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纱软轿在高台之下停了下来,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软轿之中飞出,衣衫翩跹,凌空虚点,红色的衣衫犹如一道盛开的红色罂粟在空中绽放,尚不及惊叹之时,下一刻,一声红衣的白黎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飘荡的衣衫缓缓回落,又被风吹起弧度。
好一个东方不败!苏烟染脑中此时就是闪过这样的想法,每一次看到白黎,她就不自禁的想起东方不败,他的出场实在是和东方不败太像了。
高台之上,四角的乐师吹起了号角,昭示着这一届的龙王祭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主持龙王祭的是蛟子国的三皇子龙廷轲,从白黎的红纱软轿到来之时,他就从船室之中走了出来,站在船的甲板之上,遥遥眺望岸上的人山人海,被万人拥戴而来的国师。
然后看着一点红色跃上高台,龙廷轲缓缓的落座在位置上听闻号角之声,他手一挥,楼船之上的各位官员落座下来。
现在岸上的高台之上进行祭祀大典,然后再进行送妃仪式。
楼船虽然地处海边,但是视线却是极佳,也开阔,祭祀的高台之处一目了然。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方才跟在白黎红纱软轿之后的彩衣女子分立两边,赤脚缓步迈上木质阶梯,各个身姿婀娜,容颜秀丽。
左右各六个,十二个女子,尽然有序,她们的衣服在腰间垂下丝绦,搭在手腕处,随风飘舞,长发束起望月髻,缀着金铃,叮铃作响,她们的脚踝上也系着金铃。
“这是要跳大神?”苏烟染趴在楚凤宁身上,在他的耳边低语。
“差不多。”楚凤宁回道,“这些女子会跳上一段祈天舞……”
明明是蛟子国一年一度的重大事件,神圣而不可侵犯,而两人却似旁若无人的说道,将庄严的祈天舞说成是跳大神是侮辱,是对祭祀大典的侮辱,是对整个蛟子国的侮辱。
但是这里的人听不懂跳大神是什么意思,在这里尚且还没有跳大神之说,所以苏烟染是毫无顾忌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招惹麻烦吗?还是拉一个国家的仇恨值……
苏烟染在听闻蛟子国的祭祀大典的时候,将各种她所知道的迷信活动给说与了楚凤宁听,他倒是知道跳大神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理解为以跳舞的形式降魔驱鬼,所以他才会说是差不多。
十二个彩衣女子已经迈上了高台,围成了一个圆,双腿跪地,双手伏地,虔诚的跪拜在地。
号角声停了下来,白黎走到圆圈中央,双手中执着一份白色的长牒,白色的瞳仁扫了一圈周围,看不清眸中的神色,他没有说话,可是周边的百姓却是一下子齐齐的跪拜了下来。
众人伏地,波澜壮观,一下子显得坐着的几人尤为的突兀,苏烟染望着前后跪拜下的一群百姓,这真得不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活动?
苏烟染望向前面,而对面的苏烟火环视周围,因为没有了视线的遮挡,坐着的几人是那般的明显,她和苏烟染对视上了。
小男孩的目光似是无意中和她对视上,又或是一直就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子总是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似被他将她看了个透彻,包括她的灵魂。
这种感觉很不好,而她能肯定她和这个小男孩是在平川城里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有结识的可能性,而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可是这个孩子却是对着她有所防备,更可以说是敌意……
她和他有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子宁低头和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小男孩低垂了下头,看不清神色,她也收回了目光。
“染儿,别看她了。”
苏烟染低垂了下头,是不能看了,再看她就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灭了她,虽然追杀苏慕瑾的人是弱水,但是却是因为弱水怕苏慕瑾陷漏了苏烟火的秘密,怕她曝光招惹上祸事,但是出动追杀苏慕瑾的人确确实实是聚贤庄的手下,也就是苏烟火的人……
她是脱不了干系的,要不是她这么的有作为,怎么会觉得苏慕瑾威胁到了她……
追根究底,苏烟火几乎是整件事的起因,她的哥哥已经昏迷了五天还没有醒过来,都是苏烟火害的……
这几日楚云澜,苏烟火都派人寻找苏慕瑾的下落,只是所有的线索都被他们消灭的一干二净,查不到苏慕瑾的下落,在不确定苏慕瑾的伤势好转以及他们的动机之前,她是不会将苏慕瑾交给他们的。
