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逸,张文伴着阿媚,骑着云驹跑了半夜,雨收了,云散了,甚至月亮都出来了,直到天色渐渐都快有些微明了,云驹才踏着江面,踩过河水,回到了普安寺的码头上。
这一夜,不但云逸和张文没有休息,码头上的大部分人同样没有休息,尤其是阚玉龙,他这个护卫可是真急得跳脚,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曹家小姐的安全,可这才刚到普安寺,小姐就骑着马跑不见了,而且一不见就是一夜。
直到云驹在码头旁边的草地上停下来,他便带着一群水师的护卫慌忙的冲了过来。
云逸和张文跳下来,天色不早了,可是她却没甚么困意,一想到马上两人就要各奔东西了,她心里就总是觉得纠得难受,可惜欢乐的日子虽好,却终归有个结束的时候。
阚玉龙带着士兵跑了过来,看见云逸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才落下来,他也没办法对主人发火,尤其是见人家一对正情意绵绵的不在乎自己,只好吩咐后面的护卫把这里围起来,自己却时不时的盯着云驹看,越看就越是心惊。
云逸牵着张文的手,就那么相互的看着,明明心里感觉还有多得说不完的话,偏偏这个时候,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直到码头上开始有人喊着号子,有船只已经扬帆了,张文才恋恋不舍的说道:“芸儿,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
云逸咬着嘴唇,努力的想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可是两行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
张文怜惜的抬手轻轻帮她擦掉了:“别哭了,我们只是暂时分开,等我功成名就时,自然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你保证!”虽然这样的保证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云逸依然想听。
“我保证!”他说着将腰带上的玉佩给取了下来,递给云逸道:“这块玉佩虽然无法和你的鸾凤钗相比,也算是我给你的信物吧!”
云逸看了看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这无疑是一块上好的玉佩,可是她擦了擦眼泪道:“我不要这个。”
张文一愣:“那你想要甚么?”
云逸想都不想就说道:“把你的佩剑给我!”
“为甚么?”
“因为我总觉得,在你的心里,我其实还比不上你的功名,我不反对,也不阻止你去自力更生博取功名。”
张文慌忙的摇着头道:“不是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的!“
云逸突然强势的打断了他道:“不用解释,如果我真的那么重要,你又何必舍我而去呢?“
张文脸红了,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脸上的泪水更多了,停也停不下来,她都不想去擦掉,继续哭诉道:“我不拦着你去博取自己的事业,我要那把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否能混出一个好的前程,若是五年内你不来找我,我就会用这把剑了结自己的性命!“
张文脸色慌张,立刻抓着她的双肩摇晃道:“不,你不能这么傻!”
“所以,五年,你必须回来,到时候你若不来,我也不想用别人的剑。”
张文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可是见云逸虽然一脸的泪花,眼神却是那么的坚毅,他终于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云逸终于努力的笑了一个。
“五年之内,不管我是否功成名就,我都会来找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若是我在这五年中,战死沙场,或者别的原因离开了人世,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云逸这下慌了,她这才意识到张文去西北是要干甚么,那是要去打仗的。
“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他身上没有带着佩剑,说着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了阚玉龙的佩刀上。
云逸一把抱住了他,哭得泣不成声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是,你若是战死,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嫁了,我是张文的妻子,你活着是,死了,也是。”
码头上的船只越来越多了,张信站在船头看着这边草甸上相拥的两人,终于大声的喊道:“二哥,该走了,再不走的话,只怕今天都没法穿过龙门峡了!”
张文这才松开了云逸,轻轻的将她推开了一点,直直的看着她的双眼道:“你若不舍,便让我来做这个狠心人,你就站在这里,等我上船走了,你再走吧。”
云逸痛苦的点着头:“记着,一定要活着,我等着你。”
张文上了船,将佩剑送到了云逸的车队,然后就扶着船舷,和岸上的云逸对望着。
江水翻涌,船帆鼓荡,明明隔着不远,却让人望断愁肠,今天一别,就不知道后路在哪,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迷茫。
直到船帆变小,船舷上的人儿已经看不见,或许是泪水迷蒙的,也许是江面的雾气遮掩的,再看不清了。
阚玉龙这才上前,小声的说道:“小姐,我们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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