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文正闷哼一声,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身材微胖的马脸中年却对着叶闲冷笑道:“哼,小子,既然习市长发话了,那么答不答应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叶闲淡淡地扫了这个马脸中年一眼,没有说话。
当然,看在马脸中年的眼里,叶闲的这个表情无疑就是传说中的轻蔑与不屑了。
这个时候,习文正才终于用裹含深意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瞥了叶闲一下,口中仿佛似漫不经意地道:“叶闲,如果我没有说错,你的祖父叶振虎虽然在文-革之前勉强算得上是小资,但文-革后却被政府没收全部家产充公,随后父母都在家务农,将就能够裹的住生活。然而沈姑娘家资产却是足足百亿,外公叔父都是官居一品的国家栋梁之才,你们二人之间具有如此大的门第差距,恐怕……”
说到这里,习文正故意一顿,不过意思却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在提醒叶闲,他与那沈君婉一个是一穷二白的屌丝男,一个是家业雄厚的白富美,两者拥有云泥天壤之别,在外人眼里,两人若然结合,恐怕叶闲逃不过攀附沈家贪图权财之嫌。
叶闲突然笑了,他挥手打断正要企图替自己辩解的沈君婉,微眯着眼,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位西京市的新晋市长,淡淡道:“如果小子今天铁了心要拒绝,不知道习市长准备怎么对付小子呢?”
“叶闲,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马脸中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习市长肯忍痛割爱,将自己贵为万金之躯的宝贝女儿嫁于你,乃是你十八代祖坟齐冒青烟的幸事,你个卑微低贱的农三代非但不领情,甚至还敢当着大伙的面直言拒绝,你当自己是潘安重生宋玉再世,还是家拥银山身卧金榻啊?”
“不敢,小子相貌平庸,家境贫寒,唯有几亩良田,勉强维持生计。不过,”叶闲淡淡地瞥了马脸中年一眼,眸中裹含深意道:“叶某究竟是身世显赫或者是出身低微,却与你这个国家蛀虫有何干系?”
“你……你说什么?”马脸中年那张微歪成鞋拔状的长脸倏忽一变,表情陡然变得紧张无比。
叶闲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马脸中年左腕上佩戴的一只纯金**耳倒扣式机械表,淡淡地道:“你左手腕上佩戴的那只八三限量版的劳力士,似乎只有表镜和表盖是劳力士的产品,但整个表带和表扣却是江诗丹顿1875年的绝版。八三版的劳力士和1875年的绝版江诗丹顿,两者相差足足数千万英镑,却不知这位大叔将数千万的江诗丹顿表带配上数百万的劳力士表镜,意欲何为呢?莫非是怕别人认出你有价值数千万英镑的江诗丹顿名表?”
“一个国家公务员居然拥有支付一只数千万英镑江诗丹顿的能力,”叶闲故意惊叹道:“原来国家已经富裕到这个地步了吗?是我奥特了!看来以后若想发家致富,最好还是考个国家公务员当当啊,等在官场混迹个二三十年,爬上副部级,说不准我叶闲也有能力购买上千万的名表豪车了。”
“叶闲,你……你别胡说!”马脸中年气的直跳脚,那恨极龇牙怒极瞪眼的表情,直似要将这个口无遮拦的臭小子活活掐死。
叶闲表情极淡地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马脸中年却无疑被叶闲的动作再次气的吐血,此时此刻,他真想拽住叶闲的衣领,然后怒问一句,“难道我魏东明与你小子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你小子这么对我冷嘲热讽加赤果果的无视!”
“叶闲,我倒要问问你,究竟你有何凭借,才敢在魏某这个西京市财务厅长面前如此地肆无忌惮!”魏东明气急败坏地叫嚣道。
“哼”!
这个时候,处在一侧冷眼旁观的西京市地下皇帝纳兰长恭突然闷哼一声,冷冷地盯着马脸中年魏东明道:“叶闲是我纳兰长恭的恩人,怎么,魏兄有什么指教吗?”
“你?”魏东明闻言一愣,愕然看向正朝自己横眉瞪眼的西京市黑-道教父,接着再无比惊诧地朝叶闲深深瞥了一眼,脸色霎时变得阵红阵白。
片刻之后,便见他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下去。
纳兰长恭再度冷冷地瞥了没有半点脾气的马脸中年一眼,这才朝对面的叶闲点了点头,接着,默然退向一旁。
很明显,这位刚刚替叶闲撑一回场子的西京市地下皇帝,打算将现场的主旋律重新交回到叶闲的手中,让这个自己正一心要力捧的后生,充分发挥不怕虎的初生牛犊精神,一举搅乱西京市黑白两道微妙关系的这趟浑水。
而叶闲却也果然没有令做自己坚实后盾的纳兰长恭失望,但见他斜眼挑了挑对面仍稳坐钓鱼台的西京市新晋市长,突然探手从一旁杯塔上取起一只盛满法兰西伊甸庄园五十年陈酿的浓香葡萄酒的高脚杯,双手合捧杯脚,面对习文正做了一个标准的敬酒礼仪,恭恭敬敬道:“习市长,习蕊同学作为我叶闲最好的朋友之一,你是她最敬爱的父亲,所以,这杯酒,我理应敬你!”
习文正平静地点了点头,学叶闲一样顺手从杯塔上取了一满杯葡萄红酒,与他对饮一杯。
然后,叶闲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淡淡地道:“好了,论完私人感情,我们开始谈谈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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