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毒害不成,换成陷害了吗?
夏楚悦心里冷笑,她道永宁公主还在纠缠什么,原来竟然想把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推到自己身上,只是不觉得证据太弱了吗?
她慢条斯理地道:“换房间的主意不是我提的。关于此事,我知道的不比在场的多,永宁公主那么积极,应该比我们了解得详细吧?”
“四皇嫂此言何意?”永宁公主怒目而视,“本公主在宴席上一直未离开过大殿,怎么可能会比你知道得多?”
“是吗?”夏楚悦淡淡地反问,表情也很淡,但却让人有种她不相信永宁公主的错觉。
眼见着二人剑拔弩张,皇后出声打断她们,“把内务府送衣服过来的人叫来,还有侍候沐浴更衣的宫女。”
既然问题出现在衣服上面,那接触过衣服的人,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
等待的时候,无数双眼睛在夏楚悦和永宁公主身上徘徊。
听两人话里的意思,似乎都在暗指对方和此事有关联。
从表面来看,宁王妃想要害萧侧妃,有足够的理由。
二女共侍一夫,因妒生恨,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可宁王妃想要害萧侧妃有的是机会,为何偏偏选择在皇宫里?
如此不仅会加大难度,而且会招致更大的影响。只要聪明点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再者,那身衣服原本是要套在她身上的,她总不会给自己下毒吧,那时候有几双眼睛盯着,她也不可能临时把药粉弄到衣服上啊。
还有永宁公主,虽然她一直在针对宁王妃,可是在这件事上,她表现得确实如宁王妃所言,太过积极热切了,而且还引着大家往宁王妃身上想。
大家不是傻子,永宁公主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不知她是单纯为了往宁王妃身上泼脏水,抑或是为了——陷害?
心思活络的人马上想到了好几种可能,心中对永宁公主暗暗心惊,同时也替夏楚悦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皇室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八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想要害谁,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相关的几名太监和宫女被唤来,跪了一地。
面对那么多主子,宫人十分畏惧,跪在地上低着头,仍在瑟瑟发抖。
“衣服是谁送过来的?”太子妃在皇后的示意下声音凛然地问。
其中两名宫女和一名太监一起哆嗦了下,那太监颤声回道:“是奴才和小桃、月红。”
“你们知不知道衣服里被人下了药?”太子妃冷眼逼视着三人。
“奴才/奴婢不知。”三人身体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地回道。
“除了你们,还有谁碰过衣服?”
这回那个太监没有回话,两名宫女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跪在她们后面的一名宫女忙道:“奴婢侍候一位主子沐浴更衣。”
“你呢?”太子妃看向另外一个宫女。
那宫女往夏楚悦这边扫了一眼:“奴婢侍候的主子叫奴婢在屋外等候,所以奴婢并未碰过衣服。”
闻言,大家都怀疑地看向夏楚悦。
太子妃皱眉,“你们碰过衣服的,手上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没有。”
几人同时摇头否定。
“看王太医那边好了没有,本宫有些问题要寻问他。”
所有碰到衣服的人都没事,唯独萧芳蕊中了毒,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太医赶来,把宫人们碰到衣服却无碍的现象告诉他,王太医拧眉沉思,怎么会这样呢?
“太医,会不会是花瓣里有毒?”正当众人屏息,等待王太医的回答时,夏楚悦清冷的声音猝然响起。
“花瓣?”王太医眸子一睁。
“嗯,宫人们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另外送了篮新鲜的花瓣。”
“请问那是什么花?”王太医急忙问。
“送到我房里的那一篮子是月季。”夏楚悦回忆。
“可还有剩下?微臣需看一看。”王太医双眼一亮,萧侧妃身上确实有月季的花香,如果把其他引发并加强月季和荨麻药性的药粉混在月季花瓣中,那么只碰到衣服的人,确实不会中毒。
“我没用花瓣,如果没人拿走的话,应该还在那间屋子里。”
夏楚悦也不敢肯定。
永宁公主在夏楚悦提到‘花瓣’的时候,心里便有些不安,见众人要一起过去看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到了之前夏楚悦换衣服的地方,两名宫女果然在屋里找到了一篮子的花瓣。
经过太医辩论,这里面除了月季以外,确实有一种红色的叶子,可以使得荨麻发作,并与月季的香味混合,形成致幻效果。
真相浮出水面一半,萧芳蕊是用了花瓣沐浴,又穿了洒有荨麻的衣服,才会发狂自残的。
如果夏楚悦也用了花瓣,下场估计和萧芳蕊一般无二。
太凶险了!
