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二十一,一家人在正房的饭厅中还没吃完酸辣粉,张老实就已经急慌慌的赶了过来。
他请了安,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恭敬道:“是我太冒失了,主子们先吃,我在旁边等等。”着就往大拱门去客厅。
看他刚才一脸的急色,我放了还剩下半碗的酸辣粉,吸了一口气对也停了碗的爷爷他们道:“你们吃着,我去看看。”又是忍不住的吸了口气,嘴上的麻辣感才是好了一些。
我走到客厅,边示意站着的张老实坐下,边倒了一杯一早煮好的菊花花,喝了一口解了些辣,才是看着他问道:“张大爷你吧,这一早是有什么变故?”如果不是计划有变,他应也不会如此焦急的赶过来,这老爷子向来把我们吃饭的时间掐算得很准。
“姐放心,没什么变故。”张老实连忙站起身,又尴尬的一瞬才道:“其实就是这一早又来了四个商贩,才亮就找到了我们作坊外院那边来,是实在想买上些葡萄。我本是早前就回过不卖的,这次他们来听我回了同样的话,可还是再三恳求,又都是早前卖早玉米的老熟客,我这不是没办法,答应下再帮他们回禀主子们一次。”到这时,恭立在衣摆两旁的手可能是紧张的往腿上贴了贴。
看他这样紧张我有些好笑,这一没什么大事不是,就轻笑道:“嗯,你这样是对的,毕竟平时你与他们打交道得多些,既然又是他们求了过来,怎么也不能不管。”我一思量,就问道:“他们有没有想买多少,又能出什么价格?”
张老实抬头忍着惊喜看我一眼,又恭敬道:“这四人都是往来于各大府城间的,多少倒是没,他们也只是求能卖上些就行,价钱了,竟能出40文一斤。”
40文?都快能买两斤肉了,这也夸张了些吧。卖早玉米时,不撕皮带着毛个卖,也才是6文一斤,这都赶上快7斤玉米的价格。
但随后想到这是在古代,吃这葡萄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和那些土司之类的,这葡萄原产地是这个价,到了府城里,卖出去可就是上百文的价格了。心里也倒淡定了下来。
“他们要是出到这个价,那咱们也就卖上他们一些。”我看着听了这话也激动起来的张老实,笑道:“走吧,我这就跟你过去看上一看,顺便问问他们能要多少。”完时,顺便的跟旁边端了碗围过来的几个大人了一声,就往外走。
几个大人又招呼我吃完饭时,张老实也道:“姐,不急,你先吃完了早饭再去就行,他们如今都在外院坐着呢,那边家里也有人的。”
不急?我可是很急呢,这价格虽不能像货商们卖出的价一样高,但对于种葡萄的农户我来,已经是够让我激动的,哪里有心情吃饭。
“我都吃饱了。”我回身一句话回了大家,招呼上有些犹豫的张老实,快步就往糖作坊外院走去。
一进到院里,为道的四人就迎了过来,其中有两个是早年前的老主顾客了,我还是认识的。
“刘姐,呵呵,怎么竟麻烦你跑了一趟。”熟悉的汪姓货商先开了口。
这可不是什么早前我以为的商贩了。
“竟然是汪大伯,刚才我家管事也没细,你这是从北边回来了?”我先跟他寒暄了两句。
同样熟悉的一个姓莫的老年货商这时也笑道:“一两年不见,芽儿又长高了不少,不知你爷爷他们可安好,我是好长时间没在铺子上看到过他们了。”
自从张晓晨守了铺子,家里倒真是只送货才去了。
我冲他一笑道:“莫爷爷好,家里人都很好,只是最近又是修房子,又是种地的,所以铺子上去的少了。”
此时,另外两个我陌生的货商,虽初时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两眼,但现在也都是跟着自我介绍般的跟我起话来,而且都依着姓汪的货商称我刘姐。
听他两人自报了姓名,我也依着他们的年纪叫了一声方叔、李叔后,才是问起了他们想买多少葡萄的事。
四人一听这话,年纪最长的莫老爷子先道:“这价格也是我们四个依各府城的情况商讨出来的,这第一次嘛,我这边是不敢要得太多,能有个两三百斤也就行了,如果卖的好,不知道芽儿你家这边还能不能再卖些货。”
想到他是往来于昆明府的,车队寻常的速度,九百多里的路程,单边跑一趟也是三四时间,我道:“十内应是没问题,如果莫爷爷能在这时间内来买,我自然得给你留上一些。”完见他面露喜色,好意补充道:“只是这葡萄不易放置太长时间,莫爷爷你昆明那边达官贵人可是不少,你不如用快马运送,这样到了那边也才一左右的时间,价格上你提高一些也就是了。”
