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意看着黎若娴一下窜到窗边,推开窗,飞身掠了出去,暗暗叫苦,不会是白无名又跑来路过了吧?两人碰上,要是打起可就麻烦了,忙跟着飞掠了出去。
安意的轻功是三四流的水平,没办法在半空,借力转换方向,直接落到了地上。黎若娴在竹子上一点,象只鸟儿一般,跃上了屋顶,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可疑的人。
安意看着地上碎成片的白瓷杯和一只死了的鸟儿,松了口气,“二师姐,二师姐,你快下来。”
黎若娴从屋顶跳了下来,芳蓉也听到声响,从屋里跑了出来,“姑娘,怎么了?”
“没事,二师姐打死一只鸟。”安意忍笑道。
地上的死鸟不是鸽子,在鸟脚上也没有绑着小木管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一只误飞至此觅食的鸟儿,却不幸遭到了黎若娴的毒手,印证了鸟为食亡,这句名言。
安意十分感激这只鸟儿的出现,用候鸟南飞的话题,成功的转移了嫁人的话题,可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黎若娴看到了墙上的剑,走了过去取了下来,一看剑柄,吃惊地问道:“十九师妹,你怎么会有流光剑?”
“朋友送给我的。”安意已经完全不记得,在白无名送她流光剑之前,她曾经听过流光剑的名字。至于这把剑原本是做太湖论剑,胜者才能拥有的剑,为什么在太湖论剑取消后,会落在了白无名手中的问题,也就没可能会去考虑。
“朋友?”黎若娴盯着安意,一脸的八卦表情,“男的?”
“女的。”安意面对黎若娴如炬的目光,毫不心虚地撒谎,伸手拿过流光剑,“这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会有什么问题。”黎若娴笑笑,“我只是没想到这把剑现在在你手上。”
“剑在我手上有什么问题?”安意继续问道。
黎若娴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道:“这把流光剑是江湖上,很多有名的剑客梦寐以求的一把宝剑。”
安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削铁如泥的剑有很多,这流光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黎若娴明显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安意不知道流光剑的价值,古怪地笑了笑,道:“流光剑是上一任名剑山庄的庄主,亲手铸成的四把名剑之一,四把名剑,三把已有其主,只有这把流光剑还留在名剑山庄,千金难求。”
安意眼波微动,她不会自恋的认定白无名送把流光剑给她,就是喜欢她,但是白无名送这么贵重的剑的动机,令人深思。
黎若娴注意到了安意眸中那一瞬的波动,凑到安意面前,“十九师妹,你这位朋友是谁啊?好大的手笔,舍得送这么一把名剑给你。”
安意看着黎若娴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淡定地移开目光,盯着破了一个洞的窗户,希望再来一只误入的鸟儿,可以结束这个话题。
鸟儿没有再出来,上楼的脚步声,成功解围。安意起身,把剑挂回墙上,“有人上来了。”
“十九师妹,你不要再次企图逃避姐姐的问题。”黎若娴坚持要得到答案。
“二师姐,我没有逃避,我已经回答了,是一个朋友。”安意看着她,笑眯眯的再次强调,“是一个女性朋友。”
黎若娴摇头,“我不相信。”
“二师姐,这是事实。”安意认真地道。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芳蓉从外面传来,“姑娘,管二家的带人来补窗户了。”
“进来吧。”安意笑道。
芳蓉四人走了进来,给安意和黎若娴行礼。
“二师姐,我们到楼下去吧。”安意直接走出了房间,黎若娴只好跟着她下楼,去小偏厅里坐着。
桃仁送上新泡的茶水和点心,退了出去。
黎若娴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重振旗鼓,继续逼问:“十九师……”
“姑娘,大少爷和程公子过来了。”桃仁看到刚进门的安康和程睿之,向里通传。
黎若娴皱紧双眉,怎么来得这么不巧?
安意如释重负,可以解脱了!
时辰不早,黎若娴一行要回客栈了,先到井篱园跟安清和、罗氏辞行,安家兄妹再送她们出门。
安意问道:“二师姐,你和睿之打算哪天启程回家?”
