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母后,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失了公允。”听了太后的话,还未等秦谖发话,皇上首先道,这么多人面前,只因为和嫔的一句话就要搜秦谖身,他觉得有些不妥。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个,只是冷静下来后觉得和嫔确实不是这样的为人,对自己一向恭顺,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和嫔对秦谖的指责不会是没有凭据的,沉声道:“既然皇上不愿意宜贵人搜身,也可,宜贵人就用别的方法给哀家证明下你的清白。”
空口无凭,要秦谖如何证明,太后的主意还是要搜身。
秦谖听了这番话,心里打定主意,上前跪道:“既然和嫔娘娘无故指罪我,臣妾心里实在惶恐,和嫔娘娘曾经是赠过亲手抄誊的经书给我,可惜臣妾愚钝参透不了,就一直搁在臣妾殿里,如今因为这个惹了怀疑,那便……”秦谖做出一副泫然欲泣之态接着道“那便搜臣妾的身吧,左右周围都是姐姐妹妹,知道臣妾无奈,不会嘲笑臣妾的。”
皇上看了心中不忍,还欲再劝太后,却听太后已经道:“有哀家在这里,谁敢笑话你,等事情清楚,自然会还你清白。”
秦谖心里暗恨,表情却温顺乖巧,“臣妾全听太后的。”
看秦谖点头,和嫔心里却大骇,她以为秦谖会大惊失色百般不愿,没想到这么轻巧的便答应了,难道经卷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里?对了,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侍女如镜如花,想到这里,忙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听太后已经开口了,“既然这样,就委屈你了。”说着用眼神暗示身边的夕颜上前搜身。
和嫔只得现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不只她,还有柳贵人,她早觉得秦谖对和嫔有异心,没想到还真的会害和嫔,但又看秦谖脸上除了委屈没有旁的神色,心里也怀疑起来,究竟是不是她?
如镜如花两人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手里的帕子捏得更紧了,看向秦谖的目光里有一丝担忧之色,主子怎么能同意搜身呢,那东西还……如镜如花不敢想下去,只得慢慢熬着。
令人窒息的几分钟过去了,秦谖只觉得众多目光投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自己灼伤穿透一般,而夕颜姑姑没有理会这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将秦谖全身摸了个遍,才转身向太后道:“回太后回皇上,在宜贵人身上没有找到经卷。”
果然,和嫔眼里涌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若真是她做的,她哪里还会带在自己身上,自己太小看她了,那也不慌,一定是在她的婢女身上,想着忙又向太后道:“太后娘娘,若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一定在她两个侍女如镜如花身上。”
太后皱着眉头,深深看了一眼和嫔,皇上已经不耐烦了:“够了,沐荷,朕以前念着旧情,宽待你许多日子了,今日你也该闹够了!别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皇上一直被最后那一句话咯着心,说话也不由得毛躁了些。
和嫔听了这话,凄凄哀哀的软软瘫了下去,疯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般不堪么?一腔痴情矢志不渝的爱着的人,从太子府到皇宫一路追随的人,却对自己这般薄情寡恩。和嫔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罢了,任他如何看,任旁人如何看,随他去吧。
自己还在意什么?
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自己还能失去什么?
不过是一条荒诞的性命罢了,想到当年让父亲拉着老脸求来了这段姻缘,两年前又让父亲为自己担忧求情无果郁郁而终,她早就失去了最爱自己的那个人了。
太后看和嫔模样,叹了口气,她是知道她心内的痴情的,又把目光转向秦谖,“既然和嫔一口咬定是你,不如今日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否则这一干妃嫔怕是也安不了心,只是怕是要委屈你了。”
刘晴一听太后是要同意了和嫔,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要替秦谖说话,可一句“太后”还没喊出来,就被太后严厉的目光逼退了,太后从未这般眼里的看自己过。
皇上也知道方才说话冒失了,看和嫔样子是伤心了,又看她脸色苍白瘦削,双目无神,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沐荷哪里是这般模样,圆润的下巴,笑容温暖,见了自己眼神像要放光一般,就会缠上来。
皇上的心忽然柔软了下,既然她刚才这么坚持,就最后成全她一次吧。
皇上不再反对太后的话。
秦谖看如今形势如镜如花是要被搜身无疑了,只得垂泪上前:“左右臣妾已经被搜了身,这面子是丢尽了,若和嫔娘娘还是怀疑,臣妾身边如镜如花又哪里不能搜,只是盼太后皇上千万还臣妾一个清白。”
太后又示意杜若夕颜去了。
依旧什么都没搜出来。
柳贵人心急如焚,怎么会搜不出来,好好的一个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她相信和嫔说的话。
和嫔隐约听到没有搜到东西的结果,面上却没有了任何波动,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剩的是凄凉的绝望。
秦谖忽然开口了:“回太后,回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太后见什么都没搜到,心内也泛起了疑惑,看秦谖乖顺又委屈的神色,有些愧疚,开口道:“今日算委屈你了,哀家心里都记着,不过也证明了你们确实清白。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秦谖看了一眼和嫔,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看了一眼柳贵人,才开口道:“臣妾知道和嫔娘娘为何怀疑臣妾,因为臣妾前几日去看望和嫔娘娘,恰好看到和嫔娘娘在为太后抄誊药师佛心咒,说要呈给太后,为太后祈福。”
太后的脸色和缓了些,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和嫔,对秦谖道:“你继续说。”
“当时臣妾去的时候柳贵人也在,我们一道看和嫔娘娘抄完的,因此如今和嫔娘娘发现经卷被调换了,会怀疑到臣妾,因为臣妾曾有一卷和嫔娘娘亲手抄的佛经,可那叠佛经里并没有往生咒,和嫔娘娘好意赠给臣妾是为了让臣妾静心,怎么会把往生咒给臣妾?”
太后听得有理,点点头,皇上也忍不住被这番话吸引,想知道秦谖究竟想说什么。
“臣妾几次去找和嫔娘娘,柳贵人都在,那日她也在,若是臣妾有嫌疑,那柳贵人岂不是也有嫌疑,早晨臣妾与和嫔娘娘一道走,也是碰到柳贵人了,臣妾拿过那锦包,柳贵人也拿到过。”
这句话自然是秦谖杜撰的,只是她心内打一次赌,没有人在此时会讲早晨情形记得清楚,果然,没有任何人对她的话产生质疑,除了柳贵人。
“你胡说,早晨我何时碰到过你们?青天白日的,你不要睁眼说瞎话!”柳妍如果然耐不住厉声道。
“让她说完,哀家和皇上都在这里,断不会冤枉了谁。”太后有些不耐烦。
秦谖继续道:“因此,如果和嫔娘娘是借此怀疑臣妾,那柳贵人也同样有嫌疑。臣妾和臣妾的侍女都被搜了身,事情却还没水落石出,纵然还了臣妾清白,臣妾还是觉得委屈,不得不将怀疑柳贵人的话说出来,太后明察,一定要查明此事,臣妾的委屈便不是白受的。”
(https://www.tbxsvv.cc/html/47/47195/1243812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