莫老爷子直接笑了,道:“呵呵,你这丫头,难怪你爷爷他们如此器重你,年纪就让你管着家里不少的事,看来我以前都看了你,这生意里的门道,你可是门清。”完与旁边的汪姓货商对看一眼后,都哈哈笑了起来。
敢情我是白替他们担心了。想到他们都是跑商多年的老江湖,我为自己这班门弄斧的好心提议,有些汗颜起来。
这到这时,爷爷带着老爹、大伯和两个哥哥赶快了过来。
两个原本就相熟的老爷子,自是亲热的起了话。
而大家了一阵话后,我才知道几人都已经是计划周全了的,而且这第一次为何买的少,虽然他们没再多,但多半是他们这些古人掌握的一种靠经验积累的炒作经验了。
四人都是带着商队里的帮工或是家仆来的,爷爷又安排了张老实叫上了范、邹两家的老爷子,一群人一起就往我家那葡萄地里而去。
我与爷爷跟着莫老爷子走在了后边,听着莫老爷子对爷爷悄声问起了我们家里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好货,爷爷没答前,却是先看了我一眼。
我装做嘴快的笑着接了话,道:“呵呵,我家正在做粉条呢,只是还没开始卖而已。”
这早前家里就商议着,要等粉条量足了,才是开始卖,也难怪爷爷会有些为难。但如今,十几下来,粉条已经是有了七八千斤,这莫老爷子跟爷爷交情好不,光是莫老爷子这样,光跑大府城的货商,那卖些过去,可也是算打了好效果的广告了。
“喔!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莫老爷子一脸惊奇。
现在市面上我已经能确定,是还没有什么粉丝粉条之类的,就连那目前被云南这边叫做米粉的,也是米线的前身,因为根本没办法做长,都是几厘米几厘米的断节。
所以他这老商人,听到这名字都面露惊奇,也就不奇怪了。
我这心思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见他来回打量我与爷爷,我直接笑道:“就是一根根长长的像米粉或不是米粉的东西,都是用粮食做的。”
这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了,虽然一些有心打听的,多半会猜到这粉条是土豆做出的,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寻摸出做这粉条的方法来,但目前我们自己是不打算直接公布的,所以统一只是粮食做的。
对于加工制作东西或是学什么手艺,在这年代可算都是一种各家的机密,就算是拜了师当学徒,也不见得能学到师父十成的手艺。莫老爷子自是更懂得这些的人,也不多问是何种粮食做的,只是问着吃法和价格。
吃法和价格,爷爷倒已经是门清。无外乎就是像米线一样煮了吃,像米线面条一样的,直接煮成几种吃法,或是像炒米粉炒面一样炒了吃,再多一吃法,就是纯汤煮汤一类的当菜吃了。
这些我们家里这十几内,可是都试过了。
而价格,也是以土豆市场价2文、人工每固定6个、四头毛驴拉磨等的成本,加上目前粮食的行情,和这是新品的因素,定成了干货30文的价格。
30文虽有些贵了,但这粉条可是能当正经粮食吃的。而且一斤干货可以发出3斤多的湿粉条。而一个成年人,吃上二两、三两的,也足足饱了。
再,这目前,能吃得起这粉条的,可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了。
当我们在后边并没有放低声音的这些时,另外三人也凭借的商人的敏锐直觉,开始放慢了脚步听了起来,见我们并无避人之意,自也是热情的围着打听了起来。
到葡萄地边,也只是几百米远的距离,当我指挥着家里的人剪摘起葡萄时,爷爷跟着四个货商都还在田埂上方的路边笑着这粉条的事情。
我摘下一颗紫黑的葡萄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混着浓浓的玫瑰香。再看着老爹他们已经心的使着剪子,夹下了一串串的葡萄后,又心翼翼的放进垫了叶子的竹筐中,我忍不住咧起了嘴角。
看着一块块梯田里,那一串串大多都已经紫黑的葡萄,我心里不出的满足。
可能也是因为空间河水的关系,这些葡萄虽然第一年挂果,但是这产量可是不少。
唯一遗憾的是,种的都是一种有着玫瑰芳香,合适酿酒的葡萄。但好在,虽然颗粒不大,但是甜味是实足的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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