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怎么办?你一开始说活尸有多厉害,要取慕倾黎的人头是轻而易举,可结果呢?那些活尸去了就硬生生的完全消失了,那么多次的暗杀一次也没有成功过,甚至让慕倾黎受点伤的机会也没有,现在他已经查到我们头上来了,怎么办?”暗夜的成王府隐隐的响起慌乱的咆哮声。
却只见在高敞的大厅里,凤千华慵懒的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正拿刀削着一个苹果,桃花眼依旧妖娆得魅惑人心,对于面前这个不停来回走动的人他视若无睹,薄唇勾着邪肆的笑,妖冶惑人。
“林大人,稍安勿躁,此事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凤千华邪邪的勾着唇,眼也不抬的道。
林志冲一听还有办法,立刻两眼放光,兴奋的凑过去“王爷还有其他法子?”
“暂时还没有。”凤千华依旧专心削着苹果风轻云淡的道“只不过你在本王面前走来走去的,晃得本王头晕而已。”
林志冲语塞,眼瞅着凤千华妖娆的面容欲语还休欲言又止心中是说不尽道不明的无奈感,两边八字形的小胡子因隐忍的情绪而颤抖个不停,眼中是时而清明时而暗淡的纠结。
身为统领王城天阙御林军的大统领,他一度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主,这个王爷有时候真的可以只用嘴皮子就把人逼到抓狂的绝境。
“王爷。”林志冲决定再苦口婆心的晓以大义一次“慕倾黎这个人不好对付,如今凤天澜不在天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否则凤天澜一旦回来,他二人联手这天下还有谁是对手?到时王爷的大计恐怕就无法施展了呀!”
“他回不来。”凤千华冷笑了声,妖娆的桃花眼眸中闪动着些嗜血的颜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会有这个万一,他已经走在本王为他铺好的黄泉路上,并且永远回不了头。一个没有太子殿下的慕倾黎,本王需要怕他吗?”
“那王爷的意思是不想杀慕倾黎了?”
“本王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慕倾黎必须得死,现在本王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死法会很适合她。”
“王爷是想?”看着凤千华露出的嘲讽和志在必得的样子,林志冲霎时明白过来这个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本的担忧也慢慢的被奸诈所替代。
如果是和他的殿下死在一起,绝世双骄双双战死沙场,会是个很有趣的话题呢!
“王爷可有把握?”毕竟凤天澜可是闻名天下的战神,想要让他死在战场上,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林大人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凤千华冷笑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斜睨过去,巨大的压迫感瞬间迎面而来。
林志冲蓦然一惊,忽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谁,都说凤氏皇族中最心狠手辣的是当今的天子,在刚登基时发现有逆乱之心的不论轻重,皆是处以凌迟之刑,诛连十族,手段之残忍,法理之无情让许多人一度为之发指。
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其实比起天子的铁血无情,真正的残忍冷酷的却是这位看似妖娆不羁的成王殿下。你若落在别人手上,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可是若落在成王的手上,他不会杀你,却会让你从精神层面彻底崩溃,生不如死。
“下官不敢,王爷深谋远虑,下官不该妄加揣测,请王爷恕罪。”回过神,林志冲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在那双桃花眼的嗜血眸光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稍稍敛去了眸中阴鸷骇人的颜色,凤千华这才懒洋洋的道:“林大人是本王的得力助手,本王器重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其他事宜本王自会妥善安排,林大人只要好好保管那兵符就可以了。”
“下官谨遵王爷之命。”林志冲诚惶诚恐的答着,与先前焦躁的模样完全不同,他抬起头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凤千华诺诺的开口“那,夏清和要不要……”说着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夏清和?”凤千华冷笑了声“那个好侄子的心腹爱将啊!哼!安排些人好好招待。”
“下官明白。”
“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
待林志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凤千华将手中削好的苹果举到眼前,淡淡的果香沁入心脾,他微微勾起唇畔,邪肆妖媚,勾人的桃花眼中却是无尽的寒光和嗜血,这个王爷也有着一张可以蛊惑人心的妖颜。
凤天澜、慕倾黎,这一次本王会让你们万劫不复。
夜凉如水。
大片大片的乌云漂浮在空中,遮挡住清朗的明月,浓重的阴影投在巨大的平原上,苍茫之中的漆黑夜色显得有些安静而寂寞。
