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了,沪州城的事基本上都已处理好了,孙知府和赵侍郞在拓跋蔺回京都城的前一夜,宴请他当辞行,但被他推却了。
夜里,突然刮起西风,气温骤降。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放置着两个小暖炉。拓跋蔺和银睿峻坐在书房里商议,旁边还有严仇和银睿峻的护卫。
拓跋蔺站起来,拍了拍银睿峻的肩膀道:“就这样吧,那些人暂时由你看守着,至于陈锐嘛,等我的通知吧。”
银睿峻伸伸腰,然后舒服地往椅背一靠,笑道:“你就这么放心把那些人交给我?”
拓跋蔺道:“不放心你,我还能放心谁?”银睿峻的武功和才智都在不他之下,他们又是共过患难的朋友,除了他可真没有人能交托的。
“看来你对我的期望很大。”银睿峻抚抚下颚,“好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反正都帮到这程度上了,原本我不管朝廷的事,但为了你只能两翅插刀了。对了,虽然官银失窃一案已落幕了,可那晚偷袭的黑衣人断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们的目标是你,很可能还会回来。”
拓跋蔺冷笑,“就怕他们不会再来,利诱已抛出去了,总要有些收获才行。哼!他们也真蠢的,想暗杀我扮作谁都好,怎么偏扮作是逆水殿的人呢?”
“是啊。”银睿峻笑道:“如果幕后主使者知道你与逆水殿的关系,我想他要吞剑自杀的心都有。”
严仇接话道:“更想不到的是,逆水殿正副殿主正设局让他们踩进来,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些人肯定想不到,银睿峻和拓跋蔺其实就是逆水殿的正副殿主。银睿峻非北越人,他是东魏国人,六年前独身来到北越,结识了拓跋蔺,而他在东魏国真正的身份,除了拓跋蔺外,连他和严烨都知道。
这些年来,银睿峻和拓跋蔺一直隐藏在幕后,用尽手段、不断累积财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现在的他们,已有足够实力控制北越皇朝经济,更有足够的金钱养军队、死士。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逆水殿的存在,知道殿主的真正身份和来历的人很少,他严仇是一个,严烨是一个,还有银睿峻的心腹护卫,并且他们都明白,主子图谋的不只是金钱。就像这次,赈灾的物资能掩过众人耳目,如此快速的运到沪州城,那全是靠逆水殿的商队。
拓跋蔺沉吟道:“要捉大鱼并非容易,那些人很狡猾,若不是我们事先有准备,只怕这次也前功尽弃。”他想到两天前接到的快信,说杨立万已遭遇毒手,果然如他所料的,杨立万正是关键的人物。
银睿峻道:“那你明天回京要小心一点,别出什么差错,免得让嫂子担心。”
闻言,拓跋蔺皱了皱眉,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你说她担心是不是有些在乎我呢?”
银睿峻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上次你掉下悬崖还没看出来吗?”
“呵呵,那也是。”想起上次在山洞里,他受伤时她那副紧张的样子,拓跋蔺心情飞扬,回京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先成为他正真的娘子,因为他怕夜长梦多,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那俊走了进来,上前禀报道:“爷,接到川州的快信,说对杨立万下毒的人已找到。”
“谁?”
“他是江州人氏,原是一名将处决的死囚,几天前被人释放出来,潜进了我军队,据他描述,放他的人脸上有道刀疤,讲一口京都话。”
“脸上有刀疤和讲京都话?”拓跋蔺沉思片刻,脑里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便问严仇,“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点印象……”严仇低头想了一下,道:“在黄英的麾下好像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好像叫刘贵,而黄英曾是秦重阳门弟,秦重阳被隔职后,曾有人见到他和周景豪走得较近。”
拓跋蔺眼神突然沉了下来,思忖片刻,“如果没有猜错,杨立万死了,下个肯定是刘贵,严仇,你立即回京,一定要抢先一步找到刘贵,别让他被人灭口了。”
“是。”
严仇命令,就要离开,谁知银睿峻叫道:“等等。”
严仇顿住脚步。
“蔺,严仇走了,明天只有你和那俊回京,万一那些暗杀的人埋伏袭击,你怎么办呢?”银睿峻担忧道。
拓跋蔺俊眉一挑,道:“不是有你吗?”
“我?”银睿峻眨眨眼,一脸茫然,“我没说要跟你一起回京?”
拓跋蔺好笑道:“我有说要你跟我一起吗?”
