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浩浩荡荡的一个队伍加上宋承逸一群人是更加的浩浩荡荡,往小镇外走的时候,行人纷纷退避开去,驻足观望,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亦或者是皇亲贵族出行,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到的镇子里?
等到看到队伍远远的离去,出了小镇已经不在视野范围中,听不到车轮咕噜的声音,才有人跑进了客栈,向客栈的掌柜的询问。
掌柜的摸了一把脑门子的汗,这么一群人总算是走了,这两天天他可是担惊受怕着,生怕见到杀人灭口的事情然后接着也被人杀人灭口了,他几乎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度过了这两日,这一辈子最惊险的日子也许就是这两天了。
前天那位少谷主带着人来到了客栈里,小镇上除了招待一般食客之外,少有投住的人,掌柜的自然是非常热情的招待了,可是却见他们严肃的脸色,眼神盯着他,愣是把他吓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提出了这间客栈他们要用两天,他要好好的听他们的话,虽然他们给出了一百两的银子,可是看到每个人腰间配着的刀,他也不敢不答应呀,他一条老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好歹还要养家糊口,不能就这样交代在这里。
惶惶恐恐的想着路过的江湖人士口中说过的些江湖事段子,他以为他们是要利用他的客栈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在要不要报案与保住自己的命之间犹豫着就迎来了新的一批住客。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做什么事,可是他为他们担心,这模样的一看就是大鱼,果然晚上就出了事,听着外边吵吵闹闹的响动他心想是完了,急得团团转不敢出门直到被喊出来煮鸡蛋,见到了两帮人坐下和解,可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是一场大战。
如此惊险而唏嘘的事情,掌柜的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一切都是摇头打哈哈。
“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呀?我和你说你一定要和我去医仙谷!”
“我们师祖让你去,你竟然敢不给面子?你是小看我们师祖还是小看医仙谷,我告诉你,我们医仙谷不是好惹的。”
“你已经告诉我不知道多少遍,少谷主,你有没有数你说了几遍?家还有你能换点别的词句吗?对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喉,嗓子还好吧?有带药出门吧?你快吃点……”
宋承逸这都不能说是话唠了,简直就啰神,从赶路到现在一张嘴没有停过,苏烟染本来是骑马的,现在躲到了马车里,他就驾马在一旁继续罗里吧嗦,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几句话,连医仙谷的众人都想有拔剑的冲动了。
苏烟染几次点了宋承逸的哑穴,可是他功夫不怎么济,可是却是能冲破穴道,所以这一招对他没用,想要配点哑药,但是手边没药材也没时间去做,她真是恨不得直接烧块炭直接让他嘴里了。
“宋承逸,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一张嘴从打开就没有合上,你说的不累,我们听到都累了,你是不是想要让我一剑砍了你?”宇文弦行在前面,揉了揉耳朵,阴测测的说道。
他难得和苏烟染统一战线,一直排外,由此可见宋承逸这个“敌人”是有多么的强大……
“不要,你不会,宇文弦你不会滥杀无辜。”宋承逸倒是悠神哉哉的摇头,周遭人的怨气丝毫没有察觉。
“呵……”苏烟染冷笑,将桔子皮对准了宋承逸的脸蛋扔了过去,“你无辜吗?”
桔子皮“啪”的一下贴在了宋承逸的脸上,声音响亮,宋承逸脸上一凉一痛,桔子皮从脸上滑落,落到了怀里,他连忙伸手揭开,甩到了一边,呼吸的气力都是一股桔子味儿。
“这什么世道啊……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哪里不无辜了,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滥杀无辜奸、淫、掳掠这种勾当……呃……”
宋承逸的声音戛然而止,而随之停止的还有整个队伍。
“我好像说错话了……”宋承逸看着前面树林子里的彪形大汉,他好像把干伤天害理滥杀无辜奸、淫、掳掠的勾当的人给召唤来了。
苏烟染掀开帘子,看见疑似盗匪的彪形大汉们,深深的为他们捏了把汗,现在这会儿遇上真是他们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她真想对他们说一句,周围浓浓的杀气你们察觉到了吗?
