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闲冷笑道:“不就是一个先目吗?小辈让你三子又何妨?”叶闲自问不是什么围棋高手,不过对方的这番作为却更加令他轻视——试想一下,如果萧沧澜的围棋造诣很高深,还需要与敌手抢先目吗?
然而这一回叶闲可谓是大错特错。萧沧澜的围棋造诣不仅高深,更是深不可测。整整三局下来,叶闲简直被输的惨不忍睹。
第一局,叶闲故作大方,让了萧沧澜三子,结果最终输给了他将近三十子。这种一方大获全胜的场景,在围棋博弈史上非常少见,除非是那种专业九段的高手对决业余一段的新雏。况且,如果业余一段的新手全力以赴,只要在开始的布局不太外行、摆子时不自杀式地朝对方龙眼内硬塞,那么输个二十余子已应算是极限了。而像叶闲这般,第一局便输了三十几子,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叶闲是菜得不能再菜地“围棋盲”;萧沧澜则是造诣高深的“围棋圣手”。
接来下的两局,可能是萧沧澜实在觉得与叶闲对弈是在欺负小娃娃,于是决定与叶闲猜拳抢先手,局面略显的公平一些。饶是如此,叶闲两局还是各输了不下二十子——当然,这是萧沧澜为免叶闲被输的极惨而心中气馁后不再陪自己玩耍,所以故意手下留情,否则,以萧沧澜的水平,再让叶闲输上个三十余子,那也应绰绰有余。
“怎么样,小叶闲?要不再陪老夫下第四局?嘿嘿,老夫让你三子……”萧沧澜这个时候的表情俨然一副偷吃到糖果后的小孩般得意忘形,挑衅地眼神无比“嚣张”地斜睨着叶闲,把叶闲方才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叶闲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他是真的后悔刚才误判敌情、轻视了面前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不良老叟。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叶闲知道,这一次自己不仅仅是技不如人,更输在年轻气盛上。
缓缓地抬起头来与对面盘膝而坐的邋遢老者目不转睛地对视良久,叶闲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晚辈棋艺不精,我输了!”
叶闲固然骨子里孤傲清高,却也并非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犟牛。输赢也许在有些人的眼中异常重要,不过叶闲却看得极淡。这并非是说叶闲与世无争,而是因为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不过叶闲越是对输赢方面表现的云淡风轻,则愈发让萧沧澜觉得他是那种涵养极深地少年人杰,同时也更加激发了这位脾气同样孤傲古怪地老者对叶闲的欣赏赞美之心。
况且叶闲的外表斯文清秀、仪表堂堂,则越发令萧沧澜感觉老怀欣慰。但听后者倏地“哈哈”大笑两声,蓦然闪电般猛探双手,疾拍叶闲的两边耳门。
萧沧澜这一下来的毫无征兆,叶闲惊骇莫名,危急时刻,终于显露出了半年的跆拳道修行。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叶闲选择的不是躲避,而是主动迎战。
双手并指,叶闲毫不犹豫地使了一招“直捣黄龙”,犀指如两根利箭疾扎萧沧澜的喉咙;同时两脚狠狠踹向身前的石刻棋盘,拼着脚伤也让棋盘歪向萧沧澜的一侧,借之吸引后者的注意力。手脚并用,叶闲的反应也算极快,不过这两招全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算能够伤到萧沧澜的喉咙,不过叶闲自己的耳门也肯定会被对方拍中……
就在叶闲和萧沧澜同时要击伤对方的那一刹那,门口陡然传来一声惊颤的疾呼,“不要!”
“哈哈哈……”萧沧澜就像是早预料到了门外那个阻止的惊叫声必然会响起一般,大笑几声,拍向叶闲耳门的手掌倏忽间向两侧疾疾划开,犹如一道流星划过虚空,在叶闲的目瞪口呆中,掌背雷霆般弹中了后者的两只臂膀。
臂弯骤然被袭,叶闲如遭雷亟,手臂完全麻木,浑身急剧抽搐一下。胸口有如被一口大石击中,叶闲顿觉浑身气血翻腾,双脚连忙撑地而起,惨然向后踉跄跌退三四步。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感觉到两只手臂犹如灌了重铅一般再抬不起来。
“萧院长,叶闲还是一个学生,你怎么能随便欺负一个小孩子呢?还有你叶闲,别在那里装作一副无辜表情,以为我不知道此事是因你而起的吗?”那个先前躲在门外的人这个时候终于推门闯了进来,不是林语妍又能是谁?只见这个西大最美的女教师此时正对着两人怒目而视、俏脸凝霜、怒叱娇嗔、酥胸急颤,一口气将二人都给狠狠数落一遍。
“哈哈,小妍,你来的正好,你萧爷爷我正要给你引荐一位少年人杰呢……就是这位名叫叶闲的小子,很不简单呐。”萧沧澜活的越老就脸皮越厚,丝毫不因林语妍那句“欺负小孩子”而脸红心跳,反而还笑得很是开胃。
不过叶闲却被林语妍莫名奇妙地一通奚落说的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愕然看向她道:“林老师,你可要还我清白,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欺负……地人?”叶闲本来想要应林语妍那句“随便欺负小孩子”而更换成“随随便便欺负老人”,但又突然觉着这句话说起来太过别扭,于是话一出口就成了“我不是随便欺负的人”了。这倒没有什么,关键是汉语太过博大精深,“欺负”本身含有被动之意。“我不是随便欺负的人”往往与“我不是随便受欺负的人”用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叶闲在“我不是随便欺负的人”前面还加上了一句“还我清白”……这,就难免不让人误会是林语妍曾经趁叶闲不注意而“骗”去了他的“第一次”了。
“叶闲,你……你胡说什么?到底谁毁了你的清白了……你今天要不说清楚,我林语妍绝对饶不了你?”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林语妍冰清玉洁地一个女孩,恁是被人“诬陷”作毁人清白的“恶女”,这种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她在说这句话时甚至都已委屈地眼角一阵泪花翻滚。
这一下倒令叶闲慌了手脚,当他无奈地向旁边的萧沧澜求救时,却见后者正眯着眼微笑着看着自己与林语妍两人、老脸上竟然露出一副很是欣慰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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