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逸带着陈煊霸和赵莹,在闵挚的陪同下出了明察堂,往西穿过了忠义门,前面就是一条深深的巷子,巷子虽然比较宽敞,可两边都是高高的城墙,这时候又是下午时分,太阳只能斜着照到北面的大部分墙壁,偏偏现在又没几个人走动,居然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闵挚见云逸东瞧西望的有些紧张,就积极的解释道:“这里是忠义巷,这北边是皇宫的城墙,南面呢,依次过去是兵部衙门,督查衙门和司隶衙门,这些家伙都是些舞刀弄枪的人,所以大家就在私下里叫他们带刀衙门。”
有人说话,虽然声音在巷子里回荡着,显得怪怪的,总好过空荡荡的只有脚步声回响了。
可怜云逸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其实对这些东西还真不怎么了解,这才发觉父亲办公的地方,其实离得也不是太远。
虽然看着不远,其实大家还是又走了一会儿,然后才拐进了南边的一道大门,院墙里面,是一片规整的房舍,这里面倒是热闹,大家正在树下,凉亭中,或者宽敞的房舍里喝茶聊天,云逸他们走过去,倒是引起了一阵关注,只是大家都只是懒洋洋的拱手点头,也没人起身。
这里的人云逸其实大多不认识,他们虽然在兵部衙门办公,却没那个资格上大统殿,她也没兴趣和他们敷衍,在闵挚的带领下一直往前走,直到都快走到兵部衙门的尽头时,才来到曹垠办公的地方。
云逸将陈煊霸和赵莹留在了外面,和闵挚两人进去时,曹垠正在高大的桌案上写着甚么。
“爹,我来了。”云逸欢快的蹦跳着,直接跑到了曹垠的桌子边。
曹垠放下了笔,有些意外的看着云逸道:“芸儿?你怎么到为父这里来了?明察堂没有折子要看么?”
云逸见下面的参事们都知趣的相互说着话,就退了出去,立刻跑到曹垠的身后给他拿捏着肩膀道:“哎呀,爹爹哪用关心那么多嘛,现在明察堂根本没折子可看,也就中午的时候皇上递过来的几个折子,都已经发出去了。”
闵挚也在下面帮腔道:“是啊,部郎大人,现在折子都还堆积在执册堂呢,要大批量的到明察堂,还早着呢。”
曹垠舒服的享受着女儿的按摩,甚至惬意的喝了一口茶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哪里有个担当大任的样子?这都还没到歇班的时候,就到处乱跑了,文若你也是,现在大批的官员册子估计都快送到政吏部了,你还到处乱跑!”
既然闵挚都帮自己说话了,云逸也不含糊,立刻帮着闵挚道:“哎呀,爹爹,今天的早朝一直开到午时才散的,还有五个部郎都下午才去宣旨,他们就算动作再快,能快到这种地步?肯定连自己的房间都还没收拾好呢!”
曹垠伸手拍拍云逸的手背,拉着她坐下道:“你们呀!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份本事接下如此繁复的朝政,尤其是现在这么危急的时候。”
云逸撅着嘴巴,不满的道:“我的老爹哦!你怎么就那么操心呢?你想啊,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们总归有一天还不是要老,还不是要把权位交出来,你管我们会不会呢,不会我们还不知道学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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