“那你的意思是……”
拓跋蔺没马上回答他,而是对严仇和那俊说:“严仇,你天亮再出发吧。那俊,你下去休息,明晨早点起来打点一切。”
……
由于昨夜刮风,今天气温比昨日下降许多,天空也下起毛毛细雨。拓跋蔺带着那俊和严烨以及几名亲卫队离开沪州城,策马狂奔在回京的路上。
原本要带白日飞一起回京的,但因杨立万的事,他改变了主意,自己先回去,再过两天,让银睿峻派人押送上京。
因此,他一行人没有囚犯的拖累,奔走在路上比较快,估计回京只需要二天半,可没想到会遇到下雨天,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天,而且越下越大,行程耽搁了下来。入夜了,居然还没见到城镇。
“爷,要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休息?”那俊勒住骏马,雨水打在脸上,糊涂了视线。
拓跋蔺停下来观察着四周环境,这里是一个山坳,两边悬崖峭壁,这一带很难找到有农户,只能看有没有可以遮雨的地方休息一晚。
“爷,前面好像有个山洞。”严烨指着前面道。
“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正当他们准备前往时,拓跋蔺忽然两边的悬崖似暗藏着一股杀气,他立即叫道:“大家小心,有埋伏!”
话刚落,只见两边悬崖上,约有十几名一身黑衣手持刀剑的杀手降落,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那俊朝拓跋蔺低声道:“爷,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严烨听了,不禁好笑道:“他们都埋伏在这里,当然是有备而来。”
这时,黑衣杀手中已有两人抽出刀剑,冲上了前来……
……
炎妃然回到雍王府,芊蔚和彩灵早已接到通报,奔到府门外迎接,一起前来的还有苗秋桐和几名妾侍。
可因为凤云汐被袁枚带走了,炎妃然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们,下了马车,直奔枕霞阁去。椅子还没有坐热,便叫芊蔚想法到刑部打探凤云汐的消息。
在炎妃然不在这些日子,芊蔚按炎妃然的吩咐,在京都城名流贵族出入最多的地方,安插自己的人,积极地搜刮信息,并拢略人心,再加上有刑颢的帮忙,短短十几天,有了不错的成绩。
刚好她安插在春满园的歌妓与刑部某位高官有来往,当晚,就从这些高官那里打探到凤云汐的消息。
原来凤云汐被袁枚带走后,并没有立即带到太后那里,而是将她关在大理寺的地牢中,等候审判。歌妓还从高官口中探知,凤云汐装神弄鬼吓**公主的事,是**公主清醒过来,到太后那里告的御状。
夜里突然刮西风,气温下降,炎妃然想着在地牢里代她受苦的凤云汐,整夜都睡不着。至于离开十几天,府里发生的变化,由彩灵口中得知,苗秋桐把自己当成府里的正妃,管理起府中的大小事务,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却差点把小狐狸毒害死。
第二天起来,她坐在餐桌前,彩灵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那天,苗秋桐在枕霞阁外见到在玩耍的小狐狸,当时并不知道是枕霞阁养的,以为是偷进府里来玩的,心生欢喜,便叫丫鬟把它捉住。
刚好彩灵走出看到,叫她们住手,说那是王爷送给公主的。
当晚,她就见到小狐狸的饭盆前死了一只花猫,经查验,才知道饭菜里有毒。
“公主,她肯定知道小狐狸是王爷送给你的,所以嫉妒眼红,故意在小狐狸的饭菜里下老鼠药,幸好那晚小狐狸贪睡,饭菜被一只花猫偷吃了,不然……”
“彩灵,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证明是苗侧妃下毒,别妄下断论,知道吗?”炎妃然吃了两口糕点,便没有胃口的放下筷子。
“芊蔚查过来,那天晚上看到她的丫鬟在枕霞阁鬼鬼祟祟的,不是她还会是谁?”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炎妃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便问道:“芊蔚回来没有?”
她的话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芊蔚的声音。“我回来啦。”声到人到,只见芊异蔚气呼呼的奔进来。
“公主,终于让我打探到了。”芊蔚道:“就前几天,宇文夫人请了一名道士替**公主作法,之后太子妃有去过太傅府,没两天,就传出**公主清醒了。”
果然是跟董若婕有关,她就想嘛,怎可能连散播谣言的事都赖在凤云汐的头上,除了董若婕并没他人了。
“公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炎妃然想了一下,问:“我给你保管的那块玉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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