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霄!”
天霄正在批奏折,昭贵妃在一旁磨墨。看到跌跌撞撞的姽娥皆是一笑。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至于这样莽莽撞撞的?”昭贵妃调笑着问。
姽娥显然没有心情理会他们的戏谑。一口气说了刚才所发生的事。
昭贵妃的脸色陡然惨白。
“你说什么!”天霄拍案而起,脸上显然是暴怒的情绪,“皇后竟敢如此卑鄙!”
“这么说,”姽娥转念一想,“天霄你早就知道半阙的身份?”
天霄呼了一口气,沉重地点头。
“他不过是苗疆的一枚弃子。我只是想日后用他来使苗疆子民信任我这个天朝皇帝……谁知道……”
天霄颓靡地跌坐在椅子上。
皇后膝下留有不足五岁的一子,现在就这样大的动作,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想邀宠?还是想…推翻皇帝的政权,拥护小皇帝登基后独揽大权?
天霄闭眼沉思。
“皇上,”昭贵妃盈盈下拜,“今晚,您去皇后娘娘那吧。”
“昭儿……”天霄眼底闪过一丝沉痛。
“臣妾妒心甚重,屡次下毒妄图陷害姽娥姑娘,论罪当诛。念臣妾伺候皇上多年,请饶臣妾不死。”昭贵妃声音平静。
姽娥震惊地看向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昭贵妃娘娘…想要牺牲自己?
“娘娘,这样没有用的!”姽娥失声尖叫出来,“皇后想要的不仅仅是皇上啊!”
“不,姽娥你不懂,”昭贵妃轻笑着摇头,“皇后对我积怨甚深,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她会很开心的。”
“我,并不是在牺牲自己,”那双如玉的眼眸里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坚定而决绝,“我是在为你们,为皇上的江山,赢得可能的时间。”
天霄握紧了扶手,没有说话。
姽娥也低下了头,不忍再看那曼妙女子的双眼。
沉默良久,天霄闭上眼,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间,昭贵妃脸上挂上如释重负的笑意。
而姽娥,一瞬间泪如泉涌。
这是怎样的女子呵。
小小的女人,放弃自己的一切,拯救了整个江山,整个天下。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百般柔情也好,顾全大义也罢,她终究只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昭贵妃沉静地走出了御书房,忽而回眸。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压得天霄几乎喘不上气。
“昭贵妃娘娘……”姽娥抹着眼泪不知所措。
天霄苦涩地笑开,提笔拟旨:
——“贵妃刘昭,妒心甚重,屡次毒害、致伤奉读女官姽娥。降为才人。送入国佛寺待罪修行。”
姽娥眨去眼里的泪水,向天霄福身:“姽娥告退。”
她自然知道天霄接下来要做的戏是什么,她不忍、也不情愿再去看。
昭贵妃娘娘为天下断送了自己的地位和恩宠,天霄为天下放弃理想,而自己呢?她徐姽娥,她这个自认聪明的徐姽娥,能为天下再做些什么?
姽娥扇了自己一个抡圆胳膊的耳光。
“无能!无能!”少女跪坐在自己清净地院落里,想要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却再也挤不出半滴眼泪。
撑在地面上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嵌入皮肉,尖锐地疼。
姽娥扇了自己一个抡圆胳膊的耳光。
“无能!无能!”少女跪坐在自己清净地院落里,想要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却再也挤不出半滴眼泪。
撑在地面上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嵌入皮肉,尖锐地疼。
已经满手是血,她却不愿意停下来。
“我能做什么…墨华……”姽娥低声地呢喃着少年的名字,脑海中尽是他潇洒英俊的面容,“墨华……”
——对了,墨华!
少女猛然抬头,发丝有些凌乱,垂在脸颊上却正是狼狈的美。
“呵呵…”她悲哀的眼睛没有拦住她嘴角的笑颜如花,“皇后娘娘…”
那张清秀可人的面庞上挂着嗜血的笑意,姽娥通红的眼眶里却没有一丝泪水。
极美,也极可怕。
她从地上轻盈而曼妙地起身,进了院落中的房门。
再出门时已是妆容精致,衣衫花俏。手里握着的令牌,正是天霄给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凭证。
她要去找墨华,为天霄…不,是皇上,赢得最多的时间和利益。
“谁!”禁卫的神色严肃,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当看到姽娥手中的令牌时才软化下语气,“原来是姽娥姑娘,您请。”
走出皇城,姽娥第一次没有了玩乐的情致。不再看那些碍眼的繁华凌乱,少女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向国舅府。
——胜败在此一举。
天霄没有理会宫女想要通报的意愿,推开她们直接冲进了皇后的寿阳宫。
仿佛早就遇料到皇上会来兴师问罪一般,皇后妆容精致的妖媚面容上,挂着一丝冷冷的笑。
天霄顿住脚步,深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皇后的脸颊和身体。
他笑了,许久没有这样笑过。
毫无真诚,却比女人更勾魂摄魄的笑。
“皇后……”
他把皇后轻轻抱起,缓慢的把她扔到床上。不顾皇后的惊呼声,只身压上。
一把撕开她华贵的服饰。天霄埋首于皇后的肩窝处呼着热气:
“薰儿,我好想你……”
呼出的热气刺激着女子脖颈的皮肤,酥酥麻麻地暧昧。
“皇上……”皇后娇羞地嗔怪他,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皇上,臣妾也很想你……啊!”
