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垠的身体其实已经很虚弱了,在马背上勉强的颠簸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摇摇欲坠了。
好在身边的侍卫们及时发现,将他从马背上放了下来,才没让他直接摔下来。
马不能骑了,侍卫们一阵焦虑,后来看见有一辆马车经过,不由分说的就抢了人家的马车,把车子里的一对母女赶了出去。
那对母女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是京里某个大官的家眷。
可现在这群人谁都没心情理会她们,云逸和大哥一起,将父亲扶上马车。
有了马车,曹垠就能躺下了,他躺在并不太宽敞的马车里,一个侍卫驾车,云逸坐在旁边的车辕上。
马车的车轮在青石板的路面上颠簸,摇摇晃晃,可这种颤抖,反而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至少,麻木了,就不用想的那么多了。
曹垠身体不好,马车不敢跑快了,直到天色将黑,大家才来到京城的正西门外。
正西门已经关闭了,厚厚的城门,冷冰冰迎接着大家,而在城墙上,是一排排严正以待的士兵。
云逸在马车上颠簸的都睡着了,马车停下来,周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才将她吵醒。
侍卫们正在围着曹真问话,她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道:“大哥,怎么了?”
曹真小步跑了过来,先撩开车帘看了看里面已经睡过去了的父亲,才小声的对云逸道:“城门关了,守门的人不让我们进去。”
云逸跳下了马车,分开围在周围的侍卫们,抬头看着前方冰冷的城墙,还有城墙上招展的旗帜。
城墙太高了,从下面望上去,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给我开门!”
秋风萧瑟,城墙上偶尔有一些杂草,迎风摇摆,上面的旗帜在风中发出噗噗的响声,可是上面,没人说话。
云逸忍受着心中的委屈,压抑着那强烈的想哭的冲动,这时候,她不能哭。
曹真也在旁边喊道:“我们是曹府的队伍,我是籍户侍郎曹真,快给我们开门。”
依然没有人做声。
云逸突然上前两步,对着城墙上尖声叫道:“穆厥!我知道你在上面,不要装着没听见,你难道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敢守信么?你永远都只知道用阴谋诡计,躲在暗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活该一辈子孤独,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没有朋友!”
城墙上一阵骚动,大家明显被这种大不敬的言辞给震惊了,相互的窃窃私语。然后大家安静了下来,城楼上渐渐分开了一点位置,穿着大黄龙袍,一身端庄的穆厥果然出现在了城头上。
他高高的俯视着下面,那种君王的威严和气势,此刻显露无遗。
云逸在城下,隔着似乎遥不可及的距离,甚至都不容易看清他的脸。
曹真慌忙跪下了,周围色侍卫也跪下了,只有云逸没有跪下,她依然昂着头道:“皇上,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承诺吗?你可知道,我们昨天在人家的大营门口坐了一晚上。”
“朕知道。”穆厥的声音高亢而嘹亮,一改他平时的阴沉。
“那你还把我们拦在城外?”
“因为在朕的眼里,西征军依然在京郊驻扎着,他们没有离开。”
云逸恨得咬牙切齿,尖叫着:“曹杰他已经答应撤兵了,我们曹家也愿意交出一切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穆厥面色冰冷,刻板得似乎没有一点表情:“朕只想以后能安稳的睡个好觉。”说完他不再理会云逸,转身消失在了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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