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烨火冒三丈,几乎是暴跳而起,蓦奋起一脚,重重地踢在叶闲的胸口上,气急败坏地尖叫道:“姓叶的,你居然还有脸提那天之事,当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露我昔日的事迹,令我堂堂一名龙家太子沦为千夫所指的邪恶之徒,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噗”!
龙烨这一脚含愤而出,目标又直指叶闲的胸口,饶是以叶闲超强的抗击打能力,也不禁被当场踢出内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龙烨那张原本还算俊俏的国字脸,因为过度的扭曲而显得有几分可怖的狰狞,望着被自己折磨地重伤吐血的生死宿敌,脸上竟出现一抹变-态的殷红,表情无比兴奋道:“叶闲啊叶闲,你不是向来自命不凡孤傲清高眼高于顶吗,嘿嘿,如今却被我这个你向来不看在眼底的人给踩在脚下,这种滋味,想必很不好受吧?”
叶闲嘴角噙起一抹古怪的笑意,表情依然还是那副浑然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底的云淡风轻模样,道:“我可从来也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意思,一切不过是你龙烨太过自卑,所以猜忌心太重罢了。”
“自卑?”龙烨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冲叶闲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道:“叶闲,你说我自卑,我堂堂龙家的长子,这些年一直都被大家公认做华夏的太子,你竟然敢说我自卑?”
叶闲淡淡地道:“一个人自卑与否,与他的身份可没有太大的关联,生性懦弱,哪怕是身在王侯将相之家,那也摆脱不掉烂泥扶不上墙的帽子;天生傲骨,就算是做了一名乞丐,那也有令人击节称赞钦佩叹服的地方。你龙烨的确拥有龙家这个超级显赫的身世背景,只可惜,一个人的潜能有多大,就该承担多么大的责任,现今龙家的地位越是超卓不群,对于你这个能力有限的龙家太子来说,就越发成为你的负担,而绝不是你的骄傲。你的自卑,正是来源于此。”
龙烨的脸色阵红阵白,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几次想要辩驳,却均觉无从开口。很显然,叶闲的这番话已经戳到了他的心窝深处。
或许叶闲的话太过直白,令人一时难以接受,然而龙烨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每一句话,都一语中的,字字诛心。
在人前,龙烨作为华夏综合实力排行第一的龙家长子,平日里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可谓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但谁又知道,人后的龙烨,每天顶着的是一种何等令几乎他喘不过起来的沉甸甸如山岳般的压力?
论文韬武略,论治国经纶,论御下之术,论才智心胸,他样样都及不上比自己小了足足有六岁的弟弟。
从小到大,每次当父亲龙天杖考校两人的学业成绩时,均不吝笔墨地在他弟弟的试卷上批注上一大段夸奖赞颂的华丽辞藻,而他的试卷上则只有千篇一律的两个刺眼的朱红批字,合格。
小的时候,龙烨最大的梦想就是,自己的父亲能够在自己每日例行的各项功课上,批注上哪怕是多上一小段平平淡淡的小小赞语都行。
可惜,事与愿违,直到龙烨十三岁,他知道要获得自己父亲的认可已经基本无望,于是自暴自弃下,转而开始了每日过着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穷极奢靡生活。
也正是那一年,他犯下了生平的第一次滔天恶行,将同校初三的那名校花学姐给堵在一个死胡同,强行玷污,事后又用他龙家太子的身份作威胁,逼迫对方将此事烂在了肚子里。
从此龙烨犯下的恶行如大江之水,一发而不可收,利用药物或权势等卑劣手段迷晕或逼迫各大高校的校花或那些正当红的影视明星们,供各大家族的公子哥们亵玩-淫-辱,种种令人发指的禽兽行迹几乎罄竹也难书。
尽管嘴上不承认,但龙烨心中却也清楚地紧,叶闲方才那番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正是因为得不到父亲龙天杖的重视,觉得自己在这个如日中天的龙家无足轻重,所以才会自暴自弃,放弃了做一个人人敬重爱戴的龙家太子的想法,转而成为了一个我行我素专横跋扈的纨绔衙内。
这,不是自卑,又能是什么?
但龙烨骨子里有那种不为人知的自卑基因,是不假,然而关键是,此事若容叶闲给提出来,那就无疑是对他龙烨的一种天大的羞辱,几乎可以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相媲美,定要双方互掐厮杀,闹个不死不休方才算罢……
“叶闲,这是你逼我的!”
