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一直这样在这里坐下去吗?”方晶关切地问。
吴迪笑了笑,“我这也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和决心,如果此时我松懈了、恐惧了,兄弟们也会失去信心的。”
方晶热切地看着他说:“可惜我是个女人,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多少忙。”
方晶与几个同事拍摄的,“奇幻”酒吧遭恐吓袭击的视频,只在网站播了一天,就被主管勒令删除了。据说主管受到了来自上层的压力,方晶知道对方在天都市的势力强盛,她表示理解,只能寻求别的途径来帮助吴迪了。为此,她觉得心中不安。
吴迪握住了她的手,方晶一阵心悸,脸上浮现出了红晕。他真诚地说:“你的心意我都了解,这几天有你在我身边,已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过今天是最危险的一个晚上,我不想让你呆在这里,这样我会分心,为了安全你应该立即回家。”
方晶任由自己柔滑的小手被吴迪握着,往日干练飒爽的风姿不再,完全回复到原来的那个娇羞柔媚的小女孩状态,她不敢正视吴迪灼人的目光,侧过脸低下了头。
她红着脸轻柔地说:“我,我不想回去,既使回去心也在这里,你就让我坐在里面的角落里,能够看着你的身影就行。”
吴迪不忍拂她心意,勉强答应,“如果今晚出事,必定不会是小事,对方会倾全力一击的。到时,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尽全力冲出去。”
方晶抬起了头,心中因吴迪的关心而感到万分甜蜜,她说:“嗯,我知道了。别忘了我是经历过战火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说完,她顽皮地冲他吐了下舌头,转身进了酒吧。
卫四看着方晶离去的背影,走到了吴迪跟前,“哥,这妞是被你彻底迷住了。”
吴迪看着远处的街道怅然地说:“有些事只能等过了今晚再说了。”
他又正色问:“卫四,枪都发下去了吗,还有抓的那个人在哪?”
“都发了,按您的吩咐,二楼阳台上埋伏了三十支枪。停车场隐蔽处埋伏了十五支,楼后有五支,其他剩余的十几支机动。抓得那个人我已押到您办公室了,您是不是要去见见他。”卫四说。
“好的,这里你盯着,我去会会这位‘德行’集团的‘头牌’。”吴迪说完转身进入酒吧。
吴迪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陈博文被捆得象个粽子似的扔在上面,吴迪示意看守的手下出去了。他蹲到了陈博文的面前,把他脸上蒙眼的黑布摘掉,又将嘴里塞的破棉纱抠了出来。
笑着说:“陈兄,得罪了。”
陈博文眯着眼适应了光线,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年轻人问:“你是谁,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吴迪接着解开他手上的绳子说:“我是吴迪,这间酒吧的主人。”
“你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你手下这帮人手够黑的。”陈博文揉着头上、身上被枪托砸得青紫的地方说。
吴迪笑着答道:“彼此,彼此。你那些手下如果不是被我控制住了,我这个地方恐怕也会遭受到一场浩劫。”
陈博文感到很震惊,“你控制了我的手下?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两百多号的人马,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枪,你怎么可能一下就控制了他们。”
吴迪看了看他,不屑地说:“你那两百多兄弟,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我还得感谢陈兄慷慨地送给我几十条枪,让我的实力极大的提高了。”
陈博文确实难以想象,自己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如何在吴迪的面前就束手就擒了,他低着头半晌无话,“看来我是栽在你手里了,你准备怎么了结这件事,你给我松绑不怕我跑了吗?”
