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似乎在很安静的环境,其他再听不到一点声响。对方越是沉默一秒,文菁的心也跟着沉一分。
文菁身边的那个警察,用怪异的目光瞄着她,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质疑她说的话。
文菁窘了,确实她说自己是打电话叫人来交罚款,这是无奈之下的一套说辞,她是想啊,翁岳天可以证明她不是做那个事的女人,那警察应该会放了她吧?她才不会真的想着要交罚款,她没有干坏事,干嘛要交。
“喂,喂,请说话好吗?”文菁的声音明显在颤抖,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好半晌,电话那头幽幽地飘来一个女声:“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天哥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不过……我可以代为转告。”
“……”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挺诚恳亲切的,可是文菁怎么都接不下去了,感觉自己与翁岳天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文菁的心猛地收紧,又是那种无可抑制的酸涩感觉,干涩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没……没事……打扰了。”
文菁挂下电话,皱着苍白的小脸蛋,两道娟秀的眉毛再也舒展不开。
这都快深夜12点了,翁岳天能有什么事呢,接电话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吧?是上次在街头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文菁的心跌进了谷底,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却还是忍不住偏偏要想……电话那边,翁岳天真的不知道她打电话去了吗?
文菁呆滞的模样,看在警察的眼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我走吧,看来你还得在留置室里继续待着。”警察拽着文菁的胳膊,将她拉进留置室里。文菁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饥寒交迫,难受极了。
文菁看着这警察面色不善,却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好饿……请问……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
“你当这是你家呢,我是警察,又不是保姆,再说了,警察局里可不是超市,没东西给你吃!老实呆着吧!”警察说完,还不忘轻视地扫了文菁一眼。警察见惯了各种各样被抓进来的人,什么花样都见识过了。以为文菁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呢。
警察又走了,文菁软软地靠在墙边,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此刻,本市的某一处豪华住宅里,翁岳天正在跟魏雅伦的父亲聊天。
魏雅伦的父亲就是魏榛,当年文启华的私人助理,翁岳天昔日女友的干爹,现任女友的亲爹,最有可能将来成为他岳父的一个人。
魏榛主要是跟翁岳天聊聊他跟魏雅伦订婚的事宜。
一身裁剪适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昂藏的身躯,不得不承认,翁岳天得天独厚,不仅外貌气质出众,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绝美的面孔始终保持着优雅的浅笑,偶尔应几句,沉稳又不失礼数,但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翁岳天与魏榛见过很多次了,可从几年前一直到现在,他对魏榛这个人,总是无法十分亲近。
魏榛其貌不扬,中等个子,发福的身体有些走样,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不知是真的爱笑呢还是什么。
翁岳天以前没有特别留意,可自从那天跟梁宇琛聊了关于七年前文启华的案子之后,时隔不久再见到魏榛,翁岳天忽然觉得……魏榛的笑容跟他的眼神有些格格不入……笑容像是一个慈善乐观的人,可眼神却淡定得有些可怕……想一话他。
翁岳天今晚送魏雅伦回来,魏榛就拉着他聊天,这一聊就快到12点了。
翁岳天的手机在魏雅伦那里,她说拿去玩玩游戏。他哪里会知道文菁会打电话来并且被魏雅伦给挡回去了……
魏雅伦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手里握着翁岳天的手机,若有所思。
刚才打电话来的女人会是谁?是翁岳天的情人吗?或者说是连情人都算不上的,床伴?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翁岳天,又不是是什么事,料想对方是因为听见接电话的不是翁岳天本人,所以才说没事。对方说话的语气,明显跟翁岳天的关系不一般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魏雅伦嗅出点不寻常的味道。不管怎样,她暗恋翁岳天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翁魏两家有联姻的打算,她很快会和翁岳天订婚,在这节骨眼儿上,她不希望会节外生枝。
那究竟要不要告诉翁岳天这个电话呢?魏雅伦还在犹豫着,忽听洗手间门外传来翁岳天的声音……
“雅伦,雅伦?我要走了。”翁岳天刚才在客厅里跟魏雅伦的父母谈事情,魏雅伦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去了。
“来啦!”雅伦连忙收敛心神,笑眯眯地走出来,将手机递到翁岳天的手里。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天哥,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好吗?”