今天大家都被宋承逸的唠叨功给折磨的快要精神崩溃,根源性人物不能解决,想要闭耳不听也是不可能,所以大家的怨气现在转变了为了浓浓的杀气,这些敢于拦路抢劫的彪型悍匪们很是后悔今天出门没有排排风水看看黄历,连口号还没喊上一句就被人全歼,几乎是一人一招,直接秒倒在地。
马车缓缓而行,苏烟染从窗口看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圈的人在期期艾艾哀嚎不断,她摇头叹气……唉,真是太暴力了……
经此短短的一战,宋承逸乖乖的闭了嘴,闭拢了嘴巴,什么都不说了,刚才看到彪型悍匪他还没得及抖上一抖就看到一幕惨剧的发生,原来他身边的都是绝世高手啊,要是每人都照这样给他一招,他有块整肉的可能性都低……
“你搬家啊,这么多马车这么多口箱子,生怕别人知道你很有钱很有家弟,生怕他们不来抢你是不是?”
宋承逸闭嘴了,统一战线的两人又开始掐起来了,宋承逸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跑到了队伍前面,将位置让给了退后的宇文弦。
“我就是搬家,我的全部身家就在这里,怎么样?我让他们来抢也要看他们抢不抢的到,就算是抢到了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苏烟染手撑着窗口,淡淡的瞥了一眼宇文弦,“你很有意见,要不你来偷个抢个试试?”
她本来就是搬家,从东蓬岛回来她全部的身价她手下的全部身价就是这么几口箱子了,要是她的人连点盗匪都不能解决的话,她还有什么必要将他们带出来,还不如留在东蓬岛,她自个儿背个包袱出来就得了,省事省力。
既然是她的东西怎么能不用点特殊手段来保护一下,被人偷了抢了她还心疼呢,箱子上可都是毒。
“有意见怎么样,我需要偷吗?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不就是点钱财之物而已。”宇文弦蔑视的看了苏烟染一眼,微笑对峙她的挑衅。
他妙手公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瞎得的,她的那点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就算是涂了毒又怎么样,不过是写衣服和钱财,明明这么有钱还一个劲儿的哭穷,愣是都花他的银子。
那次送宇文筝离开,她竟然还故意拿着两锭金子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然后说本来想付钱的但是因他又让她生气她又不给了,真正是气死人不偿命,就两锭金子还好意思在他面前显摆。
看着宇文弦嘴角显得志得意满的笑容,苏烟染不禁低声暗咒,该死的,她怎么忘了他有那么一副不怕毒不怕火的手套来着,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还说不过是钱财之物,他肯定是已经看过了。
苏烟染瞪视了一眼宇文弦,“是啊,不过是不值钱的钱财之物,宇文公子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你要是嫌多的话可以给点我,我一点都不嫌多,反正不值钱吗?对吧……”
“不值钱也是我家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我见过最贪得无厌的人,女人!”宇文弦龇牙控述。
同样是说话,听宋承逸说话就是折磨,但是听宇文弦和苏烟染掐架那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是太激烈了,夹枪带棍的讽刺你来我往,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简直就是一出精彩的舞台剧。
龙廷轲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深幽,想要转头之际,手臂却被人顶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宋承逸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水大哥,你帮帮忙,劝劝水姑娘跟我一起去医仙谷吧……”
水姑娘真的太难突破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害他强调了这么多遍,她还假装听不到,真是太可恶了,正主不行,那就换个人试试,他可是弄清楚了,这位水东莱是她的哥哥,再怎么样,做妹妹的总是会听哥哥的话的……
宋承逸笑眯眯的打着好算盘,可是却看到龙廷轲突然冷下脸来,说出来的话也犹如带着冰碴子,“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我干涉不了。”
龙廷轲本来就心里不爽,被宇文弦和苏烟染日益亲密的举动所刺激而自己却毫无办法而深深的懊恼,宋承逸却在此时干巴巴的往上凑,这不是来添堵吗?苏烟染要是能听他的话,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宋承逸被龙廷轲的表现吓了一跳,不过却是努了努唇,牵着缰绳,往旁边挪了半步,喃喃语道:“这哥哥当的……”
龙廷轲听到了,心中冷呵,哥哥?他为什么要答应让两人以兄妹相称,该死的,他当初该说自己是她的丈夫!
“宇文弦,为什么北陵国的路都是修好的大路?这一路走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劫匪……”苏烟染问道,有这个疑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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