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找到了所谓的替身,替代品之类,他就以为他对小情的伤害就可以一笔抹掉?
凌天乐,你越是这样做,只会让我为我姐不值!
可以爱的时候不爱,不敢爱,不能爱的时候,详尽设法弥补的去爱,这样的人,真是……该死,不是吗?
没有停留,凌佑殷转身下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天乐结束了这个吻,缓缓的坐直身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朝着房门外望去。
门外,空空如也。
而睡梦中的白紫晓,似乎感觉到唇瓣上传来的温热,她做个梦,这一次不是噩梦,是甜蜜蜜的梦,她梦到她的天乐哥哥亲吻她了……
如果是真的,她不愿意醒来……
*
凌天乐在卧室待了很久,等觉察到的时候皱了皱眉,才往楼下去。
刚走到楼道口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凌佑殷,妖孽的脸隐没在窗帘的一道一道错开的光线中,模糊深沉。
“你来了。”凌天乐没有意外,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事关凌氏,他肯定会来。
“来了,只是来的时间有点不凑巧,”凌佑殷没有看他,随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本杂志无聊的翻了翻,“应该说,也许是很碰巧。”
凌天乐俊雅的面庞依旧温和,他不是傻子,凌佑殷这话明显的嘲讽他会听不出来,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表情,他不会生气,没必要,“没想到你凌佑殷也有偷窥的嗜好。”
“错,”凌佑殷扬起一个手指摆了摆,语气随意的很,“我是光明正大,偷窥这么无耻的事情我还不屑做,你还不了解我吗?”
“不了解,”淡淡三个字摆明了这件事不想再谈,凌佑殷也是聪明的主,关于凌小情,一直都是他和凌家之间的伤口,一年没提,一年之后他还是不想提,或许这一辈子都不想提,等到伤口结成厚厚的痂,和血肉长在一起,“她是无辜的,”凌天乐还是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
呵,凌佑殷扯唇笑了笑,“这可是我从你嘴里难得的听到的笑话,无辜?怎么个无辜法?就因为长得像我姐就该无辜的做一个替身?替代品?还是说,你想娶她为妻来告诉我们,你爱的还是小情的这张脸?”
凌天乐呼吸有些重,走到一旁的酒柜,抽出一支红酒,给高脚杯倒了两杯,慢条斯理的走到沙发前,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凌佑殷,看着手中微微轻晃的红酒,说,“从小情离开,我们之间似乎从来都不能好好说话,这并不是我希望的,虽然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亏欠凌家,亏欠小情,我心知肚明,从来都不掩藏,没有必要,反之,我也不会刻意去做什么你认为我在弥补的事情。自认还算是君子,做什么事情还是又自知之明的,你嘲讽我何尝不也是一种警告?你放心,小佑,她不是小情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紫晓对我而言的确是一特别的存在,如果说没有昨天的经历我或许不敢这么断言,但是就是这么奇妙,经历了生死,还是一个和小情这么相似的女孩,不得不说,我的注意力又很大一部分会被她吸引,但是你要知道,我对感情很挑剔,小情都没有走进我的心底,我想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人可以走进。”
抿了一口酒,凌天乐说的轻飘飘,他看到杯中的红色液体在晃动,在酒杯里荡着小小的涟漪,就好像是白紫晓,在他心湖投进再多的震撼,也只有这么一小块地方,他心里的位置早就属于一个叫做凌小情的女人。
这是凌小情去世后,他和凌佑殷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比上一次在医院走廊外还要淡定,至少,他也没有感受到凌佑殷身上那压抑的怒和恨。
“说的很好,至少我听了都在反思是不是我一直怪错了你?”凌佑殷一手搭在茶几上轻轻敲击,“可是我并不会后悔,甚至我会一直恨你,凌天乐,你懂吗?我姐姐,才二十岁,这样的年纪在人生才走了多久,却从来都没有尝到过一点甜味,带着最大的遗憾离去,如果真的不爱,你每次何必给她渺小的希望?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你想知道吗?”凌佑殷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凌天乐,带着无穷的憎恨。
凌天乐握着高脚杯的手一僵,敛下眼帘,声音如雾,“你肯告诉我吗?”
