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珠笑着邀请纤绵住进了夹谷琰对面的房间,房间的装饰倒也简单清雅,纤绵总觉得那云珠的笑容假的都能撕下来,却面上不露,装作欣然地住下,四周察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和衣躺下后仍然一直没有睡着,不晓得那云珠要怎么对付自己。
果然,半夜,她翻来覆去,翻出了一身汗,里衣有些黏在身上,她不情不愿地坐起,想下床喝些水,刚刚撩起帷幔便看到了满地蠕动的虫子。她忍住恶心的感觉,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先伸脚下去,她蹙眉轻轻地伸手准备拿起鞋子,却恍然发现自己伸手的瞬间,虫子往后退了退,她略略惊诧,试探性地伸得远了些,虫子动作缓慢地继续往后退去。她好奇地穿上鞋子,踏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虫子似乎是恐惧她一般四散而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抿了抿,顺手将剩下的水倒在地上,沾到水的虫子竟然化作无形。她哑然,原来云珠这丫头还会用蛊毒啊,真是小瞧她了。不过,看这些蛊虫对自己的态度,倒是很怕自己。也许正如师太所说,一般的虫啊蛊啊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这样想着,她饶有兴味地隔着裙子抓起了一只蛊虫,看着蛊虫化作灰。她撇撇嘴,云珠竟然用这样阴毒的方式对付自己,虽然自己侥幸得了这百毒不侵的身体不受这些蛊虫影响,但这样对付自己的人,她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她察看了一下满地的蛊虫,唇角一勾,眼睛一转,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来回击。
纤绵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清了清嗓子,大喊一声,“啊——”
只一瞬,一片漆黑的外面明晃晃地闪出了几点光亮。
纤绵利索地奔回床上,扔掉鞋子,拉好帷幔,只留脑袋在帷幔外,晃动着身体装作有颤音的尖叫。
门敲了两声,纤绵止住了尖叫声,偷偷瞄了一眼,颤着嗓子喊道,“救命——”小厮们闻声撞开了门,看到满地蠕动的虫子,胆子小的更是扔掉了手中的灯笼。尖叫声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夹谷琰几乎是破门而入的,见此,眸色加深,一把扯下身上披着的斗篷,扔到地上,踏着斗篷,径直将忘记了装害怕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纤绵打横抱起,踏着斗篷立于门口。纤绵被这突然而至的肌体接触搞得心里七上八下,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深吸两口气,想到自己处于受害者的情况,不能显得太过强势,便偷偷抬起小手,在夹谷琰的胸口挠了挠,引发他的注意,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她觉得自己貌似做错了动作,急忙放下手,小声地对他说,“那个,其实,我没事,我都是装的。”
她话音一落,夹谷琰却越发抱紧了她,她的心跳再度加快,咳了咳,伸出手戳了戳他,低声结结巴巴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那个,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不适宜做亲密接触的。”
夹谷琰闻言,低头看了缩在他怀中,红着脸,手不知该放在何处的小姑娘,抿了抿唇角的笑意,“啊,有一点不对,我们不是孤男寡女。”说完将抱着她肩膀的右臂一抬,让纤绵的目光高抬,顺利看清了四周宛若灯会一般拥挤的看热闹的人群。
纤绵越发红了脸,往里面缩了缩,焦急地低声唤道,“快,快把我放下去。”
夹谷琰此次听了她的话,放低左臂,待她刚刚双脚沾地,便利落地用右臂一揽,纤绵径直撞在夹谷琰的胸口,她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却被他厚实的右手一把按到胸口,力气之大几乎让她不能呼吸,她本能地用空闲出的两只手左右开弓准备推开他,却不想他大手一揽,将她的两只手一并困住。她唯有伸脚去踹,他似乎早有预料,带着她微微后倾,她霎时失去重心,不自觉地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而刚刚赶来的鬓发纹丝未乱的云珠看到就是二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模样,气得使劲咳了咳。
纤绵听出是云珠的声音,决定先报复这个外敌,再解决耍弄自己的夹谷琰,便顺势越发抱紧了夹谷琰,嗲声嗲气地说,“琰,人家吓死了呢。”
夹谷琰憋住笑意,摆出一副冷脸,安抚地拍着纤绵的后背。
云珠气咄咄地正要过来要拆开二人,此时身着青莲色单衣的庄主不顾一刻千金的**,带着的惺忪睡意急忙赶来,却被眼前一幕惊得清醒许多,她眼角扫着缩在小厮身后的云珠,若有所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纤绵一见庄主来了,越发柔弱下来,有主动冲过来的夹谷琰作挡箭牌,自己便可无须说话,攀在夹谷琰身上继续装下去便是,不停地重复着,“好吓人啊。”
果然,夹谷琰冷声暗讽道,“你们百花山庄的待客之道实在太特别,孤的未婚妻因为这惊喜,喜不自胜不小心都叫出声音来了。”
庄主面色不露,扶了扶发髻,“这并不是本庄的待客之道,许是这些虫子见世子的未婚妻美貌,夜半来探望呢。”
纤绵闻言,故作惊奇地回头小声嘟囔说,“我倒是不知道东秦这里的蛊虫还有这等习惯。若说到美貌,庄主也好,云珠郡主也好都比我更值得夜半探望吧?”说完,纤绵偏头过去看向躲在角落的云珠。
云珠无论如何躲避,纤绵都若无其事地瞥着她。
庄主明白了纤绵的意思,却端着庄主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这话可当真是妄自菲薄了。”
纤绵靠在夹谷琰的胸口,继续装柔弱。夹谷琰偷偷一笑,继续冷言相问,“孤不管那些,只问这些蛊虫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孤想,庄主应当比孤明白。今天是庄主大喜,孤也不能再给庄主添麻烦了。但,孤是不能放任孤这位‘美貌’的未婚妻独自在这里招引蛊虫罢。”
庄主见夹谷琰的目光没有离开云珠,狠狠瞪了云珠一眼,对夹谷琰点点头,“世子有什么安排,请言明。”
夹谷琰越发用力地揽住纤绵,“首先,孤自然是要将孤的未婚妻带在身边才放心些。其次,听闻东秦的云珠郡主对蛊毒颇有研究,劳烦郡主在孤的房门口做些驱散蛊虫的功夫,孤才好与孤的未婚妻安心入睡。”
庄主看了看狠狠摇头的云珠,摩挲了一下手指,自然明白大局为重,“本庄表妹确实有几分本事,而且今日让翁主受惊也有几分本庄的责任,本庄就暂且让表妹陪一陪你也罢。”
夹谷琰眸色加深,带着纤绵微微躬身,“多谢庄主。”
庄主带着些微怒意转身,看着围观的人们,铿锵地吩咐,“你们都散了吧。”然后踱步到云珠身边,咬牙切齿地耳语一句,“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收拾。”
云珠偷偷地觑了一眼夹谷琰冰冷的神色,再看了看庄主的冷峻,不由得哆嗦一下,憋回了即将出口的话,含着泪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夹谷琰见云珠点头,顺手再度将纤绵打横抱起,斜了云珠一眼,冷哼一声,“郡主,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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