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了一首曲,那姑娘接着还要再唱下一曲时,我伸手阻止了。
“你们去请其他人点曲吧,我得找家里大人去了。”3文一首,她要是按银钱来唱,两百多首听下来,我今正事都别干了。
“多谢公子了。”那老头许是姑娘的爷爷,提着二胡就行完了礼,还催促道:“花儿,还不快给这好心的公子行礼。”
“不用,不用。”我忙是摆手道:“你孙女唱的曲很好,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桌上的龙须酥和壶里的茶,都是干净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吃上些吧。”
姑娘眼睛一亮,忙是转头去看她爷爷,见老头点了头,她才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泛白的帕子,把我只吃了一块的龙须酥包起后,放到了怀里。
我有些愣了一下,但转瞬就明白过来,这叫花儿的姑娘家里,应是还有其他人,或是她要留着回去吃了。
桌上是有空茶杯的,见她没有倒水唱的打算,我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
倒了两杯茶,我分递给他们爷孙两,笑道:“大爷你们都喝上一些吧,这算是我请你们喝的,店老板自也不会有意见。”他们一直拉二胡唱曲的,却并没见他们带着水,不可能不渴。
二人得了这话,忙是接过杯子喝了,那姑娘还喝了两杯。跟他们爷孙两了几句客气话,我忙是招过二结帐。
刚才吃的几样东西,一共240文,当得是20来斤米粮了。但在这档次的茶楼里,应也不算贵。
我空间里是放了不少铜钱的,但付账都是从腰间的钱袋里取钱来付,自是不能拿出一大串的铜钱,所以又掏了两个一钱的碎银出来。
把钱递给二,我笑道:“二钱银子够了吧?要还有余钱,就算是给你的赏钱了。”二钱银子,能折合250文钱。
“够了,够了。多谢公子。”这二早前就得了两次赏,这次只得10文,也很是高兴的样子。
二往柜台送钱时,就招呼着另一个二去给我牵马来。
我接了马绳,到街上又是一阵的边逛边打听。这叙州确实很是繁华,而且街上耍戏卖唱的人也不少,就连街上乞讨的人,也比我在云南几个州、府城里见过的多。
可以,这贫富两极分化的状况,更加明显了。
边逛边感慨着,我照计划,在街上找了个代写书信的,付了10文钱,请那老书生代我给姨写了封信后,我才是去了陈学义家门前。
陈学义家,很是气派的红漆大门,却是紧闭着。门上方的匾上,写着大大的“陈府”二字。
这次是偷偷跑来,我自是不会傻傻的去敲门,只是牵着马沿着这大宅子逛了一圈,心里有也有些底。
此处住的都是大户人家,一个宅子比一个的大,如果从住房来评估的话,这陈学义家算下来,却是这一片中等偏下的富户了。
因是住宅区,所以路上行人非常的少,半还遇不上一个,自是无法更深的打探,也不方便打探。
观察一阵后,在他家后门外一处僻静的转角,我把马儿收进了空间中。
折回繁华的街道上,上眼看到两个乞丐向我走来,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
抬手拦住他们,我笑道:“两个哥哥,帮我给那家人送封信怎么样?我给你们每人10文,如果那家的仆人接了信,我再给你们每人加10文。”着时,给他们指了指几十米外,那陈家的大门。
“成,但你可不能骗人。”十来岁的那个,一口答应了下来。
十一二岁的那个,有些狐疑的看着我,问道:“那家就在前方,你为什么不愿意去送。”
我打量着他,轻笑道:“我自是不方便送,才请你们送,你就这钱你挣是不挣吧。”没想到,这圆脸的子,竟还鬼精鬼精的。
他脸一凝,犹豫一下,道:“好吧,你这么,我们兄弟也不多问了,但你可要话算话,如果信被那家任何一人接下了,你得再付我们兄弟每人10文。”
听他这江湖味实足的话,我忍着笑,认真的道:“行啊,反正我就等在这,你们到时就在码头上,一个姓周的货商托你们送给陈府周姨娘的就成。”
听我交待清楚后,那大的子接了信,又接了20文钱后,他们兄弟两个才是边跑边回头的,往陈学义家门前而去。
那大子敲了一阵门后,紧闭的红漆大门才开,一个沉脸的家丁开了门,见是两个乞丐,自是一阵的斥责。
有些远,我无法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但那大子往那家丁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后,那家丁接下了信。
两个子一路笑着,跑回我面前,那大子得意的伸手道:“看到了吧,信送进去了,你也快付我们钱吧?”
