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二十九号,当最后一支方队从体育场的主席台下雄纠纠气昂昂地大跨正步走过时,西大新生阅兵仪式也宣告结束,西京大学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终于到了尾声。
别看平时大家对训练场上严格的教官颇有微词,埋怨他动则棒喝、罚站、怒吼的冷面无情,埋怨他坚硬如磐的铁石心肠……
但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当所有人明显感觉到自身的体质大幅上升时,却才幡然领会到这份师生感情的难能可贵。
红尘聚散平常事,最是难舍离别情。
纵然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个月的军训即将结束,教官与同学们分别在即。
不少女生哭成了泪人,许多男生也是满脸伤情,红着眼与这辈子可能再无相见之期的教官依依惜别。
他们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彼此诉说着这一个月来的点滴欢乐与哀愁;他们将这一个月来从教官那里学会的所有军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争先恐后地与教官合了一张又一张或扮萌或或搞怪欢笑或不舍的影像集……
终于,当最后一抹残阳从西边的地平线消失的时候,他们知道,真正的离别,到临了。
他们奋力地挥着手臂,满眶盈泪地相互间依依话别,彼此送出自己的最后的发自内腑的最为诚挚的衷心的祝福,直至拉送教官的军车彻底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之中……
小魔女习蕊泪眼朦胧地俏立在叶闲的身旁,一瞬不瞬地盯着文东来教官离去的方向,一手抓紧叶闲的手臂,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低沉道:“小叶子,呜呜,文教官走了,呜呜,恐怕这辈子都再无法相见了,呜呜,我怎么感觉到这里有点痛呢,呜呜……”
叶闲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探手爱怜地拍了拍习蕊那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脑袋,无奈道:“在我们的身边,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相知与别离的场景,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但是,生活总还要继续吧。相聚欢喜,离别伤情,与其心情起起伏伏,倒不如看开一点,以平常心面对……”
突然,当瞥见身旁的小魔女正撅着小嘴,脑门布满黑线,用一副气呼呼的表情怒瞪着自己时,叶闲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欠妥。
敢情这个小魔女虽然长得粉雕玉琢一副瓷娃娃模样,但人家好歹也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刚刚自己用手拍她脑袋的亲昵动作——分明就是把她当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来对待嘛!
乍见这小魔女即将处于暴走的边缘,叶闲脑海瞬间呈上千Gbits的高速运转,迅疾万分地寻找着补救的措施……
然而小魔女习蕊的小脑袋瓜子反应竟也不是一般的迅速,顷刻之间,便就恢复到昔日泼辣的魔女本性。
“小叶子,你……你竟敢把我当成小孩一样摸我的头!”习蕊气的一蹦三尺高,扬起那双白皙的嫩手,作势就要去掐叶闲的脖子。
叶闲当然不容她得逞,蓦地探出左右两手,猛地将习蕊那双玉臂向上一托,顿时这位小魔女童鞋便如同一只树懒一般整个人都挂在了叶闲的身上,手臂再也无法使出半分气力。
“小叶子,你不是好人,你欺负我,”小魔女习蕊眼见动手不成,索性使出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家本领,双腿又蹬又踢,如一只美人鱼般挣扎不已,瘪嘴“呜呜”痛哭道:“回去就告诉我爸把你抓起来吊着打,呜呜,打完了再关进小黑屋里十天半月,每顿只让你吃个半饱,呜呜,看你出来后还有没有力气来欺负我……呜呜……”
叶闲被小魔女又哭又闹的一通“气势汹汹”的恐吓言语弄得哭笑不得,道:“习蕊同学,你不是向来自称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大姐大吗?如今所有的同学都在边上看着呢,你这样哭哭啼啼,却哪里还有半分大姐大的样子。”
果然,这个“大姐大”的称谓一经提出,原本还在闹腾不已的小魔女习蕊,瞬间就恢复到了正常。
下意识地扭头瞥了一眼四周,见大多数同学的目光都还沉浸在教官的离去方向,习蕊这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然后,当她看清自己与叶闲此刻的动作竟似如恋爱中的男女朋友般暧昧至极时,俏脸没来由地一红,没好气地白了叶闲千娇百媚一眼,嘟囔着小嘴道:“还不放我下来,你这个死色狼。”
啥?死色狼……
叶闲蓦然一呆,脑袋霎时便凌乱了。
“呸,臭流氓……”小魔女习蕊用力将双臂从叶闲的手上挣脱,趁叶闲发呆的片刻,突然飞快抬起自己穿着阿迪达斯运动鞋的左脚,在叶闲的右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旋即在叶闲吃痛惊呼的当口,扭着***,扬着一对翘天辫,大踏步迈向体育场外。
叶闲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刻,仿佛得胜的将军一般,昂首阔步地大步远去的小魔女习蕊,真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女人,尤其是小女人,果然是一种性情多变的动物。
难怪连言论被编成书册传承数千年的孔老二都在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叶闲,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样,十一放假有何打算啊?”
就在这时,叶闲突然感觉左肩被人轻轻擂了一拳,接着身后便传来萧羽东那充满阳光的爽朗笑语。
叶闲转过身来,果然瞧见身后正站着萧羽东、高挑美女薛凝和身着白裙的司魏晨三人。
萧羽东依旧还是那副平头装束,一副阳光帅气的干练模样。
高挑美女薛凝上身着浅蓝色的短袖衫,下身却穿着一条黑色带红丝边的热裤,一双白皙颀长的大腿分外勾人,火辣劲爆,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相较之下,身着一条白色百褶连衣齐膝长裙的司魏晨倒显得温婉恬静了许多。
叶闲微笑着冲三人点了点头,道:“十一我准备找一份兼职挣点外快,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萧羽东先自下意识地朝高挑美女薛凝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才看向叶闲,无比惋惜道:“十一我准备和薛凝他们一起去泰山旅游去,据说那里有十八盘、南天门、祖庭岱庙,还有闻名遐迩的日出、玉盘、夕照和金带四大奇观……你若不去那就太可惜了。”
“谁答应你一起去泰山旅游了,”却见薛凝没好气地白了萧羽东一眼,冷哼一声道:“当时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可没说同意你的邀请。”
萧羽东脸色遽变,蓦“啊”地一声惊呼道:“薛凝同学,这,这,不知道你……还要考虑多久啊?”
薛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关键就看你的表现了。若你表现良好的话,说不准今晚我一高兴就答应你了……”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萧羽东这才长舒一口气,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干笑两声道。
薛凝却再不看他,转而笑意吟吟地对着叶闲道:“叶闲,今晚我们文联社准备在市北的长河饭店聚餐,你也来吧,”说着,忽见她凑近叶闲稍许,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娇笑道:“今晚那位在半月前的迎新晚会上、艳压四方的美女主持颜红菱颜大美女也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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