“十月初二,大吉,宜出行移徒。”黎若娴等不了小龚爷了,她必须要带儿子回家过年。
安意为难地皱了下眉,“那天我要出门作客,不能去送你。”
“送什么送,不用来送,我是最不喜欢离别场面了。行了,就这样吧!我走了,保重。”黎若娴低头坐进了大轿子里。
“二师姐,睿之,一路顺风。”安家兄妹同声道。
壮汉刚把轿子抬起,就听黎若娴在里面道:“放下来。”
轿子落地,黎若娴从轿子里钻出来,“十九师妹啊!”
安意从阶梯上走下来,“二师姐,还有什么事?”
“十九师妹,等你们成亲的时候,记得一定要送帖子来给我。就算隔得天远地远,我也会赶来喝这杯喜酒的。”黎若娴念念不忘安意终身大事。
安意哭笑不得,“二师姐,就要下雨,你请慢走!”
“我会写信告诉师父的。”黎若娴撂下这句话,再次上了大轿子。
安意无奈的苦笑,二师姐是要让师父用武力逼小龚爷娶她吗?
壮汉们抬起大轿子,招摇离去。
安意转身见安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猛地一跳,走到他面前,“大哥,我们快进去,要下雨了。”
“妹妹,你……”安康目光扫过众人,“我们进去再说。”
安意跟着安康去了外院的书房,屏退下人。安康表情严肃地看着安意,“妹妹,你告诉大哥,你这两年,在外面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
安康的眼神更加的凝重,“你是不是与人私定终身了?”
“没有。”
“那程夫人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你们,你和谁?”
“二师姐说的你们,没有具体所指。刚才我们在聊天,二师姐说我已经十四岁就快及笄,问我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安康忧心一解,关心起妹妹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子来。
“我说我不嫁人,我要在留在家里,让大哥和二哥养着我,养我一辈子。”安意娇笑道。
“傻妹妹。”安康大笑,伸手去捏安意的鼻子,“又说傻话。”
“大哥,讨厌!”安意拍开他的手,“又捏人家的鼻子!我不理你了。”
言罢,安意迅速逃离,好不容易送走黎若娴,又来一个安康,这嫁人的问题没完没了!
安康站在门边,看着远去的苗条身影,含笑颔首,妹妹长大了,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才合适?这事要和爹娘好好商商量量,不能误了妹妹的终身大事。
这天晚上,饿了四餐的黄氏,终于喝上热腾腾的白粥;精神萎靡的她,此时再也没有气力,挑衅坐在她对面的安意,对白粥搭配咸菜,也没敢反抗,低着头,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粥。
安意静静地看着没有抹胭脂,脸色有点蜡黄的黄氏,如果大哥查实是黄家利用黄氏,攀扯上安家的话,黄氏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只要黄氏肯安分守己,事情结束,愿意离开安家,她也不会刻意去为难人的。
黄氏喝了三碗白粥,填饱了肚子,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安意面前,屈膝行礼道:“姑娘,妾身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伺候老爷和姐姐……”
“我爹娘不用你伺候,你只要呆在这院子就成了。”安意打断黄氏的话,冷冷地道。
黄氏抬头看了安意一眼,又低下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恨意,“妾身会好好在房里反省的。”
“你愿意收了心思,安分呆在房子,吃穿我不会亏待你,但是你若是想打什么歪主意,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妾身不敢打什么歪主意,妾身是真心知道错了。”黄氏只觉得安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象刀锋般锐利,令她头皮发麻,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令人胆寒的目光?
“敢不敢,我们走着瞧,嘴上说的话,我可是不信的。”安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一直保持行礼姿势的黄氏,“姨娘,好好休息吧。”
安意带着芳蓉、桃仁扬长而去,黄氏站直身体,看着安意主仆离开的背影,目光阴冷狠毒。绿苕几个在旁边看着,不禁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的三天,安家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静。
十月初二,雨过天晴,安意留下芳蓉盯着黄氏,带着香芹、桃仁坐着马车,前往公主府赴宴。
公主府的大门紧闭,马车绕到直接去后宅的侧大门进府,郑蕴领着管事婆子和丫鬟在侧二门等候和迎接宾客,马车依次在门前停下,盛装打扮的姑娘带着婢女从马车上下来。
安家的马车稳稳地停下,安意主仆从马车上下来。
郑蕴上前笑道:“安姑娘,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县主都打发人来问了三回了。”
安意给郑蕴行了礼,正在进去,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安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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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很抱歉!更新的字数,让我无颜面对大家,砖头什么的,就别砸了,会把瘦小的纤雪给砸坏的,砸点鸡蛋和番茄吧,我会顶着锅盖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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