在这片无际的黑暗里,唯一的光亮是来自一片军帐驻扎的地方,篝火之焰时而猛烈的窜起来,火星子又悄无声息的被风散在黑暗中。一个个的白色帐篷在微弱的火光里犹如沉寂的矮邱。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或刀戟穿梭在各个帐篷之间,四周的静谧让他们也有些懈怠,脸上也开始显出些倦意来,但还是死死的忍住打呵欠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他们以为夜色死寂,危险并不存在,于是他们安枕而眠,平静的深夜只偶尔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很多时候,最大的危险往往是在你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来临,同样的,当你发现的时候却早已为时已晚。
主帅军帐中,只有星点的火光微弱的跳动,高软的床榻上,有人正卧榻酣畅而眠,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侧卧着抱着被褥只露出半边脸的男子咧开嘴咕哝着些什么?森森白牙隐约可见,还不时的发出些诡异而猥琐的笑声。
忽然的,有马蹄声疾驰而来的声音,随着布帛的撕裂声唰的传过来,烈马踏在地上,就连床榻也跟着震动,睡梦中的人这才惊觉,下意识的反手握住枕边的兵刃翻身爬起,却未曾想他才单膝跪在床上,正想起身,却已有凌厉逼人的寒意直袭而来。
他抬眼正想戒备,兵刃未曾出手,却猛然在微弱的火光里看见那直抵在自己咽喉处的长剑,剑隐隐发出凤凰鸣叫的声音,摄人心魄,剑身反射着银色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心下一惊,冷汗已经湿遍了全身,不可置信的顺着那长剑看向握剑的主人。
马背上那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却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铺天盖地而来,让他瞬间犹如置身寒冰地狱,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咽喉处的冰冷剑气仿佛随时都可以致他于死地。仰着头,他清楚的看到那人的银色战甲,在微弱的火光里反射寒凉的银光,心里蓦然一惊,这是……苍云战甲?
长剑随着主人的气息顺势发出凤鸣,军帐外刀戟相见的声音和士兵们激烈打斗的喝声都昭示着这片军帐早已沦为俎上鱼肉,床榻上单膝跪着的人终于绝望的颤抖着开口“你是……凤天澜?”
“东淼的主力在哪里?”马背上的人冷声开口,寒意惊人。
“我……我不知道。”床榻上的人颤颤巍巍的答着,细长的眼睛却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长剑毫不留情的逼近,正正的抵在咽喉处的皮肉里,细小的红流顺着剑尖流淌下来,映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尤为骇人。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人淡漠的开口道:“东淼的主力!”
咽喉处的疼痛和温热液体的冲击让他清楚的感受到死亡,恐惧霎时掩埋了一切,只有想活下去的信念在驱使他的言语。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兵刃,他就那样跪在床榻上颤颤巍巍的开口答道:“我军主力离此地还有一百里,一路向东,在这片克拉斯大平原上,你还会遇到像我这样小规模的军帐三个,他们兵力不多,但都是精锐。”
“主力军队有多少兵马?”
“五……五十万。”说着,他忽然改变单膝跪地的姿势,另一只腿也唰的跪了下去,不住向想马背上的人磕头哀求“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见马背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不住磕头的人在俯下身体的瞬间,细长的眼睛里霎时闪过寒光,右手中衣的衣袖中哗的伸出一把匕首,他忽而直起身极快避过咽喉处的长剑握着匕首朝马背上的人刺去,动作之快令人无暇反应。本以为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必然能够得手,谁知那人不动如山,长剑凌厉的反手一挥,寒冽的剑气瞬间扑灭了微弱的灯火。
军帐霎时黑暗下来,只有帐外因战乱四起的火光还咆哮怒吼,黑暗中,那人长剑回鞘驭马而去,只留下还保持着刺杀姿势的人不可置信的艰难的低下头想看自己的脖颈处,瞬间鲜血喷涌,溅在白色的帐布上,殷红如流。
尸体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惊不起驭马而去的人半点表情,他出了主帅军帐,闪烁的火光里映出他堪比日月的俊美面容,凤眸中尽是凌厉逼人的寒意,巨大的压迫感席卷了每一个在场的人。
“殿下。”叶脩处理好战局策马到凤天澜面前,拱手恭敬的道:“战场已清理完毕,杀敌一万,俘虏三千,还有粮草百车战马千匹。”
“无需理会,继续前进。”
“可是?那些粮草……”
“本宫要的是轻装简行,当下的局势必须速战速决,不要让蝇头小利拖累进度。”凤天澜沉声道:“传本宫命令,战马分配给一队步兵,其他的全部放弃,骑兵随本宫先行,步兵押后,务必要在两日之内找到东淼主力军所在。”
“末将领命!”
叶脩领命而去,凤天澜的命令所有人毫无疑问的谨遵,开始新的征程。
暗夜的巨大平原仿佛能容纳一切罪恶,不到一炷香便被绞杀的一万士兵被黑暗吞噬而下,鲜血流尽,茂盛的青草贪婪的吸食,风一吹过,仿佛便能听到有亡灵不甘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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