龙烨咬牙切齿,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道。
“唰”!
龙烨突然一把扬起一早藏在袖内的一柄匕首,对准叶闲的小腹丹田奋力插去。
很明显,他是想彻底废去叶闲的武学根基。
“龙烨,住手!”
龙元庆一声暴喝,然而却已迟了,龙烨距离叶闲最近,又是骤然发难,纵使是以燕文栾那鬼神难防的速度,想要赶上前去搭救却也迟了。
“噗”!
匕首毫无阻拦地刺破叶闲的肌肤,深入皮肉三寸,刃尖并已触上了叶闲的丹田气海。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叶闲在劫难逃,从此将彻底沦为废人时。
蓦地,便在这一刹,叶闲那原本堵塞的丹田,遭龙烨匕首的刺激,竟自发地出现一种诡异地反弹,内息突然就冲开经脉闭塞的束缚,瞬间流遍了全身。
“叮”!
叶闲屈指对准龙烨手中那柄匕首倏忽一弹,龙烨浑身如遭雷击,虎口当场迸裂,鲜血如注,整个人仿佛都似吓傻了,居然一时忘了逃走。
叶闲活动了一番筋骨,感觉全身的气力都恢复到了昔日的状态,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赌对了,木菊花之毒的解药果然不止酒精一种,锥心噬骨的疼痛,同样也具有解此毒之功效。
“怎么肯能?”包不同脸色骤变,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此时此刻突然变得活蹦乱跳的叶闲,心中的惊诧恐怕用任何言语都无法来加以形容。
他双眼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叶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道:“疼痛能解木槿之毒,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叶闲“嗤”地一声,将插破自己小腹皮肉的匕首拔了下来,反手擒在掌心,道:“那日在汉水江畔,你布下陷阱,利用江畔周围的木槿花之毒来算计我们,你可还记得?”
包不同表情阴晴不定道:“当然不能忘,要不是你当日不知因何缘由未被木槿迷香毒倒,我堂堂一个昔日名震华夏的鬼手赌王如今的龙家首席军师,又岂能落得个惶惶而逃的结局?”
叶闲不置可否道:“那天我原本以为自己之所以没有被那种木槿花的毒香迷倒,是因为练习了燕归藏传授给我的一门吐纳养气功夫的缘故,但如今细想起来,那门功夫确实能够延缓木槿毒香的毒性侵入我体内不假,然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当时与刀痴一战的旧伤未愈,伤口裂开溢血,浑身剧痛之下,才避免了被木槿花的迷香给迷倒。”
包不同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刚才一个劲地刺激龙大少,目的就是激怒他,让他含愤对你出手,好令你身体遭受剧痛下,摆脱木槿迷香的催眠软筋功效?”
叶闲淡淡一笑道:“不错。”
包不同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叶闲就是叶闲,我们设下如此步步为营的机关陷阱,居然都没法将你擒住,看来,今日只好采用第二套方案,彻底舍弃你这颗棋子了。”说罢,蓦见他右手遥遥冲叶闲做了个挥刀斩劈的动作。
“哒哒哒哒哒”!
陡然之间,无数颗密密麻麻仿佛光雨的子弹,忽如长了眼般,排山倒海地朝叶闲疾射而去。
“嗖”!
也就在这一瞬间,叶闲整个人忽然化作一道滚地葫芦,就势躲在了早已被场中的变化给惊得呆傻了的龙烨的背后。
“少主,快躲开!”
包不同最先发现叶闲的企图,连忙催促龙烨闪身躲避。
然而,却已迟了,那些被龙元庆安排在暗处唯他龙元庆命是从的杀手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龙烨属于己方的阵营,又一轮子弹雨,瘦不留情地疾扫了过去。
“噗噗噗”!
也就是那么眨眼的功夫,原本还活生生的龙烨,浑身上下顷刻便被射成了马蜂窝,“噗通”一声重重倒地,连哼都未及哼上一下,便即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于眼前这一幕发生在自己亲生大哥身上的惨状,龙元庆只是眼角抽了一抽,接着二话不说,继续朝躲在龙烨背后的叶闲,做了个全力射杀的手势。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来今日若要躲过一劫,制服那个龙家的二少爷龙元庆才是关键。
“唰”!
当下叶闲的身子蓦然化作一道破空而去的闪电,目标直击对面冷面凝霜的龙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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