魏雅伦多希望能尽快与他拉近关系,都快要订婚的人了,他却一直对她太过规矩,说到底,两人连一起过夜都没有过,每一次雅伦跟他一起,最后他都会很有礼貌地将她送回家去。
“不了,我回家睡,我认床,你又不是不知道。”翁岳天接过手机,俊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认床……好吧,魏雅伦听这句话已经听了n次了。
翁岳天道了一声晚安,转身朝门外走,习惯性地低头看手机。
蓦地,翁岳天那挺拔如松的身躯顿住,转身冷眼睥睨着魏雅伦。
“有人打过电话找我?”这语气明显地阴沉,魏雅伦脸一僵,有些尴尬,有点心虚。
“啊……是有人打过电话,可以对方没说自己是谁,就急着挂电话了,我刚想告诉你的,一时忘了……天哥……对不起啦……”魏雅伦的笑容很勉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仿佛她内心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女的?”翁岳天何许人也,魏雅伦的心思,用脚趾头也能猜到。
“嗯。”
“以后,不用再替我接电话。如果想当翁家的媳妇,就学学你姐姐以前那样。今天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叫我接电话的。”翁岳天冷冽的神情,说话好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向来不喜欢心思多的女人,更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耍心眼儿。女人,可以聪明,但别自以为聪明。
魏雅伦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天哥第一次用这种正式而又带着警告的语气跟她说话……这样的天哥,才是真正的他吗?
翁岳天没再说什么,但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更加让魏雅伦捉摸不透,他到底有没在生气啊?
翁岳天在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会是谁呢?
他不是随便轻易告诉别人电话号码的人。
一键按过去,接电话的居然是……
“喂……这里是东区分局。”是个男声。
东区分局?怎么会有人在那里打电话给他?
不一会儿,魏雅伦就看见翁岳天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魏雅伦脸色陡变,一股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他去见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吗?
魏雅伦的指甲都快嵌进皮肉里去了……心痛又心慌!她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就连“姐姐”那个障碍也没了,难道说她还不能拥有翁岳天吗?不……
十五分钟后,东区分局门口,翁岳天的座驾狂飙而来!
他是个矛盾综合体,儒雅的时候温文如玉,反之,就是极度的暴戾!
“喂!站住!你找谁!”警察被这半夜闯进来的男人惊着了,气势好吓人!
“她在哪里?”翁岳天刚劲的拳头蓄满了力量,以为捏得太过用力而咯咯作响。
“她?你说的谁啊?”
“文菁。”这两个字,翁岳天在说出口那一秒,心都在颤动!
“……”
翁岳天站在置留室门口,一眼就看见里边蹲着一抹小身影。
听见有响动,饿得快晕过去的文菁,使劲提起仅有的力气,侧过头……
映入翁岳天眼里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苍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红肿的大眼睛里全是水泽,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巴巴地望着他,活像是在等待着主人领回去的小猫咪,这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无辜的眼神不偏不倚戳中了他,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被狠狠咬了一口!
翁岳天可以想象,文菁在这里肯定是又冷又饿,她被关了多久?如果他不来,她就要在这里遭罪一晚上!翁岳天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这一刻,文菁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她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来!
憋了太久的委屈,顷刻间决堤!
“哇呜……你怎么才来啊!”文菁哭着喊着,冲进他坚实的胸膛,哇哇哇地嚎啕大哭。
翁岳天的心都要碎了,有股强烈的气流在身体里冲撞!是的,他早就该来的!他根本就不该放她独自一人!翁岳天在这一秒的时间里,脑子一片空白,有些一直都在刻意逃避的事情,变得异常清晰。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将她留在身边,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他才不会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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