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二,雨过天晴。七月二十九日。
高渐离一直在医院等到了八点半,还没有见到费安安的身影,心里便沉了一沉,费安安跟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然不过半个多月,他的脾气费安安是知道一点的,高渐离很清楚,费安安肯定不敢放他鸽子,他不禁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不打算再等,起身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忽然听见病房门被撞开的声响,急忙回头,转过身来,却看见是商婷,心里一抖,难道真出事了?这样想着,他便抿紧了嘴唇,脸色阴郁了下来。
商婷正瘫靠在门边上气不接下气,见他还在,拍拍胸口顺气道,还好赶上了。再一看高渐离的表情,以为是在生气她来晚了,连忙解释道,总经理,我已经尽快赶过来了,可是路上堵车,所以才这么晚。
高渐离脸上阴郁未减,沉声问道,费安安呢?
商婷一边把她从办公室取来的备用衣物摆在床上,趁高渐离更换的时候,连忙把粥和小菜给他摆好,一面说道,她昨晚回到家就感冒了,今天早上有点发烧,所以我就替她过来了。
高渐离没接商婷递过来的勺子,皱眉道,很严重?
商婷举着勺子,僵笑道,39度,我看她吃过药睡了才过来的,您放心。
高渐离这才接过勺子,慢悠悠地喝着粥,房间一片寂静,商婷收拾好衣物之后就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房间里太过寂静,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觉得特别煎熬。
商婷把昨晚费安安开回去的车开回来了,等高渐离吃完粥就和他回了公司,商婷跟着进了办公室,放下衣服,就忙不迭地告退,溜了出去,这种冷冰冰的氛围她实在一刻都不敢多留。
高渐离低头翻看昨天未完的工作,心里却是安静不下来,感冒发烧了?大概是昨天因为送他来医院淋了雨,又没有及时换衣服。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高渐离心里除了内疚还有担心,他心神不宁地处理了几个文件,最终还是抓起外套出去了。
高渐离一颗心悬着,脚步也比较急,一到达她住的楼层,就上去摁门铃,摁了第三声,门才开了,费安安一手扶着门,一边随意地说道,是不是又没带钥……等她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高渐离,余下的几个字也就咽了回去,一时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高渐离迅速地上下扫了她一眼,因为在家,她穿的甚是随意,一身柔软的黑色修身长裙,一头浓密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随着动作落了下来,扫着脖颈,她脸上未施粉黛,大抵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面色有些微红,手上捏着水杯,张着嘴巴愣在他面前。高渐离看她的样子并不严重,便暗暗地放下心来,再看她难得一见这样弱气的样子,却也有不一样的风情,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里不免动了几分。
费安安见他看着自己却不说话,眉头便有些不自觉的纠结在了一起,身体下意识地向门后藏了藏,原本大开的门也掩上了几分,警惕地问道,总经理,你怎么会来这?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过分了。
高渐离看出她的防备,早就皱起了眉,听商婷说你发烧了,我来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她的暗地阻拦,推门走了进来。四下扫了一眼,没发现男士拖鞋,不悦的心情便烟消云散了。自然而然似的把自己的大脚塞进了属于白榆清的那双女士拖鞋,任由大半个后脚跟蹭在地上。
费安安总算回过神来了,心里默默念叨着,白榆清可是有个人卫生洁癖的,要是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
她充分了解自己不可能赶高渐离出去,便轻叹口气,由着他四处溜达,走到厨房,沙哑着声音问道,您要喝点什么吗?
好一会儿没听见高渐离回应,她奇怪地回头,看见高渐离正站在她身后,不由得吓得后退一步,声音也结巴了起来,你,你干嘛站在我后面?
高渐离扫她一眼,皱眉道,感冒了为什么不多穿一点?
费安安辩解道,我不冷……
高渐离不理她,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倒掉里面的冷水,一边烧开水,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床上躺着。
费安安有点愣,呃……她心想,这语气,这情形,她不想歪都不成,眼角便抽搐了一下。
高渐离回头看见费安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窗户大开着,微风刮进来鼓动着她的长裙,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转过身立定道,费安安。
费安安听见他叫她,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高渐离皱着眉毛说道,我说你回床上躺着。
费安安一听,他语气不对,连忙点头,知道了。说着,回头跑回房间,躺进被窝里,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高渐离进来坐在她床边,把手上拿着的热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下,费安安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喝了几口就想放下,只见高渐离危险地一眯眼,凉凉地说道,这是我烧的开水,喝完。脸上尽是“你敢不喝完”的表情。
费安安瘪瘪嘴,乖乖地一点一点喝完了整杯水。
高渐离又递上来一根温度计,说道,看看烧退了没有。
费安安又顺从地接过来,放进嘴里,眼睛盯着正前方,目不斜视,高渐离知道她在避着他,也不生气,坐在一旁静静地等。
时间到了,费安安把温度计拿出来,伸手递给他,高渐离却不接,摇摇头道,我不会看这个,你自己看一下。
费安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看温度计?
高渐离瞥她一眼,凉飕飕的说,怎么?很奇怪吗?
费安安连忙收起表情,摇摇头,自己看看温度计,最后说道,37。3度,退烧了。
高渐离接过温度计,仔细地用酒精棉擦过,才放回到盒子里,起身出去拿过来两个保温瓶,摆在她的床头柜上,说道,这个里面是刚烧开的开水,多喝一点,你倒的时候记得小心。
费安安难以适应他的细心照顾,不知该说什么好,呃……谢谢。
高渐离站在一边,看着她。
费安安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个,总经理,你来干嘛的?
只见他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昨晚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淋了雨才感冒的?
费安安挠挠头,大概吧。
高渐离点点头,你就当我是来还人情的,当做你昨晚送我去医院的谢礼。说罢,他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你休息好了再回来上班。
费安安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听见大门扣上的啪嗒声,她才想起来问题所在。
什么叫送他去医院的谢礼啊?谢礼不是应该跟金钱挂钩吗?怎么一壶开水,量了一下体温就还了了呢?费安安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亏了,不由得气闷。
------题外话------
扫h让人好难过,我这么纯洁的清水文都能禁……还没有人收藏,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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