他们虽然坐在人群中很是突兀,但是没人会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不是蛟子国的臣民,和他们的信奉不一样,但是看着他们几人坐着,还是有些看不顺眼,希望不会因为他们几个得罪了龙王爷。
之前平川城就百姓就有所猜测和谣言,说是因为武林大会要在平川城举行,来了那么多的人,扰了龙王爷的清修安宁,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一次风暴,是龙王爷对他们的愤怒,是龙王爷对他们的惩罚。
但是国师大人说了并不是因为这个,国师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既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的话,那就还有别的原因,可是国师大人不明说,他们也无法得知。
国师大人可以上达天听,作为神明和人类交流的通道,他本事神通,可是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只希望龙王祭之后可以风调雨顺,然后他们就可以出海,平安健康,这样就好。
高台之上的白黎望了一眼坐着的几人,展开了展开了手中的度牒,纸张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的银色光芒。
白黎望着度牒上的祝词开始祷告,他的声音本是娇媚,但是此时竟也是庄重,然尾音仍然是缱绻的。
真得是一副好嗓音啊,连女子都少有如此浑然天成的娇媚嗓音……估计真有龙王的话也得先被这把嗓音给听的骨头都酥掉了……
祝词冗长,声音抑扬顿挫,乐师配着音乐,彩衣女子被风吹的叮铃的铃铛声音,十多分钟之后这一段终于结束。
度牒合上,白黎将其扔进了燃着熊熊烈火的火盆中,火光一个跳动,度牒一瞬间被火光给吞噬掉。
白黎退出了彩衣女子跪伏的圈子,号角声再起,跪伏在地的百姓们纷纷起身,目光虔诚的望着高台之上。
白黎跪坐在蒲团之上,一击掌,清脆的掌声响起,跪伏在地的女子开始动了起来,腰部和双手一动,犹如波浪一般,舞动起来,他的掌声拍一下,彩衣女子动一下,五下而止,乐师们的乐声奏起,乐声从柔缓变得激烈起来铃铛叮铃声音转动的更加急切。
女子的动作犹如海浪一般,缓缓的起身,双手举起想着中间合拢,手触碰到的一瞬间,所有女子身体后仰,双手一前一后向后滑动,手中的丝绦舞动的犹如翻腾的水花,女子的身体犹如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如此反复,音节一遍,女子们直起身子,广袖飞舞,舞姿多变而急切。
表演在高台之上,需要仰头观看,苏烟染看了会儿,就不再观看,窝在楚凤宁怀里,只听着节拍,听着身后的海浪飞舞,若是这样能阻止大自然的灾难就是好事了……
猛烈的台风在现代都不能阻止,只能够做些防范,更何况是这里,随便念念词跳跳舞就能解决?果然愚昧。
“呕……”这声音在激昂的节拍中特别的明显,她轻抬眼皮,苏烟火正捂着唇。
她这是孕吐反应起了,想要干呕却是克制住了,楚云清见状,立即关心的走近,楚云澜屁股挪了空但是看到楚云清已经在苏烟染身旁,他仍是坐了下去。
苏烟火被海风吹来的咸腥气还有身边人山人海越发蒸腾的汗味反胃起来,他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捂着唇。
“火儿,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楚云清急切的问道,前两日的落胎药的事情他心有余悸,生怕苏烟火再出什么事情,担心孩子会出事,
苏烟火此时很想吐,憋着没说话,指了指高台之上,楚云清立即会意,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人群。
苏烟染淡淡的看了眼弱水,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把手,手上的青筋毕露,那力道若是再大一点,这椅子就要粉身碎骨了。
他是想要跟上去的,但是却是不能……
人群是静止的,全身贯注的在祈求上天的保佑,祈求龙王的庇佑,楚云清和苏烟火这般动作,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那两个是谁?”
龙廷轲倚着椅子,看着沙滩上的异状,只见那男子抱着女子脱离了人群,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一手扶着女子,一手在她的背后轻拍。
女子低垂着头,长发纷飞,一手揽着发,一手捂着胸口,她似是痛苦的在呕吐着。
他身边的人正是赵松年,他眯着眼眺望了一会儿,方恭敬的回道:“回三皇子殿下,是聚贤庄的庄主和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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