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女拂去桌上灰尘,推开窗子,清凉的空气立时钻进屋子,花梓紧了紧衣衫,瞧见窗外月光顺着窗子流淌进来,将半间屋子铺满月华。
屋子空气好些了,狼女方关了窗子,此时天气并不十分寒冷。
狼女心想:“这节气在桑国定然不会飘起茫茫大雪,顶多是细碎的雪花,花梓说若没了鹅毛大雪便没了过年的味道,怕是心里还藏着往昔的一些记忆。也许,她心底里,隐隐还记着那座巍峨矗立于北国大地之上的雪峰罢。”
她不晓得对花梓来讲是好是坏,可花梓还记着,狼女便从心里泛着温馨。
毕竟,那是她二人的相识之处。
不多时,有一伙计敲门,进来询问她二人有何吩咐。
花梓心上有些不悦,因这伙计有些不老实,眼睛贼溜溜地瞧着她,只差没流下口水了,因而也不多做吩咐,只说无事,不需他照看,便让他出去了。
伙计说让狼女去别的客房,狼女不愿,花梓也心有顾忌,在这陌生地儿离了狼女,终究心里不踏实,何况这些人,莫名的透着古怪。
至于那杜妈妈应允的大夫,却迟迟不见出现,二人觉着许是杜妈妈忘了。
伙计走后,俩人简单清理了伤口,见伤口不大,也不深,养个两三天便无恙,也就不再担忧,各自宽衣想早些歇息了。
窗子严实,半点儿月光都透不进来。两人齐头躺在一张床上,狼女略一欠身,朝着床头的蜡烛轻轻一吹,霎时漆黑一片。
花梓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只是有点儿害怕。
她紧紧搂着狼女,才觉着有些幸福的味道。雪球团在最里面,紧挨着花梓,睡实的鼻息声音十分平稳,仔细听来有凝神的作用。
也许,这就是她能睡得着的理由,有狼女,有雪球,无论如何她不是孤身一人。
一夜无梦,睡得格外踏实,翌日起床之时,已日上三竿,狼女不在屋子里,花梓想,她许是出去买吃的了。
雪球还窝在床脚,睡得美梦连连。
花梓整理好发髻,觉着屋子有些闷,想推开窗子,可任她如何用力,怎么都推不开。她也懒得跟窗子较劲,走到门口,想出去透透气。然用力推了半晌,不由愕然,怎门也推不开了?
听到“哐啷哐啷”的声响,她弯腰透过门缝,瞧见外面俨然悬着一铜锁。
花梓这才觉着事情不对劲儿,便使劲儿拉着门栓,用力拍着房门,声响足以传遍后院儿了,可就是无人应答。
她怕极了,不知狼女此刻在哪,是否安全,也不知这店里的人囚了自己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家黑店,狼女是不是已经被做成包子当早点卖掉了?自己肉少是要做成骨头汤吗?或者糖醋排骨?那还不如做成包子了。越想越恶心,她差点儿就吐了。
“也许狼女怕我出事,把我锁屋里……”她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心里却依然怕的要命,她知道,即便自己编个瞎话劝慰自己,可害怕依旧会害怕,不好的事情依旧会发生,自己的谎言又怎么会骗得到自己。
过了许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排闼而来,花梓忙站起身大喊:“来人啊,有人吗?有人吗?”
分明是朝着自己房间来的,花梓又惊又喜,不管怎样,总比困在这里要好。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她向后退了几步,见门外人影幢幢,似乎来了四五个人。
“喀嚓”一声,锁被打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那杜妈妈身后站着三个粗使汉子,个个膀大腰圆流里流气的,要么便相貌猥琐,凶神恶煞。
花梓怕了,她觉着这不是什么好阵仗,怕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杜妈妈将她拉至床上,合上红帐,那几个汉子似乎也不避讳,幸好那帘子密密实实,并看不清床上的人在做什么。
只见那床颤颤巍巍晃了两下,杜妈妈便喜出望外的钻了出来,尖着嗓子喊道:“呦,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可当真能卖个好价钱了!”
花梓咬着嘴唇,穿好衣服,忍着眼角的泪水和心头的耻辱,蜷在床上,心下也明了了,想来这地方儿八成是姑娘卖肉的,还不如被做成糖醋排骨了!
刚刚响动太大,雪球已下了床,此刻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朝着那一行人乍起了毛。杜妈妈瞧着雪球的乖戾样儿生气,便嚷嚷着:“把这畜生给我宰了!”
花梓一听,霍然起身,举起身边还未燃尽的蜡烛,对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谁敢动它,我现在就毁了这张脸!”
杜妈妈满脸横肉立马堆出谄媚的笑意,千沟万壑,泛着油光:“不动,不动,谁敢动姑娘的小狐狸,我定不会轻饶了他!姑娘好生歇着,日后定让你穿金戴银,把你打扮的花儿一样!”
杜妈妈给旁边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便出门去了。
花梓忙跑到门前喊道:“狼女呢?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呢?你们把她弄哪去了?”
可那肥婆娘头也不回,恍若未闻,自顾自下楼去了,而那三个汉子一把拉住她将她扯到屋里。
“扫兴,若是个小媳妇儿,咱哥儿几个还能尝个鲜儿!”那为首的汉子百无聊赖瞥了眼花梓,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舔着嘴唇,俯下身来,勾起花梓的下颚,吆喝着:“呦呦呦,兄弟们,看这小脸还挺白净的,不破她身子玩玩儿也值了。”
花梓一扭头,甩开他粗糙的手,那汉子却附身向前,色眼迷离:“爷我就喜欢你这烈性子的。哈哈哈哈……”
眼看那汉子要伸手撕扯花梓的衣衫,她猛然摸了摸腰间,却发现鞭子不见了,无法,她只好凭着自己本能,起身抓起那汉子的胳膊,然手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三个汉子也不还手,站那哈哈笑道:“药劲儿还没过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花梓一转身,绕到那汉子背后,抓着他头发用力一扯,那汉子吃痛嗷一嗓子大喊出声。
另外两个上前欲按住花梓,花梓朝着一人手背狠狠一口,咬住便不松口,那汉子疼的甩起胳膊,花梓被晃得晕头转向,然嘴上却不含糊,立时口中便泛起浓稠的血腥味儿,她觉着十分恶心,这才松了口,那汉子的手上却早已滴滴答答流下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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