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原来小黎这么关心我,真是太感动了……”
小、黎……
小黎——
夏清和楚天故萧然三人瞬间惊悚了,这世上什么时候有人可以称呼公子为“小黎”的?这得是什么关系?
三人刷的扭头看向还在门口的自家爷——嗯,爷很淡定,果然很帝王。
无视掉他的各种装,慕倾黎阴阴的开口道:“这么喜欢喝酒,回头我叫冰星把你的血放干,酒鬼的血酿出来的酒味道一定不错。”
某酒鬼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跟冰星真是有默契,她前天也这么跟我说来着,我当时就同意了的,还连酒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胭脂血’酿好了记得给我一坛啊!”
一旁的夏清和挑了挑眉——冰星?
“月,你真那么想死?”慕倾黎眼皮子直抽。
赤月咂咂嘴,笑得无比荡漾,“有小倾黎在,我哪里舍得死啊~~~~~”
越——??
夏清和、楚天故、萧然诡异的面面相觑——公子叫自家爷都没这么亲密啊?
萧然终于忍不住举手发问,“那个……公子,你们认识?”
闻言,赤月笑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做趾高气扬状,“何止认识,我跟小黎可是有同生共死同甘共苦同床共枕的交情呐~~~~”说罢还挑衅似的看了眼凤天澜。
凤天澜挑眉——
夏清和三人已经有些呆了——同床共枕什么的……
慕倾黎眼皮子跳了跳,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只是瞅着笑得很欠抽的某人,语气很危险,“看来我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
她上回跟他说过的——这次的科举你考也得考,不考也得考。
赤月三指指天做发誓状,无辜的眨眼,“怎么会,小黎说过话我死都记得。”
“记得我的话,所以躲在这里以酒度日,”慕倾黎微微俯身,吐出的字砸在地上就能结冰,“而且到现在还没报名?”
“文试报名日期不是还没截止嘛!”苏大才子继续无辜眨眼,然后看向两个文试主考官,“对吧楚大人?”
被点名的主考官之一点点头,“文试的报名日期明天截止。”
另一个主考官大惊,“苏大才子要参加这次的文试?”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某才子嘀咕,“我还不想参加呢……”
后半句的尾音自动消失在慕倾黎斜睨过来的一眼里。
萧然不淡定了,“那那么多官吏来劝你参加考试你还把人家骂走了,说什么生不入官门死不入鬼门?”
赤月两手一摊,无辜的看回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骂人,我只是说他们长得太抽象不方便记忆,所以经常叫错他们名字而已。而且他们每次来都说什么邀我出去以文会友什么的,天阙现在兵荒马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哪敢随便出去啊?”
萧然嘴角抽了抽——神马叫做抽象?
夏清和眼皮子跳了跳——手无缚鸡之力,你敢再无耻点么?
楚天故很委屈——哪有兵荒马乱那么严重?虽然最近天阙打架斗殴的事件很多,可是府尹府都处理得很及时好么!
赤月继续无辜状,“最重要的是,我只喜欢看美人儿,看了小倾黎二十几年,出来见谁都忒平凡,过目就忘。”
包括凤天澜在内的四人抓住了同一个重点——看了二十几年?他们果然认识很久很久了。
眼神在夏清和和凤天澜身上扫来扫去,赤月摸着下巴做深思状,“不过今天又见着两个长得还不错的,我要是入朝为官的话那也是奔着陛下美人和腹黑美人去的。”
长得还不错的某陛下和某腹黑:“……”
楚天故和萧然同情的拍拍某腹黑的肩,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躺枪的自家爷:“……”
慕倾黎暗自深吸口气,忍住一掌拍过去的冲动。
楚天故摸摸鼻子,果断决定转移“美人”话题,看了看满是酒坛子的屋子,好奇道:“既然是要参加科举,苏先生不用温习么?”这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有哪怕和书本沾一点点边的东西么?
某才子奇怪的反问回去,“考个科举而已,需要温书么?”
曾经的萧状元和楚状元:“……”他们当初可是十年寒窗苦读才考来的状元好么?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们情何以堪?
某才子又瞄了眼从进门开始就面色不善的慕倾黎,暗自腹诽——温什么书,名落孙山更好!
