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走了,你们要看的码头也看了,现在找你奶奶她们去。”“别再疯费了,时间也早了,还去买东西。”爷爷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呵制还在兴奋中的哥哥们。
嘿嘿,爷爷真是个别扭的老爷子。刚才大家开心大笑的时候,爷爷的大嗓门可是最大的一个。不过确实不早了,来的路上就听大人们说今天是要买年货的。年货啊,好令人期待,不知道我们家会买些什么年货呢?
上辈子的时候,每年过年时,家里都会准备好多好多的年货。什么糖果零食那是大包小包的买,鸡鸭鱼肉更是必不可少,还会准备一些海鲜什么的;烟花,也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东西,镇子里大家都会买些回家,在年三十的晚饭后放。大的有99,88,66响的,能放到天上很高的地方,然后爆出各种漂亮的烟火;小的如宝塔一样的,大胆的孩子都能自己去点火,然后“噼噼啪啪”蹿出两三米高如喷泉形状的烟火。
也有那想省省钱的人家,就会买上两根一米多长的烟花杆子,让孩子拿着一头,另一头点上火,冲着天上“啪,嘭!”“啪,嘭!”放上那么十几响。反正小孩子是很好哄的,只要给过过瘾就行了。再说了,看景的话,还是看别人家的好看啊。嘿嘿。
“爷爷,坝子后边那一排排的平房子是干什么的?”我正想着以往放烟花的好事呢,突然就听到小壮哥好奇的声音。
“啊,喔,那啊,那是马帮的人住的通铺栈。”爷爷不加思考的顺口说道。通铺栈?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是通铺栈啊?”“爷爷?”哥哥们立马又好奇的问着。亮晶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爷爷。好强烈的求知欲啊。
“咳,咳!”爷爷清了清嗓子。“通铺栈,就是屋里摆着一溜的大通铺。时间晚了无法赶路的马帮就会住在那里,看那些草栅子了吧?那里是停马帮牲口的,可不是卖的,卖的牲口都在集市尾那卖小猪小鸡的地方”
“都记住了吗?”爷爷一口气说完,都有些喘气了。
“记住了!”哥哥们齐声答到。
“那为什么不住在集市口上,爷爷不是说那个大大的房子是客栈吗?”小哥哥还是有一肚子的好奇。
“你个傻小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爷爷很是好笑。“那大的客栈能是一般马帮人能住的?那里可是很贵的,马帮的人也就是能挣点钱糊口的。”“那里是给行商的管事和马帮的头领们住的,反正能住那的,都是有钱人。”“明白了?”爷爷说完,看看哥哥们还有谁不懂的。
“明白了,爷爷。”哥哥们又齐刷刷的答道。爷爷对于哥哥们的回答很是满意,带着大家又浩浩荡荡的往集市口方向走去。一路过来,感觉摆摊赶集的人更多了一些。有鸡鸭的鸣叫声;小猪仔的尖叫声;有卖糖葫芦的,拉着长长的声音叫卖声;还有敲着小铁锤“铛,铛铛”响的,卖麻糖的;卖各种东西的也时有叫卖声响起。哥哥们闪亮着眼睛,都看了又看卖糖葫芦的和卖麻糖的,但却都没有人说要吃。
一路走过来,终于到了奶奶她们的小摊前。地上的小摊摆着三人的绣品,绣品旁边放着几张皮子。应该算是最好的麂子皮已经不见了,就剩下四五张兔子皮。奶奶们都蹲在摊子后边和旁边一个老大娘聊着些什么。
“唉哟,这是都溜了一圈了?”奶奶看到我们回来,笑着问道。
“嗯,带几个小子转了一圈。”爷爷边说,边把我递到奶奶怀里。
“你们带着芽儿,我带几个小子去看看他爹他们换了粮食没有。等下再去买些东西”爷爷向奶奶交待着。“麂子皮卖了?”