“哈哈!”凌佑殷放肆的笑了,一张英俊到过分的脸有些扭曲的,他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话里都淬着红酒的冷,“我不会告诉你,这一辈都不会,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吊着你,我倒想看看你到底对我姐是一种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样的感情都找不到属性却还能让你任劳任怨的为凌氏卖命,甚至是搭上你的命都在所不辞吧!”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你的命我暂时也懒得收,我姐走了,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我就是要看你难受,看你后悔,看你痛苦,你越是这样风轻云淡,我就会越不爽,不爽的话我就会继续找你麻烦,直到我爽为止!”
凌天乐端起红酒杯,一口接着一口,似乎两个人都这么说了一番话又开始了漫长的沉默,偌大的客厅,两个人完全不对盘的气场互不相让,却又暂时相安无事下来。
良久,凌天乐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幽幽的说,“你怎么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你我一直都是互不干涉,我只是希望你别扯上白紫晓,她跟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还又闲工夫同情她?”凌佑殷扯着乖戾的调子,“连我一开始在她面试的时候都把她从当成了我姐,我就不相信你对她没有这样的错觉?如果没有,我何尝没见你跟别的任何一个女人走的近过?”
“你想怎么想都可以,小佑!”凌天乐起身,讲酒柜的那支红酒直接拿了过来,没有丝毫怒意的看着凌佑殷,同时也在给他面前的高脚杯倒着红酒,“在我眼里,你是个孩子。”
“凌天乐,说这话的时候你最好拈量拈量自己,别逼我对你动手!”凌佑殷狭长的黑眸眼角拉成同一条犀利的线,犹如被刀片剜开的利口,“我姐的命有一大半我都归结在你的身上,她这一生如此短暂,没有快乐,甚至连死前还惦记着你,就冲这个,我都没有办法原谅你。”
“随你心情,从来你都是随心所欲,”凌天乐只是端着酒杯轻抿着一口一口,他此刻疼痛的心需要这些红酒及时浇灌才能将疼痛压制,他的痛他不会,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小情,要是可以,我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好一句随我心情!”凌佑殷放下酒杯,“你倒还真是了解我,的确,我今天来这里也是随我心情,你都为凌氏受了工伤,还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怎么说我都得来探望探望你,你说呢!”
“大礼算不上,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留下他的命。”
“人既然交给我了,就不要对我再提什么要求,你要知道,我做事从来都不听劝的。”凌佑殷说的一派自我,的确,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
外界对于凌佑殷这三个字,都是这些标签:凌夜南和杜芊芊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与权力于一身,背后是凌氏和杜氏,年纪轻轻却坐上凌氏第一把交椅,做事快狠准,没有犹豫,关键是上天还格外眷顾他,给了他一张要妖孽无比的脸庞,这些都足以让他在a市,名声大噪,甚至声名远扬。
凌天乐从来都没有去猜过他的心思,他和他中间只是因为有个凌小情,就是因为这个特殊的纽扣,他和他之若有似无存在丝丝缕缕的关联。
他对他的敌意在凌小情去世之后如此明显,他怎会不知?
“没有在劝你,这件事关系到凌氏,你怎么做都没有问题,只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偏激,对任何人,毕竟死亡不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死亡,却是最安全的做法。”
凌天乐听到这话,目光再一次看着面前的凌佑殷,这个年龄比他还小一岁,却又完全读不懂的男人,他和小情是同一父母,性别却相差太大,一个明艳如太阳花,一个阴暗如浓雾,鲜明的反差让这个靠着太阳而生的男人在失去了阳光之后,愈发难懂,愈发阴鸷!
“唐总的死对我来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凌氏该做的都不会落下,而唐明想做什么,我也无法干涉,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脑子蠢了点,玩,就要玩的高明点,他这么做压根没把凌氏放在眼里,这是我最忌讳的!”凌佑殷声音无情,目光微挑,好似在思考着昨天晚上的画面。
“你的手段我不予干涉,”凌天乐忽而一顿,“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真是这么简单?”
“和你一样,那个像我姐的女人,我很好奇!”凌佑殷一双黑眸燃起了盎然趣味,好似猎鹰看到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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