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大黄笃定的表情,墨娘只得将那能锁住灵力的镯子塞进了袖里乾坤中。可转念墨娘又想到,这袖里乾坤是放不了活物的,那怀中这枚大蛋,自己难道得一路捧着它捧到安邑?
斟酌了半天,墨娘开了口:“你这蛋,怕磕不?”
听到这种问题,大黄眉毛又是一抽抽,目光阴冷之极的看着墨娘:“你敢磕到我的蛋,我就生吞了你。”
墨娘翻了个白眼,大不了自己一路小心些吧……
大黄跺了跺脚,叹了口气,终究不放心自己孩子的安危,她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链子,链子的坠子是枚戒指,大黄将戒指从链子上卸下来,递给墨娘:“这是主人给我的空间戒指,就当你跑这一趟的酬劳。”
墨娘用风系灵力将怀里的蛋托到半空中,空出手来接过了大黄递过来的戒指。
戒指通身玉石打造,造型古朴,戒指表面的玉石中心上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云”字。
相比于袖里乾坤,空间戒指它最大的优点便是能装活物,而它的储存用面积也比袖里乾坤大的多,更有些上品的空间戒指,内里甚至可以自成一方小世界。
墨娘赶快把戒指带到了自己个儿手指上,用精神力探了进去,可精神力碰到戒指便被嘭的一下弹了回来。
墨娘抬头看大黄,你这戒指给的太不诚心了!
大黄冷冷哼了一声,一边嘟囔着墨娘是蝼蚁,一边不情不愿的跟空间戒指解除了契约:“里面的东西也一并送给你了。”
墨娘眼睛一亮,这大黄怎么突然如此大方?
还没等墨娘道谢,大黄又幽幽的说道:“等我孩子孵出来,戒指里的东西便当做它的口粮吧……”
墨娘一愣,赶紧划破一指尖,在戒指上滴了一滴血,血迹渗入戒指,戒指上的“姬”字闪了一下,契约成功。
墨娘分出一缕神识,探入戒指内部,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舌头发紧,汗毛根根直立起来。
那戒指里满满登登挤满了蜘蛛蛤蟆老鼠大青蛙……
“这是你的……口粮仓库么?”墨娘顿时觉得带着那枚戒指的手指都令人恶心了……
“嗯,刚到黄河没几天,鱼还没来得急抓。”阿黄挑了挑眉毛:“等我忙完这一段,就去安邑找你,你千万别给我出什么纰漏,否则……”阿黄手扶向一旁洞壁:“否则,不仅你得死,你夫君也得给你陪葬。”
大黄的话一落,墨娘猛的抬起头来,果然,就知道白羽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的。
他还活着。
墨娘眼睛弯弯,嘴角上扬,露出一脸笑靥如花。
“笑的真丑。”大黄似乎虚弱的不行,她咬了咬自己嘴唇,慢慢的将身体靠在了洞壁上:“你快走吧,阿绿要是把你的事往上报了,会有人来抓你的。”
墨娘点了点头,将大蛇蛋收进了空间戒指:“我知道了,你自己这个身体状况没问题么?”
“我?”大黄弯起嘴角轻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大黄目光落到了墨娘手上戴的空间戒指上:“你别告诉王翦我在哪里,也别让人发现这枚蛋的存在,要是有人以我的名义去找你,别理,我要是有什么事,会亲自去找你的,若是看不到我,别人谁的话也别信。”
“嗯。”墨娘点了点头,大黄苍白着脸望向戒指的神情让墨娘心头莫名一揪,她是透过这枚戒指望着自己的孩子吧……
这就是血脉亲情么?
墨娘想起自己那个流落在蓬莱阁的族人,是不是自己跟他也有血脉亲情呢?
跟大黄道了别,墨娘一个人沿着幽暗的通道往外走。
大黄看着墨娘的背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灵根为风雷双系,额头上有花型印记,会是昆仑的人么?那额头上的印记虽不十分清晰,可……”大黄低头咳了两声,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被主人知道我生了孩子……”
墨娘没有听到大黄的嘀咕,她眼下正专心致志的找着出路。随着通道越来越狭窄,墙壁上的星星草也越来越稀疏,直到墨娘走到了一面石壁前,那蓝莹莹的星星便草彻底消失了。
石壁上有一条裂缝,人要侧身才能走过,墨娘穿过石缝,便见到了一望无垠的麦田。
麦田静谧无人声,站在田埂上,能听到风吹稻田的稻浪簌簌。
明明已经到了秋收的季节,却无人来割取粮食。
伸了伸胳膊腿,吁出一口浊气,墨娘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枚果子,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沿着田埂的方向向前行去,她想找个最近的农家打听打听安邑在哪个方向。
一刻钟后,墨娘由麦田里上了官道,就在墨娘晕头转向不知道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忽然听到官道远处传来了男人愤怒的嘶吼声,嘶吼声还没停,又传来女人的尖叫。
墨娘赶忙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便见到官道边的大树底下堆坐着几个惊恐村民,而村民的四周围着一圈甲胄齐全的甲士,甲士门手握利剑,那领头的甲士正挥剑砍向一个壮年男人,杀了一个,那甲士又挥剑指向另一个。
鲜血喷溅,染红了大片泥土,那还活着的村民们一边尖叫一边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走,可四面都是利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住手!”墨娘来不及思考,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扬手一记风刃打掉了那正在杀人的甲士手中的利刃。
剑被打飞,那甲士回头看向墨娘,乍一看打飞自己剑的是个女娃子,那领头的将士脸色很不好看:“你是何人?居然打飞我的剑!”
墨娘望着那甲士,眼神冷的渗人:“身为甲士,你当为国效力,为何在这欺负百姓?”
“哈!”那甲士伸手抽出身边同伴腰间的剑,拿在手里:“老子这是在处理逃兵!”
“逃兵?”墨娘冷哼一声,上前指着那村民里其中一个怀抱幼子的农妇:“这妇孺也是兵?”
“这家人收藏逃兵,罪当连坐。”领头的甲士用眼睛冷冷睥睨着墨娘,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你是哪里人?”
墨娘没回那领头甲士的话,而是捕捉到甲士嘴里的“罪当连坐”四个字。
连坐制是秦朝特有的,这么说,这一队甲士是秦兵。
“何必与这女娃子废话!”又一个甲士开了口,他一边开口还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利剑,劈头就朝着那抱着幼子的妇人劈去。
墨娘心急,又是一个风刃打了出去。
可那风刃打到那甲士的剑柄上,只是让剑柄歪了一下,那剑柄一歪,失了准头,倒是砍刀了妇人后面的一个老人的腿上。
随着老人一声惨叫,墨娘也紧接着跌坐在地。
这几天的超负荷灵力释放,已经把她丹田掏空了,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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