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非尘对着乔淑曼恭敬行礼道:“回禀夫人,属下搜查了府中上下,在徐姨娘的胭脂盒里找到了红煞之毒,”李非尘用白色的帕子承托着一个银色的胭脂盒,打开,继续说道:“此毒为红色粉状,和胭脂甚是相似,装在胭脂盒里倒是很难分辨。”
“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徐如诗听李非尘这般说,难以置信,见乔淑曼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疯狂的摇着头否认道,她连忙跪了下来,“夫人,我……贱妾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贱妾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夫人您要明察……”
乔淑曼摆手让李非尘将这个胭脂盒收了起来,目光淡淡的扫过徐如诗,问道:“李总管可确定这就是红煞之毒?”
李非尘命人从厨房取了一只鸡过来,很快就有人拿了一只鸡过来。
“夫人,请赐一块绿豆糕和一碗茶。”
乔淑曼眼神示意红月将小几上的一碟子糕点拿过去给李非尘,李非尘拿出一块绿豆糕现在茶水里沾了沾水,然后在胭脂盒里滚了滚,绿豆糕裹上了一层红色,然后用帕子托着这块糕点凑在鸡头之前。
苏烟染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公鸡,公鸡害怕红色,不知道抓着鸡的侍卫能不能抓得住了。
她在秀水村住了几年,对于农家生活的常识还是了解了些,比如鸡怕红色,陈大娘在鸡窝外拦着一快红色的布条,那些鸡就不会乱跑出来。
起初,她并不知道这布条是做什么用的,把它给弄掉了,那一天飞出了三只鸡,满院子的跑,弄了个鸡飞狗跳才被陈铁柱给抓进了窝里。
果然,只见那只大公鸡立时就扑腾起来,发狂的鸡力气很大,抓着鸡的侍卫并不知道鸡会发狂,没有抓牢,鸡立时就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而李非尘手中的糕点也被打落在地。
只见那只大公鸡从侍卫的手中逃脱,扑腾着翅膀往苏烟火面前栽去。
苏烟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烟火也被突然飞到面前的鸡惊到,可是被这鸡对着脸扑过来,非得抓出几道痕来,她眼眸一利,向着斜后方一倒,这只公鸡擦着她的肩膀飞了过去,尖锐的鸡爪子蹭到了她的肩膀。
随着苏烟火的“晕倒”,那只鸡也躺在地上蹬着腿抽搐着,没一会儿彻底不动了。
苏烟染叹息了一口气,在刚才那一刻,李非尘抓过一块糕点疾射而出,砸中了鸡脖子,脖子断了,公鸡兄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多么好的一只公鸡,做活杀鸡是多么的好吃,这下子死了,真是太浪费了。
这情况不在李非尘的预料之中,忙命人将鸡给拾起来,重新弄一只活物过来。
玲珑连忙扶着装晕的苏烟火,哭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李非尘看了一眼,只道:“二小姐没事,只是被吓晕了,掐一下她人中。”
玲珑自是知道苏烟火是装晕的,她连死人都不怕,怎么会怕一只公鸡,但是依言,手指放在了杜烟火人中上掐了一下。
小姐自从死了一次之后就性格大变,变的她完全弄不懂,简直就是另一个人,可是这样的小姐却是很好,她们一开始吃的几乎都是残羹冷炙嗖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可以吃大鱼大肉,也不用被人欺负了。
乔淑曼哪见过红蹦乱跳的大公鸡,也吓了一跳,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红月给她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很快侍卫又回来,他从厨房的人口中得知了鸡怕红色这一真相,这一次他提了一个桶过来,只见里面欢快的游着一条鲫鱼。
李非尘拾起之前那块糕点,捏碎之后投进了水里,鱼儿从桶底浮了起来吃食,它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吃毒药,没一会儿鱼儿就翻了白眼,吐了及个泡泡之后,白肚朝天,死了。
红月一直都是看着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呼了几口气,走回乔淑曼身边。
“夫人,鱼死掉了。”红月沉声道。
可怜的鱼啊,白汤和红烧都是美味啊,苏烟染为今天无辜受死的一鸡一鱼默哀三秒。
李非尘命人将桶撤了下去,“夫人,这确实是红煞之毒。”
“本夫人自是相信李总管的判断,只是要让证据摆在眼前让人都看看清楚。”乔淑曼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怒声道:“徐如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在你屋里发现了红煞之毒?平日里做些手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为了栽赃嫁祸而杀了你的丫鬟,翠珠怎么说也跟了你这么些年,你就这样利用她?你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夫人,我冤枉……”徐如诗膝行着向前,不断的辩解,哭喊着:“夫人,贱妾真的不知道,贱妾没有,我怎么会杀了翠珠?翠珠跟了好多年,贱妾不会杀她的……夫人,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一定是有人嫁祸给我的……我是冤枉的……”
“住口……”乔淑曼一挥手立即有两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婆子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徐如诗。
徐如诗还在挣扎着辩解,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没有,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红煞之毒,她看到坐在地上靠着玲珑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苏烟火。
她怒目圆睁,身体挣扎着,但是两个婆子力气大的很,她一点都逃脱不了,她面朝着苏烟火大吼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苏烟火是你冤枉我的,夫人,是苏烟火……是苏烟火栽赃嫁祸我的……”
苏烟火被她这般一指,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缩起来。
乔淑曼严厉的扫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立即会意,立即用帕子堵住了徐如诗的嘴,不让她大喊大叫。
现在徐如诗的模样已经癫狂,在挣扎中头发散乱,朱钗掉落,衣衫也是散乱开来。
“徐如诗,我知道你恨红玉,恨红玉害得你落了胎,所以之前你苛刻虐待火儿,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让你出口恶气,可是如今,你杀了人只为嫁祸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相府里就属你与府外来往频繁,每两月出府一趟,你都外出做什么了?和官家夫人聚会,这是你一个侍妾做的事吗?我病了六年,你代为打理相府就以为你是相府的女主人了?”
徐如诗不再挣扎,眸中神采渐渐失去,面如死灰,盛怒中的乔淑曼言辞犀利,她明白了,乔淑曼早就想要除掉她了,因为她做的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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