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逸伤心的哭了一下午,根本听不清闵挚说了些甚么,可是,有一句话终究一直在她的脑中回响:“张文死了,张文死了!”
她后来甚至都不记得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蓬溪府的了,直到第二天赵莹进屋来通报,说是镇西大将军的特使前来了。
云逸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好容易才想起来甚么镇西大将军,原来就是自家的二伯,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干脆就说道:“我不想起来,你招呼一下就行了。”她说着扭头看了看赵莹:“他是二伯的特使,你便是我的特使。”
赵莹离开后,云逸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半天,可是脑子里空荡荡一片,想了半天居然发觉自己甚么也没想,甚么也没想明白。
到中午的时候,在床上实在赖不住了,她才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起床了。
下午的时候,陈啸魁回来了,紧跟着他回来的还有梁炳正,不管再大的事情,总大不过顶头上司的生辰重要吧。
西门外的营地已经热闹非凡了,而城里面也住进了不少的人,蓬溪府本地的官员商人虽然不多,可顶不住全国上下那么多看见商机的商人,还有回原郡本地的官员,一个原本并不太起眼的蓬溪府,一时间被关注的程度,甚至都不比京城少了。
云逸一点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应酬,好在身边有个赵莹顶着,她倒是可以偷偷懒,后来赵莹一个人也扛不住了,就把朗斯平和卢梓,一个安排在了军营里,一个安排在了梁府,专门对付那些苍蝇一般,想要见见公主殿下兼平靖大元帅一面的人。
云逸这个老大倒是无事可做,后来干脆让人把陈啸魁和梁炳正叫了进来。
她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那张石桌边,目光无神的看着陈啸魁,几次想开口,却发觉都张不开嘴。
明天才满十八岁的姑娘,脸上却写满了落寞和忧伤,眼睛里时不时闪现的是绝望和痛苦,即便陈啸魁不是陈煊霸,此时也觉得心疼了,他慌张的跪在地上:“回禀主子,奴才这几天已经去西北边走了一圈,带过去的一些人也比较顺利的安插了过去,只是时间稍微短了一点,还没办法得到太有效的情报。”
云逸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天上的云彩,那副神情,看起来给人感觉好像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似得。
陈啸魁咬了咬牙:“主子,虽然虽然我们的人才刚过去,不过,有几个基本的信息倒是打听到了。”
“嗯,说。”
“回原北方这三股乱匪,只有焦璐山的王东阳还算独立,剩下娄一君和平虎成,实际上早就已经被明匪给收编了,只是还占着山头没让,对外也没和明匪宣称有甚么联系。”
“哦。”云逸明显对这条信息不感兴趣,答应的口气听着就让人觉得浑身发酸。
“那个,这次,三个山寨和明匪偷偷南下的队伍,指挥者是明战的第三子明诚,至于张信,属下暂时还没能打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云逸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抬头来看着陈啸魁:“一点都没有?”
陈啸魁不敢和云逸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对视,低下了头道:“属下亲自到童罗山看了一下,那里还残留的战场,依旧能清晰的看出当时战斗的惨烈,尤其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里依然被烧得焦黑一片。”
“你的意思?”
陈啸魁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两下,才鼓起勇气道:“张文公子,他应该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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