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见袁鹤表情挣扎,笑容里透出了几分残酷,“袁总领其实没必要考虑什么的,如今深更半夜,被我撞见宫妃侍卫搂搂抱抱,再加上,这宫妃还是和先皇后事件息息相关的人,若这事真的捅了出去,别的且不说,仅仅是皇上身边的长乐未央两位女官,恐怕都不会轻易将此事搁下吧?”
和嫔立刻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过去:“你还真敢说,先皇后的事情明明是你……”你字还未吐完,和嫔立刻感到那女子充满警告意味的透着冷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袁鹤听出蹊跷,忙问向和嫔:“先皇后的事情怎么了?你好像知道什么?”
和嫔已经在那眼神的威胁下失去力量,别过脸去,“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明明我是无辜的。”又惨然的笑了笑,尽力无视那女子投来的目光,鼓着勇气道:“再无辜,只怕也不会有人信,袁总领,你不要听她的,我反正已经这样了,为了那件事失去了骨肉,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能失去的所有,还能坏到什么样子,袁总领不必为了我,将自身搭了进去。”
“呵呵,真叫人感动。”黑夜里那女子的声音透着几分蛊惑:“不过,你们是不是将事情看的复杂了,我只是想着,我好心打算替你们瞒下这么大的事,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一下也没什么吧。何况,袁总领这么仗义的一个人,自然不会眼看着这花一样的人就在你面前凋谢了吧?”
袁鹤早在二人的话语中做好了决定,让他眼看着和嫔受累,自然是不愿意的,只能将计就计答应下来,只是坚决不会答应去做任何有违原则的事情。想着,神情放松了下来,看着那女子面容:“行了,我答应你就是,只是有一点,要我帮你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到这宫里任何人,否则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会禀明皇上。”
呵,他还想着能够全身而退。那女子心里轻笑着,脸上却依然笑意宛转,“那是自然,凭我一个弱女子,袁总领可曾听说过我掀起过什么大浪不曾?”
和嫔心里忽然惶恐起来,忙出声阻止:“袁总领,千万不要信了她,她……”
袁鹤轻声打断她:“放心,我心里有分寸,这次的事也都怪我考虑不周全,才连累你,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说着,目光又转向那宫装女子:“我的回答想来够明白了吧,也希望你不要再为难一个无宠的嫔妃,还有你带来的这几个公公……”
“放心,他们是我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天的事情,只要我不同意,绝对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至于沐荷妹妹,我与她也算旧识,又怎么会忍心去为难她呢?”
和嫔看着那女子得逞后的笑容,,忽然觉出了一种无力感,和多年前自己得知真相后的感觉如出一辙,原来无论自己多么小心多么谨慎多么低调卑微,还是摆脱不了被人算计和利用,只连累了袁总领,他是自从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担忧病逝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关心着她的人。
自己错入皇宫,枉付深情,最后竟像是笑话一场,白白被人利用。想着,面上浮起凄然的笑容,想着方才自己的任性举动,更觉的没有颜面面对袁鹤,只能撂下一句:“袁总领今后还是不要再进了我曲荷轩的门为妙,不吉之人,只会拖累别人,与人无益。”说完不愿再待,转身回房了。
袁鹤听了,心中酸涩不已,看着和嫔回殿,又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如鬼魅一般的女子,目光中透着说不出的寒芒,“一切都如你所愿,今夜这闹剧是不是也可以结束了?”
那女子听了,笑容淡下了许多,也转身带着人要走,刚走至大门,又转身朝袁鹤莞尔一笑:“袁总领今夜好好安睡了,我这几天便要去找你办一件事,袁总领倒时候千万不要翻脸不认人了为好。”
袁鹤不耐道:“我答应下的,自然会做到,只是一条……”
那女子打断着:“袁总领过虑了,我自然不会叫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只是对一些锋芒太露的人稍稍一些惩戒罢了。”
袁总领心里忽然“咯噔”一声,还想追问什么,见那女子已经带着人,消失在曲荷轩大门后了。
在袁鹤视线最末,那女子的身影后在夜色中有些影影绰绰,一句叹息从女子口中逸出,却很快消散在夜空,无人听到,“这世上的多情人,还真是不少呢,可惜情之一字,不是所有人都背负的起的。”
再把视线转回永和宫栖鸾殿,那里还有一个为情所困的秦谖,此时自然不会想到今夜在曲荷轩内发生的一切,只是望着主殿方向,仿佛痴了,丝毫不觉得有困意,如镜如花二人都忍不住在她身旁一梦一梦的打着盹,她的心思却清晰无比。
每当想起皇上在和别人行夫妻之事,每当想起别人会如自己一般依偎在他身边寻求温暖,心里便如什么东西梗着一般,呵呵,秦谖自嘲的笑笑,自己哪有一点当皇后气度心胸,可以前自己纵然再没有气度,他也能给以安慰和宠溺,如今呢,所有的难过,都只是要凭自己一力去承担了。
元真,原来爱你有这般不易。若有朝一日,我告诉你了真相,你可否还能重新爱上我如今这平凡的面容。此夜,再为你醒一夜,过了今夜,我如何还能用这样破碎的心,一如往常那般的去全心爱你。
皇上忽然醒了。
梦里是纠葛的桃林,自己一直思念渴望着的身影就在自己前方,在桃林中奔跑躲闪着,可是自己用尽力气也追不到,终于气喘吁吁的绝望的以为那身影又要消失的时候,却看到她居然停了下来,回眸望向自己,面容却异常模糊。
瑞珠,待他走近时却发现那人影忽的消散了,硕大的桃林,只剩了他一个人。心里忽的疼痛起来,他不像是一个万人臣服景仰的君主,他只是个失去挚爱的男人。
皇上便在这阵心疼中醒了过来。再也没有了倦意。又忽而发现这里竟然不是自己的寝宫,忙用手撑着要起身,手边传来的却是温暖的触感,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梁贵妃。皇上的神智一点一点的复苏清醒了。看着身边女子的睡容,叹了口气,轻轻的把手从寝被中伸出来,将身子移下床,没有惊动任何人,走出里间又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了。
夜风直直吹进皇上单薄的寝衣,皇上打了个冷颤,却也不回去加衣,便在花园里踱步着,想起方才的梦,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怅惘,瑞珠,为何你入了我的梦,都不肯好好的相见慰我相思。要以那般模糊的面容来扰我心神?
秦谖正坐在窗边,忽然望见主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只着了一件金黄色的寝衣,是皇上!秦谖不禁失笑,莫非自己是心神恍惚除了幻觉,这天怕是已经过了四更,想来除了值夜的太监宫女外,哪里还会有人不睡的,不禁用手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再向外看去,人影并未消失,真的是皇上,可虽是初夏,这么深的夜,只一件寝衣,秦谖又心疼起来,这可怎么行。
想着立刻回里间随手取了一件披风,便急急的奔了出去。(特加了这一章,答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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