吴迪眼光中闪过一线狼性,凶狠而坚定地冷冷说:“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与想欺负我们的人对抗到底,无论他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行。给你松绑是我敬你是条汉子,你随时可以跑,这个责任我背得起。”
陈博文看到了吴迪的眼光中的凶残,心中不禁一凛。他能感受到这个人不计后果的坚韧,以及无所畏惧的自信。
“吴兄,你可能还不了解‘德行’集团的实力,不了解德哥的背景,你与我们作对,后果会很严重。”陈博文无力地说。
“哼哼。”吴迪冷笑了一声,说:“你错了,‘德行’以及德哥,我们都很了解。你们是天都市江湖上第三大的势力,背景极其复杂,甚至有政界的人参予其中,这我们怎会不知道。但我们就是不畏强权,谁也别想欺凌我们。实话告诉你吧,两个小时以前,我已派兄弟袭击了‘德行’集团总部,你当时也在车上,只不过你是晕着的。”
陈博文的脸一下煞白,激动地站了起来,抓住了吴迪的胳膊,“你,你真是个疯子,你们居然……。你们把德哥怎么样了。”
吴迪拨开了他的手说:“放心。你们的德哥安然无漾,但如果你们仍旧逼人太甚的话,下次我可不能保证。”
陈博文听说“德哥”没事,松了一口气。
“你准备如何处置我和我兄弟,总不能把我们全杀了或者就这么白白养着我们吧。”
吴迪表情轻松地说:“我不是日本鬼子,没那么变态。你的兄弟们已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没义务提供那么多闲饭给他们吃,只好先让他们饿着了,希望他们可以挺到事态平息的那天。至于你,你走吧。”
陈博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你放我走?!”吴迪坚定的说:“没错,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怕我卷土重来,踏平你这座酒吧?”
“你尽管来吧,我在这里张网以待。”吴迪冷冷地说。
“好吧,吴迪,你确实与众不同,出人意料。我已经感觉到你确实很难对付,你能这样对待你的对手,我很倾佩。如果咱俩不是对手的话,我一定交你这个朋友。”陈博文确实被吴迪身上,自信、果敢、无畏、洒脱的魅力所吸引、所折服。
“咱们后会有期。”陈博文说完推门而出。
当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吴迪他们安然度过了一夜。他猜想:也许陈博文回去后起了一定的作用。
果然,陈博文出了酒吧,直接去见了宋伦德。宋伦德的别墅,就建在光明区客运车站的后面,地处闹市却又闹中取静。
陈博文的出现让宋伦德还是感到了一些意外,他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中,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你想办法逃出来了?”
陈博文脸色一红,“是他们的大哥吴迪放我走的。”
他突然双膝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痛苦万分地说:“德哥,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是我疏忽大意致集团处于危险之中,而且我连您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差点让您也遭到不测,大哥,我该死,您处罚我吧。”
宋伦德看着自责的他,吐出一口烟雾,淡淡说道:“你起来吧。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德行’集团不会倒,我也仍会叱咤于江湖之上。这次不是你无能,而是对手太强悍了,这个人无所顾忌,不按常理出牌,确实难以应付,他能放了你,就证明此人确实异于常人。”
这时宋子雄推门而入,“爸,您找我。”
“子雄,博文回来了,扶他起来吧。”
宋子雄努力扶起了陈博文,知道了他被放的经过,他沉思了一会说:“他能这样毫无条件地放了你,要么证明他极度地狂妄,让我们知道他已作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要么就是在向我们示好,希望罢战,握手言和。我想这两者兼而有之,这个人心思非常缜密啊。爸,你认为呢?”
宋伦德手拿烟斗吸了一口,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这件事已经交给你了,将来这个世界是你们的,正好博文回来可以帮你,你们俩商量吧,不必问我。明天议会还有会议,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他走出了书房,他知道“德行”集团早晚要交给这唯一的儿子,正好可以利用这次危机让他受到历练,同时也能在集团内部以及江湖上树立他的威信。
两人站起,目送宋伦德离去。宋子雄递给陈博文一支烟,又为他点燃,说:“汽车站的秩序已经恢复了,你明天继续在那主持大局吧。”
“雄少,这次我犯了这么大的错,哪还有脸再……”
宋子雄打断了他的话:“这次错不再你,是对方使用了计策,他们提前就布好了局的,巴哥那个逃出来的手下,是他们故意放的,你救人心切,被暗算了。他又乘咱们空虚之际,杀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博文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吴迪真是太精明了。”
宋子雄拍拍陈博文的肩,说:“你不觉得,有这样的对手是咱们的荣幸吗,这样的游戏才好玩。集团董事局已经作出决定了,收服这股势力,为我所用。既使无法收服,也暂时与之握手言和,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是咱们的主要敌手,无需在他们身上消耗过多力量,而招致别的势力的觊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们防范减弱,时机成熟时再一举歼灭。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了,明天陪我去会会那个吴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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