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急诊一室的门首先打开了,三个急救医生走了出来。毛小米、卫四、马林快速迎了上去,赵敏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浑身发抖。
“医生,怎么样?”毛小米急切地问。
领头的医生看了看他,问:“两个都是你们的人?”
“是。”
医生说:“救过来一个,已脱离危险,刀离心脏只有0.3毫米,送的及时,真是万幸,你们快去办理住院手续吧。另一个失血过多,仍在施救,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毛小米又问。
“他还很虚弱,而且会影响对另一个病人的抢救,还是不要进去了,转入住院病房后,你们再看吧。”说完医生急匆匆离开。
吴迪脱离危险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这种担心又转移到豆子和孙文身上。
毛小米为吴迪办理了贵宾病房,收到住院手续后,一名住院值班医师带着两名特护,前往急救科接收了病人。
吴迪身上同时扎着输血和输液的管子,口鼻罩着氧气罩,床头放着心脏监测仪,躺在担架床上,被两个特护推出了急救室。
毛小米几个人立即围在了担架的两侧,注视着他,赵敏也红着眼睛,握住他的手,叫了声:“哥。”
吴迪胸前缠绕着厚厚的绷带,面色惨白。麻醉药劲还没消散,他还没有语言和动作的能力,但他意识清醒,还能微微眨眼向几个人示意。
就在这时急救二室的门打开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边摘口罩边问:“窦志的家属呢?”
毛小米忙答应道:“我是,医生,他怎么样?”
吴迪也突然捏紧了赵敏的手,她知道他是想知道豆子的情况,便示意护士先等一等。
医生笑着说:“没见过这么皮实的人,子弹从身体穿过竟没伤到任何器官,只是失了些血,他没事了,转入住院病房吧。”
毛小米听后,露出了今晚出事后的第一次笑容,他转头对着床上的吴迪说:“大哥,这小子命真大。”
赵敏也感到吴迪握她的手慢慢放松,他的嘴角竟浮现出笑意。
贵宾病房是公寓式的,分里外两个的套间,里面医疗设施、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安顿好吴迪躺入病床,稍作停留。
毛小米悄声对几个人布置道:“这里有特护,大哥需要休息,留下赵敏在这看护就行了,咱们去看看豆子和‘总统’的情况。”
豆子也已进入了住院病房,与吴迪是对门,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他眨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弄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毛小米与赵武带着两个手下走入。
“米哥,大哥怎么样了?”说着,豆子竟想坐起来,但麻醉药让他的手脚不听使唤。
毛小米忙上前摁住了他:“大哥没事,你别乱动,小心伤口崩裂。”
“我要去看看他。”豆子仍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赵武打开了病房门,说:“他就在对面这间房里,你要不想让他好好休息,就去吧。”
豆子这才平静,“我没用,没保护他。”说着一行泪顺眼角流下。
小米拍拍他,站起来说:“不怪你们,你们都尽力了,别想太多,好好养伤,我们去看看‘总统’。”
“他怎么样?”豆子问。
“他还……”赵武欲说实情。
毛小米打断了他:“他,应该……没事。”说完已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赵武对两个手下说:“你们俩就留在这守卫,任何陌生人都不得接近,不听劝的直接开枪,责任我来背。”
急救室外马林一个人蹲在走廊里,见毛小米、赵武过来,他站了起来。
“还没有消息吗?”毛小米问。
马林摇了摇头,说:“没有,刚刚又进去了几个医生,送进去好几台机器,问他们情况,没人理会我。”
赵武说:“你去豆子的病房休息会吧,我和小米守着就行了。”
“谢谢了,武哥。我哪有心思休息,我就在这。”马林坚持着。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医生,我,我兄弟……”赵武、毛小米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医生摇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准备后事吧。”
马林“噗通”跌坐在走廊的地板上,赵武不顾护士的阻拦冲进了急救室,只见孙文上身**着躺在急救床上,面部、肩胛处,各一条既深又长的伤口大张着,似在追问:为何他如此年青,还未完全地品尝生活的乐趣,却已魂归西天……
麻醉药的效力渐渐消退,吴迪的语言、动作能力也逐步有所恢复,他捏了捏赵敏的手,干涩地说:“叫小米。”
赵敏快速乘电梯下楼,找到了小米。
他刚刚将孙文安置进医院的太平间,便匆匆随赵敏来到吴迪病房。
吴迪看着他,眼神中透着焦急,咬字不清地说:“烈,烈风……”
毛小米点了点头,问:“哥,你是担心他也被刺杀。”
吴迪眨眨眼,又说:“通知他。”
“好的,我明白,我这就联系他。”毛小米拿出手机,拨通了徐烈风的手机,却无人接听。
不得已,毛小米只好又拨沈副总的手机,手机旧另一头,半天才传来沈副总苍老的声音:“小米,有事吗?”
