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凌霄舒了一口气,正欲说什么时,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泰羽?”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身边跟随着银烛银瓶两美婢的洛凌墨。
“文卿,你回来了。”澹台羽见了他,没有一丝慌张,反而甚是亲热地扑上去勾着洛凌墨的肩膀道:“这么久没见,文卿是否对本天才甚是思念?”
澹台羽的眉眼之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不见方才那低沉的样子。
洛凌墨却是早就习惯他这副模样,心中疑问没被转开:“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找文卿的啊!对了,我从阜安带了手信回来,待会儿跟我一起去看看!”澹台羽嘻嘻笑道,然后轻车熟路地把他往他座位上带。
趁着洛凌墨被带着坐下去低着头,澹台羽赶紧对洛凌霄眨眨眼睛。
洛凌霄会意,便走到洛凌墨和澹台羽边上,道:“哥哥,顾公子,你们俩许久不见好好聊,我先回去了。”然后又对随侍的银装道:“吩咐下去,做桌酒席给大少爷和顾公子,这天气渐冷,让厨房把今天庄子上送来的小鹿烤上半只送来,再去窖里把玉卮醪开几坛,温了拿那套青花点水杯端来。”
洛凌墨把涎皮赖脸巴在他身上的澹台羽给扒开,略带抱歉地道:“霄儿考虑的周全。只是泰羽这性子就是这样。哥哥先陪他喝两杯对付了,再去找你。”
他许久都没有回来,这次从书院请假回来,本就是为了洛凌霄的及笄礼,这才一进门还没和洛凌霄说上话,却被自己的好友先给缠上了。洛凌霄没有丝毫不满,反而细心地为他安排,这让洛凌墨感到既窝心,又惭愧。
好在这件事就这么算揭过了,洛凌墨就这么相信了澹台羽就是来找他的。而且起先那点疑惑,也再当晚被澹台羽灌下了一坛子玉卮醪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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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们到了。”
君昭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才睁开那双如同灿烂的星子一样的眼睛。他掀开马车的帘子,好奇地往外探看热闹的大街,然后转身对君卢青开心地笑道:“青书,你们待会儿先去驿馆,我想到处逛一逛。”
君卢青皱眉:“少主,我们要一起……”
“青叔!”原本兴致勃勃的君昭立马像瘪了的气球,垂头丧气:“我就逛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主,您是家主的独子,您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无人不想利用您来从君家谋利……”
“打住打住!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眼见君卢青即将要开始长篇唠叨,君昭立马苦着菜色的脸求饶大喊,“青叔,我好好地跟大家一起去驿馆,哪里也不去!”
君卢青这才捋了捋胡子,不再唠叨了。
君昭哭丧着脸趴在车窗上,看着外头君家的海岛上看不见的常人的繁华景色。虽然他们也有海市,但是贩卖的都是珍珠贝壳一类的东西,何曾见过这街上那些热气腾腾的面摊子、或者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玩意?
上一回东云皇帝生辰他来,就被君卢青看管的死死的,说他年纪幼弱,性情单纯,出去恐有性命之忧。
这一次又是这种情况!明明在君家时他到处走到处玩闹,青叔都不会太管他的……
君昭整个人都有种蔫了的小禾苗的感觉。
忽然,他在街角看见了一个人,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欢欣道:“停!停!停!是那个鸾和郡主!”
他们来是给鸾和郡主送及笄礼的礼物的,那么,只要礼物送到了,他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再向青叔要奖励,让他玩几天,应该是很容易的!
“青叔,鸾和郡主在那,我们现在去把礼物给她好不好?”
君昭想得很美,只可以君卢青却淡漠着脸色,眼睁睁看着洛凌霄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没动:“少主,我们此行的确是为了送礼,但肯定也要参礼,鸾和郡主的及笄礼明日才开始,少主如此心急也是没用的。”
君昭再次丧气,闷闷不乐地从怀里拿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带着淡淡金晕的珍珠出来,端详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怀里。
这样成色的珍珠在君家也不多,只是算不上极品。
洛凌霄轻轻闷哼了一声,便听见莲肆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明日你就及笄了,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了,说不定就享受不到这如今的‘偷’的乐趣了。”
“谁和你偷了!”