天霄毫不怜香惜玉地动作着,她害怕又期待地战栗。
一室春情。
“皇上……”皇后小鸟依人地躲在天霄的怀抱里撒娇,“怎么突然间就…”
天霄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凑在女子的耳边轻声问:“怎么,薰儿不喜欢?”
皇后摇摇头,为男子英俊的笑颜而面色发红,说不出话来。
“朕……很难过。”天霄突然变了声调,隐约间有些哭腔,却被他强强忍了过去。
皇后被吓到了一般,抬起头看天霄惆怅的面容,心里阵阵发疼。
“皇上,怎么了?”她小心翼翼问着。
天霄用手臂将她收进自己的怀抱里,嗅着她的发香:“是昭儿她,害了姽娥。”
——什么?怎么会?!
皇后在天霄的怀里猛然瞪大了眼。
——分明是自己做的事,又并未嫁祸给刘昭,怎么可能罪名莫名其妙地到了她的身上?难道是姽娥故意栽赃?
一抹笑意浅浅地若隐若现。
天霄的眼底划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
——昭儿,你的苦心,我没有白费。
“大胆!大胆!”风度翩翩的国舅爷不顾及形象地拍案大叫起来,“身为皇后,竟然这样对待枕边人?如何母仪天下!”
说罢恶狠狠地甩着袖子以示不忿。
姽娥和墨华相视一笑,并不做声。一旁的萧奈何劝住国舅爷:“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候,国舅爷应当静下心来!”
“哎……”孟云竹撑着额头叹气,“墨华,你去吧。记得要善待那些老臣!”
英俊的少年颔首。
“皇上!”太监急慌慌地从门外跌进御书房。
“什么事。”天霄独自坐在房中,这种哀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批改奏折,漫不经心地问着。
太监吞了吞口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那个……皇上啊,有、有诸多武将文臣……跪在宫门外,请求皇上同苗疆和、和议。”
天霄抬起了头,下了椅子快步走到太监的面前,喝令: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是!”小太监尖锐地条件反射,“宫门外跪着许多大臣请求皇上与苗疆部落和议!——”
忽然间一阵风刮过。
“咦?”小太监怔楞地四处张望,“皇、皇上呢?”
庄严的禁宫门口,跪着两排挺着腰板的大臣。有的一身戎装,有的还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而这些老臣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跪着当今国舅爷和京兆尹徐达。
——这群风烛残年的老家伙?!
天霄不雅地抽了抽嘴角。
“皇上!与苗疆和议实在是天之旨意!皇帝乃天子,理应如此!”国舅爷对着朗朗乾坤,铿锵有力地慷慨陈词!
“皇帝乃天子,理应执行天之旨意!”徐达朗声道。
——“皇帝乃天子,理应执行天之旨意!”
众老臣一齐朗声,下拜不起。
“众爱卿快请平身!”天霄大为“惶恐”,仔细看去,那张惶恐的面容中,眼角里却带了些不地道的笑意。
“皇上一日不答应,臣等就一日不起身!”徐万再次朗声带头。
——“皇上一日不答应,臣等一日不起身!”众大臣齐声附和。
一时间宫门口一派肃穆大气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带着一长队的侍卫和太监宫女疾步走了出来,强作镇定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慌,“皇上,他们这成何体统!”
天霄似乎极为失望,闭着眼大声叹气,摇头不语。
皇后看了天霄的表情,心下顿时凉了一半,情不自禁地尖锐叫喊起来:“大胆!各位本是精忠的老臣,皇上与本宫也极为器重你们,如今尔等竟要皇上做卖国之人?岂有此理!”
“皇后娘娘,臣等以为,与苗疆部落和议并非卖国,而若再与其僵持反倒是灭国之举!”国舅爷声情并茂,“苗疆部落兵不强马不壮,却常以侵扰、抢劫边境百姓为生,我们如若再起战火,就是对百姓的残害!”
“再起战火,才是灭国之举!”徐达再次带头。
——“再起战火,才是灭国之举!”
天霄的眉毛已经开始跳动了。敢情国舅爷当出头鸟,你徐大人负责带头喊号是吧?