掏出了20个铜板递给他,我笑问道:“刚才你给了那家丁多少钱?”此时,我已经猜出,他往那家丁手里,递的是铜钱。
“5文钱。不然这信,还真是难送了。”那大子很是得意,转而却又很是心疼的样子。
掏出了10个铜板递给他,我轻笑道:“拿去吧,那我再多给你补上5文。”真没想,这子不光精明,还很活便。
两个孩子都是一喜欢,接了钱都谢了一声,就高兴的撒腿跑了起来。
“川哥,早知道你刚才就应该多给那家丁”
听着身后,那子的声音传来,我愕然之时,满头黑线。
见无人注意,我忙是又快步快到了陈家宅子一侧的僻静之处,打量着四下无人应是安全后,才瞬间在原地消失,进了空间之中。
开了空间的外视功能,我就往陈府大门方向移去。
门房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家丁的影子,只有另一个家丁爬在一个长凳上打着瞌睡。
不及细看陈家内部,我直接就往门内的一路石板路,往正房的方向移追过去。
“什么?是姓周的商人,托两个乞丐送来的?”一个很是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正房厅内传了出来。
虽还没见到话之人,光从那声音的音色判断,一个恶毒的中年妇人形象在我脑中更加鲜活起来。
正房的客厅门是敞开的,我往前又移了些后,已经看到了那厅主位的一方坐了个35岁左右的女人,而旁边侧位上,坐着一个20多岁的女人。
“大姐可别生气,许是那周姨娘的娘家,托相熟的同姓货商送来的。”那年轻的女人起身,走到老女人旁边,轻声的安抚着。
她完,就转头看着那家丁道:“你下去吧,如果今门外来了周姨娘家的客人,你们可得放机灵些、恭敬些,别慢待了客人。”
家丁应声离开后,那主位上的老女人才又气又急的道:“妹妹,你今这事怎么办?这周家的人要真是来了,这”
“大姐放心吧,如果真是永南镇周家的人来了,怎么可能找人送信来。我刚才那么交待,只是防着那带信的人过来而已。”年轻的女人面上很是得意,看了一上桌上的信,笑道:“咱们现在还是看看信吧,不知道姓周那家人,又是要诉什么思念之苦了。”
看到她们两人,到这,竟都露出嘲笑讥讽之色,我已是气极。转眼一看,见连这厅中的四个丫鬟,竟也都是那样的神色,我心中更怒。
陈学义这正妻和平妻,这些话竟是都不回避下人,我都不敢去深想,姨这些样是被她们明着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
心中很想冲出去,把她们都爆揍一顿,但脑中气怒下残余的理智,却是不允许我这么做的。
我让人代写的书信,被那陈学义的平妻,就那么边讥笑边念了出来。她那原本应该算得甜美的嗓音,却让我感觉恶心至极。
“如果今年底得空,表哥年关也不用念书,姨能否带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表哥,一起回来过年?”陈学义的平妻念完第一篇信,捂嘴轻笑道:“呵呵,姐姐,原来这竟是刘家的丫头,给她那姨写的信呢。”
看到阵学义正妻也撇嘴讥笑,她更是不屑道:“上次听陈平回来那么一,我还以为那叫芽儿的丫头多了不得,可今看这信,也只不过是个想念姨、表哥的唠叨丫头嘛,光是那想念问好的话,竟就写了整整一篇。”
陈学义正妻又撇了撇嘴,沉着脸道:“死穷鬼家的丫头而已,会有多大的城府心计,陈平那老东西眼力越来越不成了。还想让她表哥念书,做她家的白日梦吧,我们能让那孽种念书,再让他来跟伟福争家产不成,嘿嘿。”她冷笑后看了一见信,问道:“这信妹妹你都念完了吗?念完就烧了吧。”
这竟是骂上我了。对这两个极品,我真算是长了见识。偷看人信,还以别人的亲情来讥笑别人。
但这信,我早料到落不到姨手中,而是打了主意写给陈学义和他家两个女人看的。自是不会光写什么想念和是问好的话。
“没完呢,还有一篇。”陈学义那平妻,又念了起来。
“姨,几月前你家一名姓陈的管事,来我家里进货时,是银钱没带够,所以货款一直拖欠至今。不知道是因为你家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还是你家里的管事贪黑了那些银钱。
我见过那管事,认为他必不是好人,如果真是他贪黑,那欠账的条子还在我家这,姨可以派人来拿过去了,交官府严惩那管事。
我观家里大人们,是因为看在你的情面上,所以一直没有追讨,还依然给你家管事出货,但我家这边情况姨你也知道,是与大伯家合股做着这些生意,大伯一家心中已很是不喜了。如果姨你家年前还没付那欠款,明年的货可以就不能再发了。
芽儿此次来信,就是想问问姨你是否知道这情况。是你家那管事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们那边有什么难处?还忘姨早日回信告知,我们这边也好早有应对之法。”
陈学义平妻一停一顿的黑脸念完,看到陈学义正妻已气黑了脸,忙是劝道:“姐姐,姐姐,你可别气坏了身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的话,你可别当了真。”
那陈学义正妻满脸怨毒,担茶几大吼道:“气死我了,竟敢大言不惭的,一口一句姨你家的话,这个家与那姓周的贱女人有什么关系。那叫芽儿的死丫头真是没教养,也不想想那周丽娘只不过是我家,花了20两买来的妾而已,竟然敢”
陈学义的正妻,递上了杯茶,笑劝道:“姐姐啊,咱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家穷鬼的丫头,她自是不懂规矩又没教养的,姐姐有什么可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信里提起银钱的那事吧,咱们这是付了还是不付啊?”
“付个屁啊。咱们家这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干嘛给他们付去。”陈学义的正妻,依然气怒着。
“可是,要真不给咱们货了,到时省失的可不光那点银钱呢。姐姐,你就听我劝吧,不过是些钱,付了就付了,只要每次货多拉些回来,咱们多的都挣下了。”
听着她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厚着脸皮,在那讨论起是否给我家付欠帐的事,时不时还骂上我家气、穷鬼之类的难听话,我早已因怒极而变得淡定起来。
这封信,算是让我搞清了姨的处境,也让我知道这两个极品的打算,和陈学义那垃圾的打算。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姨母子如今的处境,那陈学义都知道,也是默许了。
这让我心惊之时,也心凉。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姨母子脱离这陈家的决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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