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操咧嘴一笑,反握住不念的手道:“当然有啦,就是我啊。你看我多好,救你于水生火热之中,本初家伙和我一比根本就靠不住嘛,现在还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和公主卿卿我我呢!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不念翻白眼,推开曹操道:“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刚才受了那样大的惊吓。”
“那我也要休息。”
“你休息在我房里作甚!”
“你是我夫人,我不睡你房里,我睡绝馨房里去?就算我想睡绝馨房里,我也没法当夜赶回洛阳啊!”曹操一脸一所当然。
不念哼了一声,背过身躺下。不一会,就听到曹操熄了蜡烛宽衣就这她身侧睡下。
因为刚醒,不念其实并没有睡意。睁着眼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却见曹操伸手环住她的腰间,又是缓缓道:“不念,对不起。”
不念一颤,转过身去对上曹操明亮的双眸。
“不要道歉了。你看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对不对。”
曹操点了点头,拨开挡住不念脸颊的发丝却没有再说话。
一夜好梦。
※
日上三竿,不念伸了个懒腰从榻上坐起,却并未看到曹操的身影。她打了个哈欠刚站起身,就见到惜文贼头贼脑的推开门。
“不念姐姐……”惜文见不念醒了,满是歉意的在门外看着不念,却不进屋。
“进来呀,你这是什么表情呀。”
不念朝着惜文招了招手,半天,惜文这才扭扭捏捏走进屋来。
“曹公子在和文台聊天呢,他们似乎很投缘。曹公子特地吩咐了说不要吵醒你的。”没等不念问,惜文就说了曹操的去处。
不念点了点头,在梳妆镜前坐下,刚抬手碰到脸颊,就疼得龇牙咧嘴。
“不念姐姐,没事吧?”惜文赶忙上前,拉过不念的手:“都是惜文不好,惜文就该带着不念姐姐一起出去的。哪里晓得……郡守大人故意吩咐了布料坊的人拖延时间……对不起对不起。”说到这,惜文早已在不念身侧哭得梨花带雨。
对于当日的事,不念本就没有怪罪惜文的意思,见到惜文这般自责的模样,不念只觉得心疼万分她抬手拂去惜文脸上的泪水宽慰道:“不要哭啦,这事情本来就不怪你呀。”
惜文吸了吸鼻子,道:“还好曹公子及时赶到,找到了我和文台。”
“好啦,别自责啦。”不念嘿嘿一笑,扯开话题道:“曹操和孙坚在聊什么呢,这么投缘?”
本来缓和了气色的惜文被不念这么一问,竟是脸色一变。
“他们……他们……”
见到惜文这支支吾吾的神态,不念的笑容一僵,“怎么啦?”
惜文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他们聊什么,惜文怎么会清楚。”
不念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惜文,你不会撒谎,别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文很是为难的咬了咬下唇,抬头看了眼不念,眼神中满是闪躲,却并不说话。惜文的这幅神态更是吓坏了不念。
“出什么事了?”
“快说呀,是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昨天曹操打伤了郡守,惹出是非来了?”
“不……不是……”惜文红着眼看向不念,此时的惜文就像被吓坏的孩子一般:“是曹公子今日,要……要,要在城门口,当众把郡守大人,剥皮。”说道最后两字是,惜文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念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剥皮?!曹操要将郡守大人,剥皮?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处置郡守大人?”
惜文双手冰凉至极,她低头握住不念的手小道:“且不说曹公子身为曹腾大人的孙子,曹嵩大人更是位高权重,如今谁又敢阻拦?曹公子说……那日郡守胆敢伤了姐姐你,今日非要他百倍千倍奉还。不念姐姐,郡守大人固然让人讨厌,可剥皮这也太……太残暴了些。”
不念吓得猛的从席位上站起,却因为太过激烈,眼前一黑,踉跄的险些跌倒。
“不念姐姐!你没事吧……”惜文连忙扶住不念。
“在哪里,曹操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惜文连连点头,提着裙裾拉着不念往屋外走去。
走廊上,只见两道娇小的身影急促的小步跑过。
怎么会这样……
剥皮……
不念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诚如惜文所说,郡守大人虽然让人厌恶,但不至于要受到这样残暴的惩罚。更何况,此时的曹操不过区区官吏,怎么能仗着曹嵩这样胡作非为。
才跑出郡守大人的府邸,就见人群纷纷往城门口聚集而去。
“郡守素日就会仗势欺人,如今真是罪有应得。”
“话虽如此,那曹操究竟何人,居然敢对郡守大人动用这样的刑罚?剥皮是酷刑?”
“啧啧啧,你可真是骨肉寡闻,剥皮——那是活生生从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那皮啊,就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一路上,只听众人议论纷纷,脸色洋溢着各种不同的神采。
“呕——”惜文最先受不了,弯下腰就在一旁干呕起来。
不念看了眼惜文,咬了咬牙:“惜文,我去阻止,你在这免得去看到血腥的场面。”话落,不念急忙往城门口奔去。
孟德。
孟德……
那个言笑晏晏,没个正经,却喜欢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的孟德。
是啊,他是曹孟德。是遛狗牵鹰的少年郎曹孟德,却也是今后叱诧一方的曹孟德。
那样血腥,那样残暴的手段,早就在几十年前就初露端倪了吗。
终于是跑到了城门口,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虽站在一起,却也不难看出在争执着些什么。
“住手!孟德,住手!”不念气喘吁吁的大喊道。
曹操一颤,转过身,见到是不念后,连忙朝着不念跑去:“不念,你怎么来了?”
不念看向孙坚,此时的孙坚显然因为曹操的身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那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的郡守,早已面如土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道:“曹公子饶命,曹公子饶命啊!”毫无一方郡守的模样。再一看,堂堂郡守竟还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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