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这么想？”
天濯王没有想过这个经历过十年质子生涯的儿子，能这么淡然，能这么想得开。
他惭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以为十年质子生涯，会让这个儿子的心胸变得很狭隘，很记仇。
但不……九子的心中仍有孝义，有母亲。
“昭……你的母亲，她是不可能出宫的……她一天做了帝王的女人，就一辈子都是帝王的女人。而且，她现在也不是没有名份的，她是美人。”
“美人……哈哈……”南宫昭笑，“在天濯王宫，谁都可以欺负北堂美人。
“就连一个扫地的下等宫女，都可以欺负她。我想这个美人，她也做够了吧。”
“昭，你要是肯娶沐灵郡主，那么我就封你的母亲为嫔。蓉嫔。虽然身份比不上妃位。可是凭她北堂家下三等贵州的身份，也只能封个嫔了。算是母凭子贵吧。日后，父王会封你一个亲王……昭亲王。你可是父王的儿子中，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哦。当然，下圣旨封你为昭亲王的时候，父王也会把你三王兄一起封上。他这些年来，战功赫赫。为我天濯开拓了不少领士。虽然与雍城一战，有些失误，惹得朝臣对他议论纷纷。不过对这个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绝不会做蠢事。父王正等他的解释。到时封他一个亲王，是为了向朝臣表示，父王对他的恩宠尚在。让大家不要再对他议论纷纷了。父王还希望你与老三，你们一起把天濯国经营得更好。昭，你愿意吗？愿意为天濯效力，为父王分忧吗？”
“我愿意为天濯国效力，为父王分忧。我希望我的母亲被封为蓉嫔，这样她的生活会好过一些。可是要我放弃小轻，却是不可能。在我是九王子之前，我首先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最不能毁弃的，是他对一个女人的承诺。如果，连对一个女人的承诺，都实现不了，怎么配称一个男人，怎么配做所谓的九王子？”
南宫昭的态度强硬。
“昭，你太年轻……见识太少。所遇到的女人也太少。她只是给了你一丝星星之火般的温暖，你便视她为至爱，会不会太随意了？等你重新做回天濯的九王子之后，想嫁给你的女人自然多如牛毛。不必为了她一朵花而放弃整片森林。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要对她专宠，不再考虑别人？”
“不是专宠，而是……专情。”南宫昭说，“我不会再爱别人。我也知道，等我做回九王子之后，自然会有许多看上王子妃这个名位的女人，想嫁给我。那些女人想嫁给我，那是贪慕虚荣，不是真心相爱。就算她们喜欢我，我也未必喜欢她们。有些人……一生只开一次爱情之花，而我的花，在她那里。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刻出现，对我有非凡意义。所以，如果做回九王子，要牺牲她才取得，我是不会贪图这个九王子之名的。我会带着母亲，出宫……去找她……跟她一起，但求在山中建一座小屋，就此终了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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