“卖了,收皮子的给了130文钱,比起镇上收的还多了10文呢”奶奶很是高兴。
“嗯,那这兔皮你们再卖卖,如果没人收再拿到收皮的店卖,别低了10个铜板就行。”爷爷也很是高兴的再次交待奶奶,然后带上哥哥们往着集市口方向走了。
麂子皮呢,130个铜板。130个铜板是多少呢?130元?不知道这的物价怎么样了,最好是参照一下粮食价格,不然我还真是弄不清楚。好想和爷爷去看看粮食怎么卖的,可是他老人家却不再带着我了。唉。真令人头大。
“哟,大姐,这是你家孙女?白白胖胖的,长得真水灵啊。”旁边那个老大娘问奶奶。
“是啊,这就是老二家的小丫头芽儿。”“快,快叫声奶奶。”奶奶听到老大娘夸,很是高兴。
“都会叫人了?”“这才八个来月会叫人的可没听过呢,看来还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老大娘很是感慨着。“看来还是你家疼丫头养得好,别人家可没有对丫头这么好的。”
“呵呵,也没怎么样,就是这丫头白天醒着都不吃奶。她奶奶疼她,白天就给煮点稀饭喂喂,晚上也就喂两次奶。”老娘也高兴的接话。
“是啊,家里我娘可疼这个孙女了,主要是家里都没个丫头,全是小子。”大伯娘也很是自豪的讲了一气。“这丫头也是个让人疼的,不哭不闹,白天要拉屎拉尿都晓得打招呼;晚上听我弟妹说,到了半夜吃完奶准时都能把到尿。”
额!吃奶?把尿?我什么时候还吃了奶了?天啊,我真的一点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些事啊。难道说晚上做梦时干的那些事是真的?我做梦时喝的饮料,喝的牛奶是老娘的人奶?而我梦到尿床之类的时,其实是在被把尿中?但是奇怪的,我并没有因为再次听到吃了奶而觉得反胃。记得我第一次知道我吃了奶时,我当时是觉得非常恶心反胃的。
看来我之前有些理解是错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一世的身体很好,一天吃两次稀饭,还是让自己长得白白胖胖。认为这的米很养人,鱼汤很养人,连水也养人,连空气也养人。看来我错了,长得这么健康,比哥哥们还红润,其实是家人和老娘辛苦的喂养成果。
我现在真的好感动。其实仔细想想,在我感动之前,已经有很多我没想过的情感在悄悄改变了。我已经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变得对家人越来越在意,越来越关心,越来越想让他们能生活的好一些,然后更好一些。想让他们都能得到最好的。
“绣娘,你去肉铺那里买只猪头去,晚了怕没有了。”奶奶突然想到吩咐老娘买肉。
“好,我这就去。”老娘答应一声就往集尾方向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奶奶“娘,那是不是还要买一点耳块(注:和年糕差不多的,也是米做的,初一的早上用糖水煮来吃)初一吃?家里糖也没有了吧?”
“对对,耳块要买两三个的,糖你看着也买点吧。买散糖,散糖便宜。”奶奶恍然答道。“你再拿点钱去,刚才那麂子皮的钱怕是不够的,顺便再买把香和两打纸钱。”说着,奶奶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那是一个灰色的小钱袋,看上去沉沉的。奶奶把钱袋递给了老娘。
集上是人来人往,买东西的人也不少,但都快半小时了,我们的摊子上什么东西都没卖什么出去。兔皮有人给了价,9个铜板全收,但比爷爷交待的价格还低了,所以奶奶没卖。我们家的绣品卖了个头巾一个小花背包,小花背包是那细细的长带子,可以斜挎在身上那种,听说都是老娘绣的。头巾卖了8个铜板,包包卖了12个铜板。奶奶和大伯娘商量着,其它的绣品要是等下还没人买,就都送到布店去卖,皮子就只有交山货店卖10铜板一个了。虽然价格比起摆摊零卖要低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爷爷他们都回来时,老娘还没回来。我们家用一袋玉米换到了大半袋的面粉,大伯家也用一小袋玉米换了些面粉。看来这对换的比例有些差距啊,我心里再次念叨一遍这些黑心的商人。
又过了几分钟,老娘也回来了。老娘手里用提草绳子拴提着一个黑色猪毛的猪头,真晕菜,这头都不给褪毛?另一只手提着个菜篮子,里边装着香和纸钱,三个耳块,还有一个上次见到的那种牛皮纸的不大的纸包。
“娘,给你钱。”“猪头买的70文一个,耳块15一个买了三个,香纸花了19文,糖买了半斤30文。”老娘边交待着花了多少钱,边把钱袋交给了奶奶。
“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把剩下的东西该卖店子的都去卖了。”爷爷看看时间,向大家安排道。
“是啊,牛车还让黄大哥给看着呢,我们也该过去了。”大伯也同意。
“芽儿她爹,你跟着你娘她们把东西拿去卖了,我和你大哥把粮食都抬到车那边等你们。”“卖完东西记得买一副对联和门神回来,过年要贴的。”自从老爹改了名字,爷爷叫得很不习惯,不是叫“大柱他爹”,就是叫“芽儿她爹”,或是直接叫“老二”。
“好,爹。记下了。”老爹痛快的答应道。
不买点别的了?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老娘放地上的那点东西。这些全部加上等下要买的对联门神,这些就是我们家今年过年的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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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请随时鞭策我吧。我需要一点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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