毛小米急问:“沈叔,徐总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联系到他?”
沈副总说:“都两点了,他肯定在家睡觉呢,有急事吗?”
“是,相当急。宋伦德的杀手行动了,我大哥身负重伤,现在正在医院,请你无论如何联系到徐总,通知他防备。”
沈副总一下清醒了许多,“这事真的发生了,好,好,我马上通知烈风,你大哥没事吧?”
“已脱离危险,这个消息不要扩散,只你与徐总知道即可,联系到后请徐总给我回话。”毛小米吩咐道。
电视仍开着,景倩坐在家中的沙发里已经睡着。八点多时,徐烈风说他马上就到家,可景倩等到了十点仍不见他踪影。
她再拨他电话、手机均无人接听,拨他几个保镖的手机也令人奇怪地没有反应,她只好又拨了赵勇胜的电话,他告诉她,徐烈风的车不到九点就离开了。
景倩觉得蹊跷,难道他又和吴迪喝酒去了,可也不应该不接手机呀,她又开始联系吴迪,同样没有人接,她不知道吴迪此时正昏迷在医院中抢救。
景倩无奈,只好坐在客厅沙发中等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景倩一惊而起,是沈副总,他要找徐烈风。
“沈叔,烈风到现在也没回来,他从未这样过,不会是……”景倩担心地猜测着。
“你别着急,也别胡想,我马上回集团总部,也许他还在办公室睡觉呢。”沈副总安慰着景倩。
他再也睡不着,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他麻乱地叫醒了司机、保镖,“快,送我去办公室。”
雪没有一点要小的意思,在风的助威下狂暴肆虐。沈副总的车艰难地驶到集团总部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赵勇胜设在外围的保安根本就没到位,沈副总的车直接进入了院子。
保安值班室的灯到是亮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沈副总冒雪下了车,气恼地拿了一根不锈钢拐棍,用力地敲打值班室的门。
半天,一个保安才从与值班室相通的监控室里走了出来,还不停打着呵欠。
沈副总拿起拐棍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猛打,厉声骂着:“**的,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值班的。”
跟他的保镖相视而笑,他们已多年不见老头发这么大火了。
楼上睡觉的赵勇胜被惊动了,披衣快速跑来,“沈叔,沈叔,你咋这会来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胜子,烈风信任你,把保安部交给你管,你就是这么糊弄人的,这万一有人进来,连问的人都没有一个,全他妈在那挺尸呢。”沈副总火冒三丈
赵勇胜边套衣服,边陪着笑:“沈叔,您消消气,你们都被那个吴迪给吓怕了,这么大雪谁来呀……”
沈副总打断他,“你少他妈废话,你告诉我烈风啥时走的,是你亲眼看着他走的吗?”
“那到没有,我是从监控视频上看见他的车……”
“行了别说了,快拿上钥匙,前面带路,去烈风办公室。”沈副总着急地吩咐道。
赵勇胜虽然疑惑,却因弄不清老头这么早来查岗的意图,而不敢多问。
他带着老头和几个随从走向徐烈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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