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若曦,一个生来就该享受着众星捧月般高贵身份的天之骄女,偏偏此生最大的梦想,却是像普通人那样,过着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宁谧而又充实的生活。
只是可惜,身为华夏龙榜第一人燕归藏的女儿,她的这番对未来平凡生活的憧憬与希冀,注定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严格来说,她与眼前这个名叫叶闲的眉清目秀少年勉强算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当然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对这个少年在面对比他修为高出数倍的强敌时那副倔强不服输的表现而感触极深……
所以,在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被自己的父亲给一步步逼入绝境时,她终于忍耐不住,勇敢地冲出来拦在了少年的身前。
或许,燕若曦这个举动,纯粹是脑门一热下的一股冲动,但她却没有想到,有些时候,一个看上去不经意的动作,往往却能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引起后续的一系列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最明显的一种,就是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龙烨,死死盯住燕若曦和叶闲两人的那种恨不得择二人而噬的怨毒眼神。
“叶闲”!
只听这位华夏一号首长龙天杖的嫡长子咬牙切齿,用一种只能自己听到的阴森可怖嗓音一字一句道:“你抢走我龙烨的女人,令我龙家名誉扫地,从此沦为整个华夏的笑柄,哼,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到你的女人头上!”
当然,对于这位龙氏太子诅咒般的誓言,叶闲是无从得知了,他这时几乎将全部身心都放在眼前这对因为自己而翻脸对峙的燕家父女的身上。
燕若曦的这番突来的举动,倒真出乎叶闲的预料之外,毕竟两人勉强算是相识,根本谈不上熟悉,叶闲完全找不出一条能够让对方舍命相护的理由。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叶闲突然重重叹了口气道:“若曦同学,其实你原本不必如此……”
说到这里,他不由顿了一下,然后才道:“严格来说,这件事已经与你扯不上什么关系,不必因为我叶闲的缘故,而弄得你们父女心存芥蒂……”
闻言,燕若曦平静地摇了摇头,口中淡淡地道:“本就未曾交心,又何来心存芥蒂?何况若不是我,你就不会与龙烨交恶,更加不会有你与他的这场比武决斗……如此算来,此事根本就是因我而起,又岂能说与我没有关系?”
叶闲还待要说什么,忽听对面的燕归藏叹息着道:“若曦,为父知道,你是故意用这个姓叶的小子来埋汰为父对不对?唉,当初的确是因为为父求名心切,一心要去寻那个蜀川剑王罗冠西决斗而忽视了你娘,连她得了重度破伤风感染都未能察觉,终于导致……”
他哽咽一声,道:“原本为父已打算在你娘坟前结芦而居,就此渡过残生,只是曾经为父欠了你龙叔一个人情,所以才在时隔五年之后不得不重出江湖。当然,为父此次出山,还有个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看一看若曦你近来生活的怎么样……”
燕若曦似乎丝毫不为燕归藏的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所动,表情依然是如同裹了层寒霜的冷漠,道:“是吗?但自从那次因为你的疏忽,致使我娘不治身亡后,我就立下誓言,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燕归藏虎躯陡地一震,蓦然一个踉跄,向后跌退一大步,目光凄然无助地一瞬不瞬盯着对面的这个宛如看陌生人一般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惨然悲呼一声道:“若曦,你……”
燕若曦表情无比漠然地冷冷盯住他看了好半响,接着忽地转身,拉起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的叶闲,不发一语,抬脚便走。
叶闲无可奈何地冲剑眉逐渐蹙了起来的燕归藏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地被面前这位燕大新晋校花给扯着向紫禁城外大步而去。
这边厢燕归藏与萧沧澜、陈太冲等人的决斗无疾而终,那边厢林朝英与白一刀、林鹤鸣与卓十三四人的战场同样宣告偃旗息鼓。
至此,这场由叶闲和燕归藏两人掀起的闹剧般的比武终于落下帷幕。
一曲终了,人尽散!
北国秋寒,南国春暖。
燕京的深秋已经有了阵阵冷风刺骨的凉意,寒夜,若不加上一件纯棉外套,一般人的体质,还真的难以忍受这飒飒冻骨的秋风!
