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官员都知道今日早朝陛下忽然丢出那么一个重磅炸弹,于是当礼部的官员们看见自家上司回到礼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的时候都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专心努力的把自己手头的工作解决掉,好让自家上司可以不受干扰的——翻黄历。
本以为商显晨起码要在书房里待至少一个时辰以上,谁知不到两刻鈡他就气定神闲的出来了,然后在一干属下的星星眼里淡定的招来一个属下让他把两份奏折送到宫里。
让人送去宫里的两份奏折,一份是帝后大婚的婚期,定于武举结束八日之后。
十一月二十八,天生地合,天合地同,宜婚嫁。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一翻就是个黄道吉日,虽然武举八日之后太过仓促,但是一想到自家爷寒气逼人的那句“越快越好”他果断下笔开始写奏折。
另一份奏折,是借调人手的请示,虽然他很担心刑部的人会把大婚场面搞成一个牢房,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挥了挥手让属下们该干嘛干嘛去,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负手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又开始稀稀疏疏飘洒的细碎雪花,温文尔雅的脸上慢慢溢出莫名的复杂,不知许久,才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
奏折送到宫里的时候,凤天澜只看了眼日期就果断准了,至于借调人手什么的,直接叫长乐传旨让楚天故去处理,别人或许不清楚这道圣旨的用意,慕倾黎却很明白,右相本来就已经年迈,经刺杀一事身体更是大不如从前,即便伤好恐怕也没有精力再回朝了,眼下虽说时机不对,可这也未尝不是磨练楚天故的机会,只要他能把此事处理好,那么离右相的位置也就不远了。
消息传得很快,比新科举制度的传播速度还要快。
随之而来的,是全国上下的沸腾,玄国百姓如今直把他们的陛下和左相视为神明,在他们的心里凤天澜和慕倾黎本来就是世上无双的一对璧人,如今两人要永结同心,百姓喜不自胜,虽然婚期急切得不同寻常,可百姓却并未多想,只当陛下和皇后经皇宫一事突然醒悟,所有百姓都自发的将家里的东西全都换成喜庆的颜色,而王城天阙的百姓更是不必说,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灯结彩,就连大街的树上也挂满了红绸,满城尽是喜庆,全国欢腾,四海同庆。
皇宫,御书房。
“不行,我不同意!”女子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倾黎……”寰辰帝很无奈,“这是最好的办法。”
慕倾黎不为所动,“你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决定,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就是因为考虑过,所以才会这样决定。”寰辰帝很坚决。
“凤天澜,这不是你的作风。”铁血酷厉的寰辰帝不会这样自毁长城。
凤天澜一声冷笑,却是有些微怒了,“哼,朕就是这个作风,这件事情朕已经决定了。”
“你……”
这是凤天澜第一次在慕倾黎面前以“朕”自称,语气冰冷得比外边的风雪更甚,听得在下首坐着的几个官员一阵哆嗦。
叶脩本想起身说点什么,被楚天故的一把拉住,凑过去小小声,“不要瞎搅和。”没看见爷一脸不爽的表情么?这个时候出声,你想死也委婉一点行不行?
萧然拢了拢衣襟,瞟了眼坐在对面的夏清和,瞬间惊了——那厮居然在撑着下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自家爷万年冰山威压的影响!!萧然郁闷的看着他,默默的在心里竖了个中指,腹黑美人的恐怖程度在他心里蹭蹭蹭的拔高了一层又一层。
如此强烈的视线,让夏清和想忽视都难,他转眼看回去,对萧然浅浅地笑,温柔若轻风拂百花,夜月渡江。萧然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默默地移开视线。
清和真是太……恐怖了!!!
尊位上的两人正在互相较劲,没空管底下四个奇葩品种的亲信到底在想什么,慕倾黎看不见几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表情,但是不难猜到。
凤天澜一声“朕”昭示了他的怒意,可深一层想何尝不是为了她的安危。
偌大的御书房诡异的静默了片刻。
慕倾黎无奈的微叹口气,对着下首的几位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请我和陛下再商量一下。”
四人默默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望向自家爷。
虽然说公子的话一向就代表自家爷的话,但是这个时候要是爷没出声他们就真的走了,就真的是大不敬啊大不敬!
凤天澜还是沉着脸,睨了几个亲信一眼,冷声道:“下去吧!”
“臣等告退。”几人行了礼就极快的退出去了。
直到出了御书房几人才松了口气,他们宁愿在外边吹冷风也不愿意承受自己爷万年冰山的威压呀!当然,这仅仅是指正常(你确定他们正常?)的三个人,夏清和这种奇葩中的奇葩是不能算在内的,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一脸可惜的表情。
可惜啊,爷和公子这样的场面很少见呢,还想看一看公子是怎么说服爷的呢!
楚天故、萧然、叶脩三人一看夏清和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齐齐的打了个冷颤,果断离他远了一步。
“你们觉不觉得公子今天有点奇怪?”楚天故摸着下巴作深思状。
叶脩在第一时间点头,“嗯,是有点奇怪,可是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
“公子有很奇怪咩?”萧然童鞋很费解,“我怎没看出来?”
楚天故叶脩:“……”
在两人无语望天数灰机之前,萧然无辜的眨眼,道:“我倒是觉得爷比较奇怪。”
“哦?”楚天故挑眉,“爷那里奇怪了?”那身万年冰山的寒气一点没变好么?
“公子说得很对啊,临时更换主考官什么的真的不是爷的作风吧!”
“也是。”楚天故若有所思的点头。
“也许,是担心公子的伤情会加重吧……”叶脩话说到这忽然一顿,然后有些怪异的看向楚天故和萧然,“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公子好像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
楚天故一愣,和叶脩快速对了个眼神,难怪一直觉得公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就是眼睛,好像从进御书房开始公子的眼神就一直是空洞的。
萧然眼睛转了几圈,“我只看到公子的眼睛是紫色的。”
夏清和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三人的对话,心里微叹,这年头,有几个聪明敏锐过头的同僚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行了,别瞎猜了。”夏清和一出声,几人瞬间看过来。
“你知道怎么回事!”楚天故很肯定的道。
瞟了眼身后的大门,料想一时半会里面那两位应该不会再召他们,于是道:“去偏殿,慢慢再跟你们说。”
神枭是情报门的老大,预感也不是一般的强,他敢肯定这次自家爷和准皇后的争执最后一定是皇后胜利没话说,届时慕倾黎以左相身份亲临武举现场,虽然不见得人人都如这几个同僚一般敏锐,但是也不见得没有,所以瞒住慕倾黎失明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帮忙打掩护的。
现在的状况,不跟他们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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