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寒抱着勾勾看了看,却看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它这样蔫巴。上楼推开门,小猫久久乖乖地呆在它的小窝里,菲比却不见踪影,她的小房子空空如也。看见主人回来,久久也不像平时那样欢实,只是轻轻地“喵”了一声,然后就又趴了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李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猫一狗看起来像是都病了,只是他自己虽然是个医生,给包扎一下外伤还行,生病却还真不会治。看看时间才已经不早了,宠物店应该已经关了门,只能明天再去看了。
真是奇怪,这才离开几天啊,诊所出事,宠物生病,菲比不见踪影,就连院子里的植物都枯萎了,难道是这几天不宜出门吗?还是说是霉运当头?
李寒开始在考虑要不要去买本易经来学习一下了,掐指一算就知凶吉神马的,也挺牛B的样子。
好在这一晚上除了菲比还不知去向外,勾勾和久久的病情都没有恶化。第二天一大早,算着宠物店应该开门了,李寒抱着两个小家伙就出了门。维特菲尔德大街上就有一家挺大的宠物医院,步行过去不过两分钟,很多人出远门的时候就把宠物送到这里来。只是以前李寒听说过一些宠物店不会真的对寄养的宠物好的事情,什么主人留下的零食被拿去喂店里的宠物啦,什么扣宠物口粮啦之类的,所以他一直都宁愿找珍妮来帮忙。动物又不会说话,别人对它们不好,它们也没办法告状。
一手一个抱着到了宠物医院,这儿果然已经开了门,门口是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在接待,李寒走进门道:“我这猫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出了几天门,回来就发现他们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青年就开始在电脑上登记资料。记下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后,他这才朝里面叫了一声,“斯洛特,有人送宠物来看病。”
出来的也是一个男青年,略大几岁,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看见李寒怀里的猫狗,笑道:“您这猫狗真可爱……哟,这竟然是只狸猫子,可真是难得。”
他伸手抱过久久,也不知道久久是知道他要给自己看病还是说实在没力气,要平时有陌生人朝它伸手,它也就要伸爪了,今天却只是“喵”了一声,显得乖巧的很。
斯洛特给久久检查了一下,又抱过勾勾同样摆弄了一番,皱着眉头道:“我得给它们做些检查……”
话音未落,李寒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摸出手机,对斯洛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出门外接听:“艾德文,早上好。”
“早上好,寒。你诊所医生的那个案子我给你打听了一下,局里很重视,说是去年年底出了个关于医疗机构的调查报告,数据非常不好,让上面很重视……”艾德文压低了声音,“这些都是场面话,我跟负责这个案子的凯文警官关系比较好,我俩以前做过几年的搭档。他说其实是有人找过我们的顶头上司了,要求对这个案子严加查办。所以,如果你没有对李医生有利的线索,恐怕……”
“我明白了,谢谢你,艾德文。”
“不用客气,寒,你放心,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凯文也会对李医生照顾些的,只是案子方面他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替我谢谢他,等案子了结了,我再请你们去喝一杯。”李寒想了想,又道,“法医验过尸了吗?死者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我去法医室问了一下,还没做呢,前面还排了几个案子,这个恐怕至少要到两天后。”
“我方便去看看吗?”李寒问,“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我怕到时法医的检验报告也会被换掉。”
艾德文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想想办法吧。”
把手机放回口袋,李寒走回宠物医院,斯洛特正在给两个小家伙做检查,看见他走进来,道:“您要是忙就先去忙吧,查检结果至少得几个小时呢,它们可以暂时先寄放在我这儿,您就放心吧,我们有专人照顾这些小家伙。“
李寒想了想,他确实有不少事情要去办的,便抱着两个小家伙好好安慰了一番,这才离开了。
出门就连着打了几个电话,把一些需要调查的事情都交付给了侦探社,一个是把死者生前喝的中药的药渣找出来,再有就是他生前的社会关系、死前都有哪些人跟他接触过。他还特意回了一趟诊所,把前些天来闹事的那几个大汉的视频找出来,截图发了过去。他怀疑两次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在后面主导。明显两次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让他的诊所开不下去。
是那些眼红他的诊所生意的同行还是那个被他得罪狠了的卡斯兰斯?
李寒犹豫了一下,直接开车去了卡斯兰斯的住处。之前侦探事务所查到酒吧后巷袭击事件上的主导人是卡斯兰斯的时候就把他的资料全都传到了李寒邮箱里,同行太多无法确定对象,这个卡斯兰斯却可以直接去找他算账。不管他是不是诊所事件的幕后黑手,找他的麻烦总不会错的。
这个卡斯最近就住在伦敦的一个独幢房子里面,卡斯的父亲也开了家挺大的公司,还算有钱,就算丢掉了兰斯公爵的继承权,生活也还是过的挺富裕的。
李寒到那儿的时候还不到10点,也不知道哪儿会有摄像头,李寒决定文明解决这件事:他按了门铃。
按了有半分钟,他几乎要以为人不在家,想要放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卡斯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呵欠站在门口,眼睛半睁半闭:“谁呀?大清早……”话说到一半,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顿时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想要关上门。
李寒伸出右脚抵住门,微笑:“怎么?见到我太兴奋都站不稳了?”
“你……你想干什么?”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李寒走进屋里,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不知道的人看见,只会以为那是两个老朋友相见。
卡斯想要抗拒,但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就好像铁钳一样,压得他动弹不得,只能随着他的力道往屋里走。李寒一边往里走,一边还不忘反手关上门,门“砰”的一声合拢,把战战兢兢的卡斯吓了个激灵。
“你……你到底想……想做什么?”
李寒还是微笑,随手拿起桌上厚厚的电话薄,隔着电话薄一拳打在卡斯肚子上。卡斯被打得弓起身子,痛到张着嘴叫不出声来。李寒不是没有别的方法收拾这家伙,但看着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只怕手段一用出来,这家伙就要受不住了,只能选择这种温和些的办法,好歹让他能有说话的力气。
看着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缓了半天气,李寒这才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都做了什么。”他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盯着卡斯,“想要我一只胳膊一条腿的人是你吧?”
卡斯恨恨地瞪着他:“我应该多找几个人的,没想到你这黄皮猪竟然还会功夫。”
李寒也不生气,笑了笑放下右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左手小指上。卡期痛得惨叫起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李寒这才提起脚,仍然笑的亲切:“哎呀,怎么把手乱放呢,都硌到我的脚了。来,给你擦擦。”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卡斯抱着受伤的手指“呼呼”地吹气,一边咬牙道:“我做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说说诊所的事吧,你对我的诊所做了什么?”
卡斯愣了愣,脸上出现心虚的表情,转开眼睛不自然地道:“我什么都没干。”
看到他的表情,李寒的脸就立刻拉了下来:“不想再挨揍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不然惹火了我,我就不能保证等你想说的时候会还有命来说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卡斯恐惧地大叫起来,“你这是滥用私刑,这是违法的!”
“你也知道法律?你找人来围殴我就没有犯法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对我的诊所动手没有犯法?”
“你没有证据!”卡斯叫道,“他们对你没有造成伤害……我……我会去验伤的,你等着,我非把你告得倾家荡产,关个十年、八年的不可。”
李寒怒极反笑:“我现在对你造成的伤害大概还达不到倾家荡产,坐十年、八年牢的地步,也许我应该满足你的要求。”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至少有十几厘米长的银针,慢慢地朝卡斯的脑袋扎去。
卡斯吓坏了,还不敢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银针大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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