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绵跑去别屋换了男装,避开段无双,出来打水洗脸,看到的是袁尚翊以及那四个侍卫一脸崇敬地看着她。她尴尬地咳了咳,摇下木桶,打上水,倒进盆里,进屋洗脸。洗完脸,再次出来,只得无视那些热切的目光,装作自若地吃着木桌上的食物,转移话题,对袁尚翊开口问道,“你们那队就剩下你们两个了?”
袁尚翊看了看靠在门框上盯着纤绵的段无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逃命的时候舍弃了。”
“哦,那我们还需要分成两队吗?”纤绵吃着类似于粥的东西,觉得那味道比野果好太多了,满意地点点头。
尚翊看了看院子中的人,摸摸下巴,“嗯,现下无论我们分不分开,或者分成许多队都无关紧要。因为他们会派出更多的杀手,使出更多的花招。分开,反而会降低我们现下仅有的战斗力。”
“旅程还没过半,我们的人数就所剩无几,难道还要和敌人硬拼吗?”纤绵咬了一口野菜饽饽问道。
“接应的人已经到了逍遥城了。”许久没有应声的段无双抄着手,站起身,“放心,负责接应的都是我的人。”
纤绵想到刚刚无双的那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又提到了自己所纠结的逍遥城,不由得撇了撇嘴,语气透着不屑,“才到逍遥城?”
袁尚翊笑嘻嘻地给纤绵添了一碗粥,讨好地说,“妹妹,有办法就直说嘛。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这样不可爱。”
纤绵瞪了尚翊一眼,没有接过粥碗,咬着筷子道,“总比某人什么计划内容都不说,像骗傻子似的耍我玩好多了。”
“所以……?”袁尚翊带上探究的眼神看过去。
“这次换你做诱饵。”纤绵笃定地伸出筷子指向袁尚翊回答。
袁尚翊摸摸鼻子,极力描述,“我和无双并不像啊,光是个子……”
“坐马车,无所谓的。而且,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纤绵斜了一眼院子里挤着的两辆马车,见尚翊那副辩解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表哥你,走一步算三步。反正我们想到都是一样的计划,还是表哥说吧。”
袁尚翊小心翼翼地看了段无双一眼,摸了摸鼻子,“额,嗯,妹妹,个人觉得还是你说比较好。”
纤绵吃完了东西,斜了一脸迷茫的无双一眼,无所谓地拍拍手,“无双,跟我进来。”无双愣了愣,迟疑地点点头,跟着纤绵进了屋。
无双跟着纤绵进屋之后,外面五人就听见里面一声声可疑的声响。五人几乎是同步动作,蹑手蹑脚地踱步过去,趴在门缝和窗口向里面望。
纤绵砰地一声将茶杯摔在窗户上,五人吓了一跳,讪讪地躲开了。
不多时,纤绵扶着一位薄纱覆面的佳人出来,虽然佳人的眉眼全都在喷火,但还是让外面的五人惊艳地吸了口气。
随即,当他们从惊叹中回神,袁尚翊急忙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纤绵见到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做的相当不错,不免炫耀地问,“怎么样?”
袁尚翊抿住笑容,点点头,“绝了。”
“佳人”也就是段无双气得一把扯掉面纱,“谁能告诉我,为何我要扮成这样?”
纤绵用眼神示意袁尚翊,袁尚翊摸摸鼻子,抿了抿唇,沉吟半刻说,“嗯,就是,那个青狼山上有个青狼寨,青狼寨中有个青狼寨主,青狼寨主他好男色,从不放过任何从眼前经过的美貌男子。额,不过,所幸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极度不喜欢女子,也不许手下的人收留女子。凡是经过青狼寨的美貌女子,都会被卖到江都的丽春院。”
段无双闻言,脸色黑如煤灰,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本皇子不仅要装成女子,还要被卖到**?”
纤绵撇嘴,摇摇头,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应该首先想到大兴最厉害的山贼免费负责为你保驾护航,多么荣幸啊。”
段无双瞪着纤绵,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啊,荣幸。那么你为何不做?”
纤绵把玩着辫梢,虽然自己当前应当避免与段无双一道,但这个任务只有自己能够完成,作势随手一挽,用手比划着丫头的发髻,“我啊,我还有自己的任务——做美貌小姐的贴身丫头。”
其他四人也憋住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九皇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江都离接应地点就不远了。”
纤绵点点头,拍了拍段无双的肩膀说,“我们已经没有和他们硬碰硬的资本,除了想些花招之外我们真的没有胜算。况且青狼山那样的地方,那些稍稍长得过得去的男子都不会去啦。所以,我们绝对安全。”
无论段无双怎么抗拒这个计划,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还是分成两队上路了,纤绵,段无双,和装成车夫的阿四一队,袁尚翊和剩下几人一队,坐上买下来的李家庄上仅有的两辆马车,向着行程的最后一段前进。
从庄口分别之后,马车中的段无双就一直在生闷气,纤绵介怀着之前段无双对自己的态度,别过脸,不再看他那个臭脸,索性撩起帘子,一屁股坐在装成车夫的阿四旁边。
日光正好,树荫与树荫间漏下的日光懒洋洋地照在行进的马车上,纤绵仰头闭目,享受着这样难得的日光。
阿四时不时地鞭打马儿,马儿吃痛才快走几步。
这样好的天气,这样不快不慢微微摇晃的马车,纤绵禁不住怀疑他们并不是在护送一个危险人物,而是出门游玩。
阿四见纤绵一脸惬意,笑了笑说,“阿九姑娘好生自在。”
纤绵要阿四和他们一组就是因为看中了阿四的伶俐,这不,称谓转换得也快,她睁开眼,看着不断退后的树木,“是啊,自在一时是一时嘛。”
阿四没有再言语,任纤绵继续闭目养神。
纤绵看起来无忧无虑,其实她内心的焦灼也不输于任何人。出来已经快二个月了,她偶尔也会揣测帝都可能因为自己的离家出走而发生什么,母亲会被自己牵连。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九皇子的行踪,她也不敢私自传消息回去。
她徐徐睁开眼睛,正巧看到一只信鸽款款从树林上空飞过。慢慢想到了夹谷琰,自己的信件应该都发到他那里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收到了自己离开帝都的消息,若是收到了他会担心吗?罢了,反正他也不会来帮忙,想也是没用的。
阿四的眉头突然一拧,用力挥动马鞭,马儿在树木间飞驰起来。没有坐定的纤绵差点翻下了马车,不由得惊叫一声,段无双从帘子后面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纤绵的腰带,稳住了她的身形。阿四顾不得许多,只顾着挥动马鞭,拉扯缰绳驱使马儿快跑。
纤绵被段无双拉进了车厢,她极力挣扎开无双的手,就要冲出去和阿四理论。
无双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眼神示意纤绵外面有敌人。
纤绵噤声,果然听到后面马儿的嘶鸣和马蹄落地声,忍不住叹口气,真是一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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