——忍住,忍住!我一定不能笑出声!
他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胳膊强忍笑意。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瞥向角落里低着头的那人:“赵守赵将军,你驻守苗疆多年,此事你最有发言权!”
——赵守是我的人,定然不会听信你们这些老家伙的胡话!
皇后的脸上终于舒坦了些。
“臣……”赵守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斗争,沉吟许久,“臣以为!”
皇后亮起了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赵守是我的人,定然不会听信你们这些老家伙的胡话!
皇后的脸上终于舒坦了些。
“臣……”赵守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斗争,沉吟许久,“臣以为!”
皇后亮起了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臣以为,理应立即停止苗疆的战事!”
“什么?!”皇后难以置信地反问,“赵将军你……”
赵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霄。
“这……”天霄摆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朕…朕答应你们……”
“皇上!”皇后转过身,谴责地看向天霄。
而对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无言以对。皇后的脸上怒气更甚:“你们这些老家伙!如此竟是想要逼宫吗?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
官兵一拥而上。
还未待皇后得意,却发现原本应该抓住那些老臣的官兵,此刻竟围向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惊惧地向后一退。
“请皇后娘娘莫要执迷不悟!”徐达带头。
——“请皇后娘娘莫要执迷不悟!”
众大臣叩拜。
皇后只得冷哼一声离开这是非之地。
天霄觉得脸上的严肃表情快要挂不住了,于是大气地冲老臣们一挥手:
——“朕会立即着手处理苗疆和议之事,众爱卿请回吧!”
众人如释重负般地起身,四下张望许久,才肯渐渐散尽。
——姽娥好样的!
天霄欢乐地在眼前一握拳。忍耐许久的笑终于一下子放松。
“哈哈哈……”
“别笑了!”俏生生的语调从远处传过来,天霄止住笑去看,在空荡荡的皇宫门口不远处走过来四个人影。
姽娥笑得像只狐狸。
身后的墨华和半阙也隐约地带着坏心眼的笑意,区别只在于半阙更为高深莫测,墨华更为坏心眼。
只有萧奈何开着折扇,笑容依旧风骚,只是走路的幅度有些轻飘飘。
“你们……”天霄指着四人说不上话,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笑,开口道,“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啊,怎么会这么顺利?”
“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半阙掩唇轻笑,一双朦胧眼却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
不能怪他们歹毒,真的。
皇后会用半阙威胁她和皇上?她自然也会用大臣的家属威胁他们。
这些大臣看到一家老小危在旦夕,自然乖乖听从她的指挥了。
再加上幕后主使是国舅爷和徐大人,大家心知肚明,基本上也就是皇上的命令。姽娥只是个执行者罢了。
想到这些日子,姽娥和墨华、萧奈何三人四处打家劫舍,带着一票人马冲进各位重臣的家中,软硬兼施外加挟持家属,这帮大臣们也总算见识到了姽娥的手段,一时间服服帖帖,不敢说半个不字。
而墨华的手腕也确实玩得漂亮,威逼利诱之事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奸诈到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直看得萧奈何和姽娥二人叹为观止。
就在昨日,这三人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点好人马,甚至还叫上了萧阳初和绿珠。呲牙咧嘴、亮着兵器就冲进了赵守将军的府上。
“大胆!你们做什么!”赵将军惊慌又愤怒地高喊。
萧阳初笑眯眯地动手,不过半刻便将其押下。
“啊!——快来人啊,有刺客!”赵夫人脸色煞白地尖叫。
姽娥奸笑,缓缓打开了小药瓶的盖子,赵夫人当场被麻翻在地。
“冲啊!杀刺客!”侍卫们气势汹汹地冲向众人。
绿珠飞身跃起,踢飞无数人。
萧奈何折扇一开,露出风情万种倾倒众生的笑容。宽大的袍袖间却顷刻飞出数支袖箭,箭无虚发,皆中左肩。
“奈何,你这功夫什么时候学的?”姽娥手里举着小药瓶,大大地叹为观止。
萧奈何笑而不语。
押着赵将军的阳初公子一笑,顿时身后盛开大片黑百合,阴风一吹,他缓缓开口:
——“姽娥姑娘,奈何是我的弟弟。”
这个事实教育了我们,武林高手的弟弟都是不好惹的!
终极**oss孟墨华老神在在地负手而立,腰间的佩剑格外耀眼精致。
他解下佩剑放到桌上,以示对赵守的尊敬之意。
“赵将军,晚辈孟墨华,实在无意侵扰。”墨华抱拳躬身行礼,流畅大气、毫无做作,“只是晚辈有苦衷……”
听到他的名字,铁骨铮铮的赵将军神色似有松动。
“晚辈只想知道夏琴师的所在。”墨华说明来意。
“皇后娘娘有令,绝不能透露其行踪。”赵守看了一眼昏倒的夫人,咬牙坚持。
“皇后娘娘?”墨华状似吃惊地提高了声音,随即脸色一沉,“大胆!简直荒谬!”