叶闲与燕若曦并肩漫步在紫禁城外的那条通往燕京大学的赤城大道上,两人一路沉默,相顾无言。
最后,当二人穿过那条赤城大道与步行街的十字交叉口,燕京北大学城东门遥遥在望时,叶闲终于出声打破沉默道:“今天要不是若曦同学,只怕我叶闲难逃被你父亲废掉根基沦为凡人的命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曦同学但凡有用得着我叶闲的地方,只管明说,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夜已深,若曦同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燕若曦突然转过螓首,俏目流波,饶有兴致地斜眄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道:“叶同学,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似乎在有意无意地与我拉开距离……怎么,莫非我燕若曦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叶闲老脸没来由一红,尴尬不已道:“怎么可能?你燕若曦被贵校的师生们捧为燕大新生代三大校花之首,大家对你倾慕还嫌不及,又哪里舍得将你当成洪水猛兽来对待?”
“校花?”燕若曦唇角突地泛起一抹苦笑,道:“我燕若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其实比起那个昔日的全民女神林语妍林师姐,无疑是土鸡见了凤凰,相差甚远。是了……”
蓦地,只见她朝叶闲诡秘一笑道:“相传半个月前,你叶闲单枪匹马闯入林白两家的订婚宴,当着林师姐未婚夫白破天的面,将林师姐抢出了中州饭店。看来,拥有像林师姐这样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你叶闲对于像我们这般样貌普普通通的庸脂俗粉,恐怕早已看不入眼了吧?”
叶闲:“……”
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一个女人的性情,是孤芳自赏的冷漠,抑或是烟视媚行的妩媚,她都或多或少地对那些在某方面强过自己的女人,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心里……
华夏自古就有女人善妒的说法,大概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叶闲终究没有敢老老实实地回答燕若曦的这个问题,而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燕若曦目睹叶闲那副慌不择路的狼狈身影,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好看地弧度,嫣然一笑,道:“这个人,倒很有意思呢。”
这位燕大校花此时此刻的风情,宛如天然雪莲,开出刹那芳华,艳冠百花。
转过娇躯,燕若曦边踢踏着人行道上平铺的五颜六色的碎小鹅卵石,边轻松写意地向东大学城的校门方向漫步着,脑海中时不时地闪过与叶闲短短相聚的画面,俏脸始终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呆子,居然还会脸红。”
她自言自语地轻笑着嗔了一句道。
像这样一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约莫半里路程,燕若曦突然纤眉微微一蹙,她隐约有种错觉,仿佛身后正有什么人在偷偷地尾随着自己……
下意识扭过头来,但入眼的除了川流不息的车辆,便是那一尾尾吊在路边竖杆上泛着橘色黄光的霓虹路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也许是自己过于神经质了,燕若曦轻笑着晃了晃脑袋,遂紧了紧裹身的棉布大衣,加紧步伐,快步朝北大学城的那座石砌悬梁几字门行去。
“嗖”!
就在燕若曦的左脚正要迈过几字石砌大门的瞬间,蓦然从身后蹿出两个黑衣蒙面的西装革履大汉,二话不说,一人上前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出声呼救,另外一人闪电般出手,一记掌刀击在她的后颈上。
燕若曦哼也未能哼上一声,就此昏厥。
“少爷,得手了!”用掌刀击昏燕若曦的黑衣蒙面大汉,对着腕部一只机械表状的呼机沉声道。
“按计划行事。”
呼机中传来那名少爷的回应明显是经过变声加工,早已失真。
“是!”黑衣蒙面大汉郑重其事地回复一声,旋即收起腕部的呼机盘,扭头冲那名托住燕若曦娇躯的大汉微微颔首,两人当即沿东门摄像头捕捉不到的死角,猫腰躬身潜伏至一辆挂着军区京A车牌的军用吉普前,打开车门,将燕若曦塞入后座,二人环顾一圈四周,见无人注意到此间的动静,当即上车,启动吉普车的引擎,扬长而去。
实在是这两个人对擒获弱质纤纤的燕若曦出奇地顺利,所以才麻痹大意,没能注意到,就在吉普车车身后方五十米外,一个眉清目秀看似腼腆斯文的少年,正面色十分阴沉地冷冷地盯着吉普车逐渐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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