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兰馨知道自己能和和敬一起去皇陵祭奠先皇后,心中自然是欢喜不已,她虽然与先皇后从未谋面,但能够去郊外游玩一番也是好的,而且还能够借机同和敬这个大姐姐交好一番,这样的好机会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皇后虽然感觉出皇上此番的安排应该是有什么深意,但她也没往太深了想,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把精力放在了十二阿哥的身上,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太上心,只是叮嘱了兰馨几句就算了。
反倒是沉香和莲静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暗中找机会和兰馨好好的深谈了一番,并且还把和敬的兴趣嗜好、做事的习惯等等全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兰馨,也算是变相的帮了皇后一把;而且她们也看得出来,兰馨绝对是一个精明会做事儿的人,相较于皇后来说,兰馨反而更适合在这深宫大院里面生活。
也许是兰馨的聪慧给皇后带来什么好运气,就在她同和敬去郊外的当日,皇后就被御医诊断出再次怀了身孕,这下子不但是把皇后给高兴坏了,就连太后都欣喜的赏赐了一大堆的好东西。
只不过对于其他的嫔妃来说,这个消息就十足是一个坏消息了,之前皇后就已经生了个嫡皇子,若这一胎再是个阿哥的话,那么如无意外,皇后的这个位子恐怕就无人可以动摇了,这些妃子们深知其中利弊,自然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来阻止这最坏的结果发生了。
而皇后身边的人也都如临大敌,就连对皇后吃穿用度的检查都比平时细致的多,尤其是沉香和莲静几乎都不敢离开皇后和十二阿哥身边一步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出点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
听说兰馨能够出宫去郊外,永瑢的心思又活分了起来,他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自然也想出宫去玩玩了。
而在这宫里面能和他有共同语言并且也肯陪着他胡闹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八阿哥永璇绝世老师。
一下早课,永瑢就兴冲冲的跑来找永璇,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画丹青,反正里外又没什么正事儿,自然就开始了他惯常的“游说”了:“八弟,你就和我一起去吧,老呆在屋里面你就不闷吗?”
永璇无奈的抬头看了眼他这个越来越不正经的哥哥,叹了口气道:“六哥,我昨天才被纪师傅警告过,你不会是又想让纪师傅罚我抄书吧。”
“哎呀,你不就是写错了几个字而已嘛,纪师傅绝对不会那么小气的。”永瑢对于纪晓岚的处罚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满不在乎抬手搂住了永璇的肩膀,很有义气的说道:“大不了下次我陪你一抄书呗。你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挨罚的,这样总行了吧?”
永璇只得放下手中的毛笔,看这架势永瑢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绑架走了,与其最后被强买强卖,倒不如现在就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说完,永瑢就拉着永璇得手跑出了房门,顺便还吩咐身旁的小太监赶快去准备马车,他打算给皇阿玛请完安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发,争取能够在外面多玩几个时辰。
一番折腾之后,永瑢和永璇终于出了皇宫,相较于兴致勃勃的永瑢而言,永璇则更加担心回去之后要如何向皇阿玛交代,毕竟身为一个尚未开府的阿哥总不能三天两头总往外跑吧。
永瑢本想着要去郊外走走的,但这一提议却遭到了永璇严辞的反对,无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京城里面转转了。
而永璇的拒绝也是有些无奈,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哥哥了,万一永瑢真的是玩疯了,不管不顾的出了事儿可就麻烦了。
以前好歹总是有永壁在暗中安排着,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兵部的事物实在是繁忙,永壁也没办法抽出什么时间来,所以永瑢才开始缠着永璇。
在闹市区附近下了马车,永瑢拽着永璇开始逛起了街,虽然皇宫里面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什么的都不缺,但一些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却只能在宫外找到,而且还需要耐心的慢慢发掘才行。
论起吃的玩的,永壁绝对是个行家,在耳语目染之下永瑢也学到了**分,所以在宫外他自然也玩得很开,甚至于他同一些酒楼和古玩店的老板都很是相熟,毕竟在京城这片地方,阿哥的面子还是很好用的。
永璇对那些吃喝玩乐的东西其实并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接近永瑢,他是绝对不会来这些地方玩的,一是觉得不安全,二是觉得麻烦,因为顶着一个阿哥的身份,往往很多时候麻烦都会不请自来,不过很显然,永瑢从未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知是永璇的预感太过准确,还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才没走出多远,在不远处负责保护他们的侍卫就和别人发生了争执。
永璇本想着赶快把永瑢拉走,毕竟那些侍卫可都是大内侍卫,一些个小事自然能够处理得好。
但没想到的是,永瑢却来了兴趣,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小玩意,一脸好奇的走了过去。
永璇见状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的跟了上去。
“爷不管你是谁,总之不乖乖道歉你就别想走。”
“这位爷,大庭广众的,还是彼此留点面子的好。”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这样和爷说话!”