“你平白无故诬陷夏琴师,如今竟想嫁祸到皇后娘娘的身上?!”墨华冷笑。
赵守的双眼陡然瞪大。
——没错,皇后定然不会认账。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这一家老小了!
总而言之,最后赵将军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败在了江湖骗子孟墨华的三寸不烂之舌上。而半阙也被救出了火海。
红纱幔帐,女子的娇喘和细碎呻吟交织在一起。腰肢扭动辗转,像是拒绝,却更像企求。
“皇上……”她把食指放在两唇瓣之间,媚态勾人。双腿勾住男子的腰,眸中波光流转,空谷幽兰的清甜声音,此时却请求着眼前男子的临幸,“兰儿想要……”
“呵呵。”男子笑开来,怜爱地用手抚着女子的容颜,一吻印在她的唇边,挺身而入。
女子的呻吟声不高也不绵长,糯糯软软的,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却让他格外受用。
“嗯?”男子调笑,“兰儿,你在叫什么?”
女子因**而泛红的脸此时更是红艳欲滴:“兰儿没有……才没有叫呢。”
又是一声轻笑,男子加快了动作,女子的声音高低起伏,间或有男子低沉的吼声。
方才还不承认欢愉的女子此刻颤抖的声线昭示了她身体的诚实,身上挂着的肚兜十分碍眼。
情到浓时,男子一把扯开那块松松垮垮的布块,更是惹来女子的一声惊呼。
夜还很长,男子的动作却始终未停……
女子显然已经控制不住声音,从一开始的轻声娇喘到最后放浪形骸的尖叫。
“哈……”姽娥站在门外已经很久,看着有些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不雅地打了个哈欠。
半阙的笑脸显然已经挂不住,毕竟是男人,早被屋子里的声音弄得不知所措。抿紧了嘴角。
皇后穿着薄薄的中衣站在歆兰小筑的门口,脸色铁青。她已经在这听了一夜了,皇上对她可从来没这么“情深意重”过。本以为皇上对自己旧情复燃,岂料失了刘昭后竟另寻新欢!
何况绝不止一个新欢。皇后甩袖,愤怒地离去。
房中的声音似乎停下来了,半阙松了一口气。姽娥晃了晃,终于不负众望地睡了过去,并且不偏不倚地赖在了半阙的身上。
接下迷迷糊糊的姽娥,半阙苦笑。看来姽娥对男人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没错,屋里的男子正是洁身自好的好男儿,东方天霄。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其实全来自于姽娥的友情赞助。
姽娥向他大致分析了一下后宫争端不断的原因,最终直指关键——嫔妃太少,不足以分宠!
说实话,东方天霄这个人很怪,宫里的女人没有三千也得有一千吧?然而被他临幸过的却不足十人!虽然采女、御女众多,但实际上都只是挂个名号,不过看着好看罢了。
身为皇上,这个男人真算得上是苦行僧级别般的人物!姽娥感叹,难怪昭贵妃说榨不干他,这种禁欲程度全部发泄到昭贵妃一个人的身上,自然是榨不干。
只可怜了皇后娘娘独守空闺,还偏要自找难过地上门听着。夜夜如此,估计天霄的身体还没坏掉,她已经熬成人干了。
短短一个月内,宫中平地而起了数位才人、美人、婕妤,其中最为得宠的莫过于方才的兰婕妤。腰肢柔软不堪一握,声音绵软娇嗲,一颦一笑皆是媚态,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
歆兰小筑一时间成了太监宫女们眼中炙手可热的地方,送礼的送礼、表忠心的表忠心。姽娥自然也不能免俗。
“奴婢姽娥拜见兰婕妤,兰婕妤安。”姽娥垂着眸子道着万福行礼。
“免了。”
兰婕妤审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看见她穿着的衣裳,眼底里写着满满的不快:“大胆奴婢,怎可穿着嫔位以上的服饰?”
“回婕妤的话,”姽娥柔声,“奴婢的衣裳,都是皇上赏的。”
这话本无不妥,在兰婕妤的耳朵里却成了炫耀荣宠,心下一怒,一巴掌扇上了姽娥的脸:“贱婢竟敢强词夺理!”
姽娥抚着因疼痛而发烫的脸,低头认错:“奴婢不敢。”
似乎扇了一巴掌后心情好了很多,兰婕妤悠闲地欣赏自己葱段似的指甲,慵懒地答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姽娥正欲退下,兰婕妤却勾起一抹笑叫住了她:
“慢着,剥了这件衣服再走。来人啊,替姽娥姑娘,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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