? “你就是害我儿子受伤的,那个许青鸟?”栾玉梅对眼前这个女孩没有太多印象,若不是柳妈提醒,她甚至忘记这女孩曾经参加过陆业森的葬礼。没身份的人,栾玉梅向来不放在心上。
许青鸟让自己沉下心来,既然栾玉梅还在这儿,就说明陆新还没走,自己还有机会。
“陆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陆新受伤,我也很意外,很担心......”许青鸟小心应对。
“‘陆阿姨’是该你叫的吗?”栾玉梅冷道,“就凭你这么个平民女生,也敢跟我攀亲道戚!”
许青鸟心中一冷,看来栾玉梅是存心找茬,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反驳回来。她努力让自己更有礼貌一些,虽然不指望博取栾玉梅些许好感,但得为自己争取到见陆新的机会。
“多谢您的提点,请问,我该称呼您什么,才比较有礼貌呢?”
“哼,好一个奸猾的脑袋!”栾玉梅尖刻地说。
许青鸟攥了攥手心,但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夫人,我只是......”
“别以为你装得一副柔弱的狐媚样子,就能把人弄得晕头转向!”栾玉梅走上前来,步步紧逼,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和她的声音一样刺耳,“上次在葬礼上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有多好心来探望,没想到你是跑来**我儿子的!要不是有人无意中透露这事儿,我还被蒙在鼓里!”
果然,栾玉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那个“无意中”透露的人会是谁?如今已然无法隐瞒,倒不如像骗孔敬祖一样,把事情糊弄过去。
许青鸟皱了皱眉,沉声道:“夫人,您误会了,我和陆新确实曾经交往过,但早已经分......”
“啪!”
许青鸟感觉左脸火辣辣地疼,左耳“嗡嗡”作响。栾玉梅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硬是让许青鸟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
居然......居然再一次挨了栾玉梅的巴掌!
这种羞耻感,让她心中抽痛,分外难受。许青鸟愤恨地咬紧牙关,把难受的感觉吞入腹中,化为冷厉的异能。她运起右手心的灵力,红光缠住旁边奢华耀眼的水晶雕塑。
等等!许青鸟猛然清醒,她不能这么做,不能暴露自己。
红光收起,许青鸟咬牙把剩下的话说完:“我们早已经分手了。”
栾玉梅见她挨了一巴掌,居然还能如此倔强,心中怒火更炽:“分手?唬谁呢!别以为你那套假说辞能骗到我,我什么都知道!你**我儿子,害我儿子在赛场上分心出事,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呢,你居然还敢来这儿?你想做什么?还想继续祸害我儿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没学历,二没家世,三没教养,四没本事,要能耐没能耐,要长相没长相,你也配!”
栾玉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针,不停地刺穿许青鸟的自尊。许青鸟真想高高地举起右手,用力地扇在栾玉梅的脸上,比方才更加清脆响亮!
不,她不能这么做......许青鸟强忍住杀了栾玉梅的冲动,暗中四处观察,这个房间是个套间,在房间的有墙边还有一道门。陆新会不会在那里面?
“夫人,作为同学,我是来看陆新的,希望您能让我见他一面。”许青鸟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栗,需要花费千万吨的力量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愤怒。
栾玉梅吃惊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柔弱,可是内心强得让人发毛。这样的人可万万不能让她接近陆新,否则,儿子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栾玉梅几乎在咆哮,左手端着的红酒杯中红酒快要洒出来了,她的高贵外壳坍塌剥落,“还想祸害我儿子?做梦!我看,能养出你这种祸害人的小狐狸精,我看你爸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许青鸟可以咬牙接受自己被侮辱,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父母!
什么假装柔弱,什么以退为进,什么利用陆新,种种计谋在栾玉梅的侮辱言语之下全都化为灰烬。许青鸟猛地抬起头,高高地举起右手。突然,手腕被人从后面紧紧抓住,紧接着左手也被扣住,往后面用力一掰。许青鸟想挣脱,用力把胳膊抽出,可是越挣脱,身后之人的力气就越大,像是要把她的胳膊掰断一样。
“你!你!你!”栾玉梅气得脸上的粉噗噗地往下掉,“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还想打我?看我不打死你!你们两个,给我把她架起来!”
黑衣保镖听了命令,把许青鸟牢牢架住,让她动弹不得。
栾玉梅嚣张地笑起来,把红酒猛泼到许青鸟脸上,看着她满脸红酒的狼狈摸样还是不痛快。她对保镖使了个颜色,保镖听命,上来又对许青鸟拳打脚踢。许青鸟感觉腹部被一个厚重的东西狠狠一踢,疼得厉害。
华丽的水晶映衬下,这里像是一个美好的纯真空间,可是里面传出的痛苦呻吟却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会这样?许青鸟不明白,自己之前并没有做什么招惹栾玉梅的事,甚至强调自己已经和陆新分手了,为什么栾玉梅还会对她这般狠?如果单纯为了陆新受伤的事,是谁告诉栾玉梅的,难道是足球队的那些人?但真的单纯为了这件事吗?栾玉梅方才说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许青鸟和陆新是假分手......莫非,是苏艺瑾透露的?但这件事司宇也知道......司宇!是司宇让她来机场的,难道司宇是栾玉梅这边的人,故意引诱她来?
许青鸟已被欺辱得如此之惨,陆新还没有出现,可见他并不在这里。至于严砺,他不会在众人面前现身,如果司宇是帮凶,那么更不可能指望他会帮她。为什么她身边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在危难时机帮一帮她的人?
“啊!”许青鸟忍不住痛呼出声。
怎么办?栾玉梅好像是不打死她不罢休似的,比前世出手时还要狠毒。现在只有靠自己了,等等,许青鸟好像听到了摄像头运行时的细微声响。之前为了查监控,她开始对摄像头的特殊声波变得敏感许多。是谁在监控这个房间?有什么企图?有本事、有胆量监控栾玉梅,在陆家只有一个人——陆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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