莲肆“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愉悦至极,飘渺的嗓音还有些蛊惑之意:“之前不偷,今日来一回,如何?”
洛凌霄全身僵了一下。
“小东西,我想要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我的第一个家是婆婆给的,第二个家是阿息给的,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而我厌恶世人,除了你,我不会承认别人有这个资格来给我任何东西。”
“你可知道,我平生最是孤高桀骜,却也最恨自己的孤高桀骜。从前还是个弱者的时候,我每夜每夜都做梦。”
“梦见我是个凡夫俗子,一生有父母妻儿,活到了七十岁的时候,在儿女的哭声中死了,被埋入一口薄木棺材里。”
“只是醒来的时候,我仍然这么清晰地厌恶着这个世界,清楚地知道只有白色和血,是干净的东西。”
“所以,我的小东西,若是当初你不愿做我的白色,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莲肆慢悠悠地说道,矛盾地带着乞怜和强硬两种姿态。
他说的话,让人无法联想到会是明王九千岁说的话,但是又觉得这话由他口中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对。
世间没有真正的活阎王,也没有真正的神明,他不过是个被身后形形色色的冷酷人群逼到绝路才裹上一身毒药锐刺的人,最初,莲肆也只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的名字。
洛凌霄只觉心中某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就连他说会杀了她的话,也只当是寻常。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息,然后用手指细细拨弄着他的发丝,道:“寻常夫妻是如何,我便给你如何。我不占你生生世世,只消你一世长存,便可。若你给的起,我便给得起。”
莲肆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弯了一弯,带起一阵如丝媚意。他的眼尾已经红如桃花薄脂轻染而就,呼吸也因为洛凌霄一句许可的话,而终是错乱了。
洛凌霄只觉身子一轻,便被那面上淡笑的人打横抱起。
“本座如何给不起!”他隽丽的容颜骄傲而狂气,带着不容人忽视他的自信,哪里见得着方才那乞怜的感觉?
洛凌霄当即就知道自己是被这厮来了一发苦肉计骗了,又好气又好笑,便借力跳起,在他衣襟滑开的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一排整齐的牙印,“骗子!”
莲肆的目光绵长幽深起来,望着她,“点火的笨蛋,本座的火可不是这么好灭的。”
说着,便足尖一点。
洛凌霄再一晃神的功夫,莲肆已经把她抱着飞出窗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凌空行走,却稳的宛如平地。
他的命令已经同时颁布下去:“传本座的令,清空司礼监,所有人在外听命!明日五更之前踏入者,杀无赦!”
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司礼监里已经空空荡荡了。那段台阶还是一如既往地森凉,只是他们的速度太快,洛凌霄还没来得及发冷,人便已经被莲肆扔在了莲榭里簇新柔软的白色绒毯上。
洛凌霄只觉一阵眼晕,面前就出现莲肆放大数倍的脸。
美人姣好的容颜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用这样清冷禁欲的脸,来掺上一点难以自控的*色彩,怎么会有人能抵抗。所以,在他热烈灼灼的目光里,洛凌霄先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旋即主动抱了上去开始品尝当前美色。
她的吻太过轻柔,满足不了莲肆。于是他干脆接过主动权,狠狠地将洛凌霄按在了绒毯上,对准那一双绽破的樱唇就蹂躏了下去。
一个绵长到让人窒息的吻之后,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
无论出于本能还是爱情,那都是存在的,独一无二的占有欲。
嘴角有被莲肆咬出的小创口,洛凌霄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却被莲肆立马捕捉到这个动作,再次迅速地俯下身子衔住她的唇舌。
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凌霄的体温已经滚烫得吓人,所以当手指碰到莲肆常年如冰雪般带着凉意的皮肤时,她便忍不住地将柔荑探了进去。
入手皆是滑腻,让人不由食髓知味。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是非得让我自己把这身衣裳毁了?”莲肆哑着嗓子不满地呢喃。
他的手指也不甘示弱,像是奏琴时的动作一般,柔缓地在她的肌肤上宣告所有权,点燃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
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凌霄已经被这比狐妖还擅长媚术的美人勾的丢盔弃甲,红晕满面,青丝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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