得知中毒的过程,众人心有余悸。
万幸没有遇害的夏楚悦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要是她也中了招,就会和萧芳蕊一样躺在床上,那么她今晚的计划就会落空。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凶手尚未找到。
能够在花瓣和衣服里下毒,显然十分熟悉宫中的规矩,而且,如果不是在宫里有眼线的话,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在衣服和花瓣中动手脚。最有可能成功的,自然是宫里的人。
会是谁呢?
或有眉目,也有不着头绪的,不管心里如何想,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一旦涉及到宫里的人,那事情就不简单的,没人想为了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侧妃去得罪宫里头的人。
而萧芳菲这个与萧芳蕊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此刻亦是默默无闻,没有替自己庶妹讨公道的意图。她心里并不平静,在这场戏当中,她完全游离在外,看得很清楚,自始至终都是永宁公主和夏楚悦之间的战争,萧芳蕊不过是被牵连的牺牲品。
她以前只觉得永宁公主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惯会仗势欺人。原来,年纪小小的八公主,心思比一般人都歹毒,这种背地里阴人看样子干得也不少。幸亏自己没被嫉恨上,要不然,今天出丑的就是自己了。
萧芳菲对永宁公主起了防范之心,同时思考着怎么才能最大化地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且不说萧芳菲如何想,皇后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今天的陷害在她看来自然是拙劣的,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却也有了怀疑对象。被她怀疑到的人又是她关心保护的人,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再继续查下去。
心中一凛,皇后把矛头对准几个宫女太监。
宫人们大喊冤枉也没用,被侍卫拖出去打板子,最后屈打成招。
皇后极快地下了定论,此乃宫人失误所致,为了安抚受难的萧芳蕊,皇后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夏楚悦察觉到皇后似有包庇之意,否则怎么可能草草了结了此事。要不是今日是带着任务进宫的,她哪会那么轻易放过永宁公主。
然她不计较,永宁公主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母后……”
尚未说完,就被皇后打断:“本宫头疼,你陪母后回宫吧。”
永宁公主接收到皇后的警示目光,扁了扁嘴,“哦。”
离开前,她不甘地瞪了夏楚悦一眼。
太子妃被皇后命令留下来陪大家,一场风波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皇后已经下了禁令,今天发生的事不许传出去。可不知道谁多嘴多舌,还是有人知道了此事。
下午,夫人小姐和前朝的文武大臣陆续离开了皇宫,而宁王等则留在宫中,等待今晚的家宴。
按理说,江夏王是异姓王,并不在皇室成员当中。但他女儿嫁进了宁王府,也算和皇室有了关系。加上江夏王府内无其他主人,江夏王又得皇帝器重,所以他也被留下来,参加除夕夜宴。
下午,他与皇帝在御书房内下棋。
忽然有人来报,宁王求见。
龙希宁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告诉皇帝说有人要谋害夏楚悦。
听闻此言,皇帝和江夏王震怒。
尤其是皇帝,惊怒得打乱了棋盘,满身戾气。
等听完龙希宁的描述后,江夏王双目暴戾涌现,满身煞气不亚于皇帝。
“皇后的动作可够快,失误?可真是绝妙的借口啊。”皇帝讽刺地勾唇笑道。
龙希宁和江夏王都知道皇帝对皇后的忌惮,俱都沉默不语。
皇帝看向龙希宁:“你来此就是为了告知朕此事?”
龙希宁默认。
后宫里有他的眼线,想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难事。萧芳蕊受伤,他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可幕后黑手针对的是夏楚悦,要不是萧芳蕊自作自受,受到伤害的就是夏楚悦。可皇后却不追查到底,拿几个宫人顶罪算什么?息事宁人?
哼!如果幕后黑手和皇后没有关系,那个老女人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平息这件事。
只怕——想要害夏楚悦的人,就是皇后那边的人!
他拿皇后没办法,可是父皇却可以。
“皇后已经处理完了,你还想朕怎么做?”皇帝接下来的话出乎龙希宁的预料,看他的样子,好似并不打算追究下去。
龙希宁眉头微拧,父皇竟然不打算出手?
他抬起眼看向江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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