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绵斜眼瞪了瞪他,正要分辩什么,门?m然而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匆匆跑到袁尚翊耳边说了句什么,袁尚翊拧眉对小厮摆了摆手,对着大家拱了拱手,便抱着折扇夺门而出。
段无双和夹谷琰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离开后没有关上的门扉,面面相觑。纤绵坦然地顺势关上门,自然地拍拍手,转身对着段无双夹谷琰做了个请的手势,余光瞪了段无双一眼,甜笑着解释道,“别介意,表哥他就是这样,大家先坐吧,演出也该开始了。”
清倌们吹拉弹唱在台上玩得风升水起,纤绵却只对桌上的琼浆玉露珍馐美味感兴趣,她让旁边伺候的丫头一一夹与夹谷琰和无双,“流云阁的菜品都是对面的悦云楼的大厨做的,尤其是这几道,喏,这清炖什锦鱼圆,糟汁糯米鸡球,雪冬烩莲子是这家店的三绝,翡翠玲珑虾饺和珍珠蟹黄包则是称为这家店的双艳。”
夹谷琰自顾自地吃茶,对纤绵的各种推荐不知可否。而段无双着实捧场,却也拿起筷子只夹了几块雪冬烩莲子和糯米鸡球,其它的都没有动。
纤绵对夹谷琰的忽略已然习以为常,于是偏偏头,迟疑地问了无双,“九皇子怎么只动了那两道菜?莫不是宫中御厨的手艺确实卓绝,皇子觉得这宫外的食物粗糙,难以下咽?”
段无双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回神,轻轻地摇摇头,“本皇子可没有那么娇贵,只是不喜鱼虾的腥味罢了。”
纤绵理解地点点头,随即遗憾地垂下头,起身招呼服侍的丫头,给段无双上了另三道马蹄松仁糕,莲蓉金丝饼和水晶素三丝。
段无双看着独独摆在自己面前的菜品,抬头看了看纤绵捧着筷子一副期待的模样,咳了咳,“看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本皇子就勉为其难地将就下吧。”
纤绵看他动筷,喜滋滋地继续吃菜,似是不经意地提及,“现在皇子你欠我两个人情了。”
段无双下筷的动作滞了滞,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迅速地转变话题,一时竟也接不上话。
纤绵做了个鬼脸,转而去看她的“准夫婿”,夹谷琰倒是闲适得很,自在地喝茶,仍然没有动筷的迹象,她不觉有些气闷,这人完全无视她啊,伸筷子制止住了他,她甜甜地笑着问,“世子是觉得这些菜不对世子的胃口吗?”
夹谷琰眉眼不抬,躲开她的筷子,喝了口茶,没有反应。
舞文和弄墨明白这是世子不高兴的主要表现,但是此时确实不是提点她的合适时刻,于是当纤绵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只得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纤绵吹了吹垂下的刘海,正在思考应对方法,袁尚翊摇着扇子得意地走了进来,可扇子已然不是刚刚打了她的手的十二骨象牙镂空绢面折扇,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折扇。
纤绵急忙站起来冲到尚翊面前,指着扇子问道,“那把呢?”
尚翊舍不得用这把新得的扇子打她,只得退后一步说,“鬼才刘青山一年才画一幅扇面,而且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幅了,我怎么能让他白给我。”
“那把扇子可是皇后赏给我娘的东秦贡品,库房可是有记档的,你不是说借来玩几天就还回去吗?”纤绵杏眼圆瞪,她就不该相信这个败家子。
“可是我已经给出去的总不能再要回来吧,我堂堂嫡长孙…….”还没等尚翊说完,纤绵一把抢过尚翊视若珍宝的纸扇,随意地打开看了看,嫌弃地吐了吐舌头,举起来扬了扬,道,“表哥若是要不回那把,这把你也不用留着了。”
尚翊看到纤绵对待扇子那随意的模样,心里一急,上手就要抢回来,纤绵偏不让他如愿,两人出自同一师父,纤绵自然知道尚翊下一步在哪,于是蹦蹦跳跳间就躲开了尚翊的几番动作,她做着鬼脸,在淡定的夹谷琰和段无双的周围晃来晃去,终于乐极生悲被段无双无意间挪动的椅子绊了一跤,没有拿稳的扇子顺势就飞出了窗外。
纤绵揉了揉发疼的膝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理了理衣上的褶皱,不慌不忙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尚翊。尚翊见她那无所谓的模样,更加生气,双手握拳捶打在雕花的窗楹上,恨恨地说,“看你干的好事。”
纤绵看着窗楹碎裂的木渣纷纷掉落,不由得撇撇嘴,走到窗边查看,这间房的位置刚巧在台斜上方,飞出的扇子不多不少地正巧落在红绸交缠的彩头当中。
台上红衣妖娆的三十左右岁的女子不知在说什么,台上也不知在比什么,纤绵完全没兴趣。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下楼去和老板讲解一番总是可行的,大不了就参加比试赢下彩头,她正要回头和尚翊商量,却被一股力从窗口推了下去。纤绵人仰马翻地摔在丝绸垂挂交织的舞台上,幸好是屁股着地,幸好这舞台够结实,要不然不死也得花上一大笔,她在众人的笑声与讨论声中费力挣脱了那些丝绸,看向自己刚刚摔下的地方,只见着紧闭的红木窗子。
纤绵自然知道是谁这么有“善心”将自己扔在这里,她内心狠狠地大喊一声,“袁尚翊,你等着瞧”,她气咄咄地背对观众站起,准备下台,却正好听到台上一个有些甜腻上了年纪的女声,“哦,这位就是上来挑战的小姐吗?出场方式好特别啊。”
纤绵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揉一揉自己那发疼的屁股,所以干脆地朗声回绝,“我不过是不小心掉下来,根本没打算挑战……”她话没说完,余光却瞥到了站在年长的女子后面的那个她十分相熟的身影,才明白这袁尚翊是看准时机扔她下来的,那么,袁尚翊的账之后再算,自己不妨先笑纳了眼前这份大礼。她顺手扯下一块丝绸遮住容颜,将头发披散开后随手一挽,回身恭敬地做了个礼,“本姑娘有幸跳到柳将军千金的擂台上,自然要特别一些才不算辜负了。”男装配面纱再加上行的怪模怪样的礼让底下的人再度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笑声中忐忑的柳菁菁听明白了纤绵语调中暗含的意思,于是越发低眉顺眼,盈盈一甩衣袖就要施礼,却被纤绵的话直接打断,“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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