一眼就看穿这人在想什么,慕倾黎忽然勾了勾唇,一伸手就揪住了某才子胸前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吐出的话缓慢又危险,“月,通知你一下,这次的科举你要是敢不给我考个三甲回来,我就剥了你的皮,到光你的酒。”
所有人:“……”
无双公子左相大人未来皇后竟然这么凶残???
……
从赤月那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黑夜侵袭而来,街边的树木的叶子已经在入冬里尽数飘零,堆在数根处,只等一场场雨过腐朽入土,天上满是乌云密布,一幅风雨欲来的征兆,于是就连平日热闹的青龙大道也沉寂下来,显得有些冷清。
楚天故和萧然回府尹府准备文试的事情,夏清和奉命去查探税银和成王那条线索,于是五人一行就只剩下凤天澜和慕倾黎悠悠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回去,路有些长,可当暗处的神音请示是否需要马车的时候,两人都回绝了,他们都需要些时间来消化今天的事情,走回去的路程刚刚好。
慕倾黎依旧是那样淡漠如水,可垂着眼帘却遮住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见到赤月的时候,凤天澜和夏清和的表情和反应她全看在眼里,有些事情明明呼之欲出,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不愿意去想,不是怕自己会后悔,只是想在这条路上能够少一点点遗憾和不甘,哪怕要为此欺骗自己。
赤月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会在今日对夏清和他们三个百般嘲弄,对凤天澜无视得彻彻底底,偶尔开口扯上他也绝对是躺枪类,说到底,其实最不甘心的就是赤月,可这是她的决定,他无法阻止她就只能选择帮她,但不做点什么,又总觉得她太委屈,所以他用那样的方式为她鸣不平。
他的苦心,他的矛盾,她怎么会不明白,可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一条路,就永不回头,哪怕这条路满是荆棘,哪怕就连难得的繁花都是用阴谋和算计堆出来的假象。
一阵寒风吹过来,让沉思的人轻轻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从心底升腾起来,由内而外的冰冷开始紧紧的包裹着她,可是,寒意方起,肩上忽然一沉,慕倾黎回过神,一低头就见自己肩上多了件黑色的外袍,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暗绣精细的万里河山绣纹活灵活现。
不知刹那心头浮上的是什么,慕倾黎只觉得包裹着自己的寒意迅速的褪了下去,还来不及说什么,右手已经被人包裹在手心里,暖意就从身旁的人手里一直传到了心里。
忍不住侧头看过去,极俊无匹的男子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素日冰冷的凤眸中却多了些复杂得像是情深一样的微芒,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侧过头来迎着她的目光,那样的沉默而专注,让慕倾黎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塌陷了一大块。
“你不问吗?”慕倾黎忽的移开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在他这样的眼神下竟然有些狼狈,她垂眼看着脚下的路,低声道:“凤天澜,关于月,你不问吗?”
“你也没有问我。”凤天澜沉声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掩藏在黑夜里的凤眸却有复杂的情绪正在汹涌流淌。
聪明如她,今日他和夏清和的种种反应,她全看在眼里,怎么会猜不出几分,可她也没有开口问他什么,越是沉默,他越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正在晃神间,身侧的人已经淡淡的开口,“你知道他就是赤月吧。”
“嗯。”他点头,“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重影楼的三大天王之一,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就这样?没什么要问的?”还是说,你根本已经不需要问了。
随着话落,凤天澜忽然停了下来,侧过身看着慕倾黎,目光灼灼,凤眸里流淌的光芒就连黑夜都遮掩不住,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缓缓从他周身散开,凌厉却又不锐利。
暗处跟着的神音见自家爷这么严肃,就带着众星卫开始暗自戒备,警惕的观察四周。
就连慕倾黎都被凤天澜的反应吓了一跳,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可是街边各处空无一人,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正疑惑间,却见一直盯着她的人忽然倾身过来,一直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倾黎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方才赤月说你跟他的交情都可以同床共枕了,可是真的?”
没有刻意收敛,于是寰辰帝陛下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跟在暗处保护人都是高手,所以就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把这句话一字不漏的听见了,然后就诡异的默了……差点没从暗处一跟头栽出来……
不带这么吓人的啊爷!!
慕倾黎默默然——这句话的重点到底在于她跟月的交情,还是她能跟月同床共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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