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阿苒 > 50 惊变 下

?    他一惊之下躲闪不及,就在剑见离他鼻尖一寸的地方,只听“噗”的一声,一把匕首插入那人胸口。司马珏怔怔的望着对方的尸身倒下,心里五味陈杂。他从未有现在这般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习武艺,反而到落难时还得由仇人出手相救。不用想象也知道,阿苒已经荣升为司马珏最恨的第一人,连桓?之都要暂居其后,顺便说一声,倒霉的章道虞目前位居第三。

    阿苒借助司马珏的棉被攻击解决掉一个,用匕首暗算了另一个。还剩下一人一见形势不妙,转身便要逃走。阿苒哪里肯给他机会,她心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立即抖了个剑花缠了上去。

    司马珏沮丧归沮丧,撇开被阿苒所救不算,他先前扔的那床棉被一击得中,心中还是十分高兴。以往同侍卫比剑,谁正面敢赢他?都是做做花样子,大叫一声就倒在地上抱腿/手/头shen吟。这是司马珏人生中第一次参与到真刀实枪的搏斗中,虽然手无寸铁,但没有他那一下,阿苒也没法轻易杀了对方。

    司马珏心知自己剑术不精,拿剑就和没拿一样,更何况剑尖的准头太差,当暗器使不够轻巧灵便。他才不会说其实是自己不想拿死人的佩剑,干脆故技重施,绕到屏风后面,在黑暗中四处乱摸,直到抓起一样物事。司马珏一时也顾不得查看,只觉得入手坚硬,砸人脑壳刚刚好,便赶紧退出来,屏息凝神躲到阴影处。阿苒夜视能力极佳,一看到司马珏的小动作,立即心领神会。她原本攻守兼备,此时忽然变了个方向唰唰唰连着三剑不要命的朝对方刺去。那人被逼的手忙脚乱,只能连连后退。司马珏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背朝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个机会正好,便高高扬起手中物事照着对方脑袋上砸去。

    那人察觉到身后有人时,已经来不及了。阿苒赞了一声好,银光一闪,一剑封喉。两人齐心协力杀掉了三名刺客,皆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以二打三成功反杀之后,这才发现外面早已乱作一团。

    只听有人高喊:“有刺客!”

    一会又有人接着叫:“别让刺客跑了。”

    再一会又有人大叫:“援兵来了!是公主!公主的车队回来了!”

    ……

    诚郡王府的十数名侍卫赶来时,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刺客早已被杀的杀,抓的抓。他们心急如焚的混在人群中寻找司马珏的身影,直到二楼一间房间外找到两具面目熟悉的尸体,人人心中都是一片灰暗。司马珏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这么简单能交代得清的。正在惶惶然时,只听世子愤怒的低叫声:“我的裤子呢?”

    侍卫们心头大喜,正要一窝蜂涌进房中,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嗤笑:“都光腚这么久了,这时候才想到要找裤子。”

    这下想要踏进去的脚纷纷又收了回来。要不要进去?进去撞破世子的好事能讨得了好?不进去在外面候着也行,可总要问问世子是否平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第一个去吃螃蟹,反而你一步我一步越退越远。须知司马珏生性多疑,要是让他以为自己听到他俩的对话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下场肯定比直接进去还要糟糕。

    正在纠结时,忽有眼尖者看到院子里晃动的火把隐隐照亮几个眼熟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可正不是吴王的亲卫?其中一人灵光大闪,我们在这里进退不得,何不请吴王出面?世子半夜偷偷溜到驿站,紧接着驿站遇刺,先不说刺客要刺的是谁,世子在这里不管怎样都需要知会吴王一声,白天的时候这叔侄俩还把酒推盏相谈甚欢呢。

    却说这边司马珏正在黑暗中四处摸索自己的裤子,一面催促阿苒赶紧燃灯。当初阿苒割断了他的腰带,裤子便直接褪在地上。阿苒为了方便,撕了床帐给他缚住双手。他表面上装作顺从,其实内心里一直伺机反击。司马珏毕竟是诚郡王府世子,身边没有点保命的东西怎么成?他手指上佩戴的戒指里藏有暗针,细如毫毛,刺入肌肤则立即毒发身亡。但这玩意缺点也不是没有,暗针只有一根,且因为太过细小,如果隔了几层衣服,未必能刺得进去。

    阿苒当初狩猎山狐狸时吃过不小的亏,不将它彻底绑住之前绝不大意。她只让他背过身去,司马珏看不见她动作,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浪费了唯一一次机会。可就这么一犹豫,自己的双手已被阿苒熟练绑住,后背被她轻轻一推,整个人转了个圈跌倒在床上。他的裤子,估计就是在那时候掉落在床边。

    阿苒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其实是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这个司马珏颐指气使惯了,她却不习惯被人指使。阿苒根本不理会司马珏如何恼恨,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线,侧着身子观察了一下院子中的情况。只见院中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甚至还有几处着了火,有人提着水桶来回奔走急救;再远处,似有若干火把不断往驿站靠近,大概就是那些人口中说的援兵了。阿苒觉得差不多安全了,这才慢慢将烛火燃起。

    司马珏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裤子。他将床边的纱帐长长的撕下一缕,系住裤腰,一面看着正从尸身上拔出匕首的少女,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你这种目无尊卑,不知廉耻……”

    阿苒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净,插在靴子里,斜了一眼地上的尸身,打断他道:“其实你扔夜壶的水平不错,在家里练惯的吧。”说罢,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剑鞘。

    司马珏这才恍然惊觉,“啊”的一声尖叫,赶紧到处找水洗手。这大半夜的,屋子里哪里有多余的水?最后只能恨恨的将手放在浴桶里,就着阿苒的洗澡水狠狠搓了几把。

    阿苒将长剑插进剑鞘,又铮的一声拔出来,仔细看了看,心满意足道:“你这把剑不错,我要了。”

    司马珏勃然大怒,尖叫道:“你说什么!”

    阿苒抬起头,认真严肃的看着他道:“你半夜闯进来偷看我洗澡,我也割断了你的裤带,咱们算是扯平了。后来我又救了你一命,其实我大可以直接让你被杀死,事后再捡走你的剑。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善良,就用这把剑抵你的命罢。”

    司马珏恼羞成怒道:“什么,爷爷的命只值那把剑?不,我不是说这个,”他上前一步,揪住少女的衣领道,“我说,你知不知道向人索取佩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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