“你……!”
永瑢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见自己的侍卫被质问,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顾永璇的阻拦,上前一步面色不善的说道:“那你又是哪根葱啊?”
永璇知道今天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好收场了,所以也就放任永瑢去胡闹,自己则把另一个侍卫叫到了身旁,详细询问了下这个喝的半醉还前来找茬的人究竟是什么背景身份我的女神。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永璇倒也忍不住乐了。
原来这没事儿找茬儿的人名叫骥远,是大将军努达海的儿子,本来以他的年龄和身份绝对能够进宫当差的,只不过由于新月格格的到来就把一切都改变了。
骥远这个年纪自然是血气方刚,相处日久之下喜欢上了新月格格也并不稀奇,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新月格格居然和足以做她父亲的努达海有了私情,这叫骥远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所以骥远不但和自己的父亲闹翻了,而且还开始自暴自弃、终日酗酒,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京城的一个纨绔子弟。
听完了这些小道消息,永璇暗道自己的皇阿玛真是有先见之明,把新月这种祸害扔出了皇宫,否则这宫里恐怕就更加的不得安宁了,同时他对于骥远的遭遇还是颇有些同情的。
回过头来见永瑢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永璇就不好在大街上解决这件事,毕竟事关皇家颜面,所以他很干脆的吩咐旁边的侍卫把骥远带上,一行人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内。
在雅间内坐定之后,永瑢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面带好奇的看向骥远问道:“你身为大将军之子,为何不进宫当差,反而在外面醉生梦死,如此好的机会岂不是浪费了?”
骥远此刻也清醒了不少,得知自己顶撞的人是六阿哥,他的心中也颇为忐忑,之前那颇有些嚣张的气焰也一扫而空,神情灰败的自嘲道:“将军之后,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个耻辱。”
“哦?”永瑢听罢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永璇,永璇这才小声的将方才打听到的事情了。
忽闻如此惊人的八卦消息,永瑢双目一亮,除了震惊之外自然也对那个新月格格产生了一点点的好奇心,毕竟这样的八卦轶事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的。
永璇多少看出了些永瑢的心思,于是转头看着骥远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家,倒不如进宫去当差的好,一来能够远离伤心之地,二来也算是有个安稳的栖身之所,毕竟在皇宫大内里,没人胆敢乱来的。”
骥远心下一动,颇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看永璇,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入宫当差,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八旗子弟,想要入宫也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入的。
永璇看出骥远还有不少顾虑,于是很干脆的就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递了过去,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千里,而不是沉溺于那些个儿女情长。既然那些人的作为如此不耻,你难道不更应该努力的证明自己,然后和那些无耻之人划清界限吗?”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骥远终于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块腰牌,这可是他通往皇宫大内的通行证,只不过入宫之后要如何表现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今天也算是遇到了贵人。
郑重的跪下磕了个头,骥远异常坚定的说道:“多谢八阿哥给臣这个机会,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骥远离开之后,永璇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凑到永瑢的耳边说道:“我把这家伙安排在宫里,日后若还有什么‘新鲜’事儿,我们不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了?”
听永璇这么一说,永瑢深以为然,笑着点头说道:“这主意真不错,还是八弟你想得周到啊,这绝对比那些个天桥说哈哈。”
虽然永璇嘴上这样说,但这绝不会是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以永瑢的能力来说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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