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一直与凌诱欢相看两讨厌,凌清欢这会只怕就要为她鼓掌喝彩了。
真难得一向被她觉得没脑子只会争宠的凌诱欢,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精彩的话来。
再看底下坐着的一排女子中,大部分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惭愧的羞赧之色。
凌诱欢似乎没什么耐心再坐下去了,挥挥袖子站了起来傲然说道:“你们谁没骨气愿意走便走,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皇上的。以后再商讨这样的事情,婉妃你也别再喊我过来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座皇宫里!”
凌诱欢即便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丽妃娘娘,可是骨子里依然保持着她皇室公主高傲的风骨。
就在众人一片侧目之下,凌诱欢冷着脸,昂着头决然而去。
顾馨华淡淡笑笑,并未因为凌诱欢的举动而气恼。
这个女人自她自进宫为妃以来便是这副脾气,天生便是优越感十足的,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未变。
顾馨华看了看在座众人,轻声说道:“你们尽快考虑,有决定了可以单独来承福宫告诉本宫,本宫自然会送你们离开。没什么好害臊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古话都是这么说的了,更何况这本就是皇上的意思,你们也不用担心走后皇上会再迁怒你们。”
她拍拍衣裳站了起来,淡淡说道:“都散了吧,局势严峻,时间不等人。再过两日只怕你们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
众女缓缓站起来,行礼的时候连说一句“嫔妾告退”都显得稀稀落落,没精打采,看来顾馨华的这番话带给她们的触动确实很大。
顾馨华朝着凌清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留下来。
凌清欢故意走慢了几步,等到所有妃嫔们都离开了,她又慢慢的退了回来。
顾馨华依然坐着未动,见她过来便沉沉叹了口气。
“我心里担忧的很。”
凌清欢轻声说道:“你再担心也是于事无补的,现在只能想办法,如何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顾馨华压低了声音,可是仍是止不住的有些颤抖,“你说,皇宫真的会被叛军攻破吗?我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他也会输。皇上登基四年了,月朝国虽是新朝,但是兵力又岂会如此不济?连个小小叛军都无法抵御?”
凌清欢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顾馨华,她察觉到的,是简墨漓有意要放弃他的帝王之位吗?
好在顾馨华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有宫婢进来回禀道:“启禀婉妃娘娘,门外黄良媛与薛美人求见。”
顾馨华轻晒道:“看来还是想要保命的人更多一些。”
凌清欢淡笑道:“人之常情吧,只怕接下来你更会有的忙了。好了,我先走,只怕她们见到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她们的愿望了。”
顾馨华点点头,让贴身宫婢惠儿带着凌清欢从侧门离开。
出了承福宫,凌清欢忽然想到了还在蘅瑶宫的夏暮、宝儿和绿柳。
如果她们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穆王的话,她们接下来又会怎样做呢?
凌清欢暗暗捏了捏拳,无论如何,她也要先保证宝儿的安全,宝儿万万不能再受到半点损伤了。
她转头告诉梅青:“我们去蘅瑶宫。”
可是令凌清欢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蘅瑶宫后,却被绿柳拦在了外面。
绿柳笑语晏晏,客气到了极点,“林昭仪安好,只是我家公主近日身体不适,只怕不能出门迎接昭仪了。”
凌清欢淡淡一笑:“无妨,我进去瞧瞧她的病,或许说说话她的病就会有起色了。”
绿柳寸步不让,笑的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林昭仪恕罪,公主刚刚服了太医送来的药,已经睡下了,这会就算林昭仪您进去,公主也不能起来见您。不如林昭仪您改日再来好了。”
凌清欢几乎被她气笑。
她却不知这个绿柳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如此执拗起来,当年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死心眼。
若不是时机不对,凌清欢倒是真的很想拧着她的耳朵在她面前怒叱:“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凌清欢深深吸了口气,又说道:“那宝儿在哪里?我见见宝儿总可以了吧?这孩子聪明机灵,我很喜欢他。”
也不知道绿柳认没认出凌清欢的身份,听了此话后,她依然笑的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回林昭仪,小皇子刚刚玩累了,也睡下了,真是不巧,林昭仪还是请回吧。”
凌清欢微眯了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绿柳,仿佛想从她的神态中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绿柳却只是昂着头坦然而笑,丝毫不畏惧凌清欢的目光。
凌清欢淡淡一笑,“如此,那就等到公主和小皇子清醒了,我再过来吧。”
绿柳微微弯腰:“恭送林昭仪。”
凌清欢转过身往回着,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唇边。
绿柳,你变了。
凌清欢回到萦碧轩,让梅青悄悄去一趟太医院找到青崖子,告诉他让他尽量想办法将宝儿带出去,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有宝儿安全了,接下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才能够毫无牵挂的放手去做。
当天晚上青崖子就悄悄来到萦碧轩,告诉凌清欢,刚刚他潜进了蘅瑶宫,可是找遍了里里外外,也没有见到那个孩子。
但是床榻上却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似乎病的很重的模样。
因为她的床边有人守着,青崖子不方便过去,所以不知道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宝儿又不见了?
凌清欢大吃一惊,宝儿一向住在蘅瑶宫内,从来没有听说过曾被谁带出宫去,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还有床上的那个生病的姑娘又是谁?
凌清欢诧异不解:“今日我去蘅瑶宫的时候,绿柳说夏暮病了,可是夏暮是易容成我的模样,师祖你怎么会不认得?”
青崖子连连摇头:“要是那张脸我又怎么会不认得?不是不是,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脸圆圆的姑娘,年纪也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眼底尽是一片乌青,定然是生了重病的。”
凌清欢轻声说道:“不,那就是夏暮!只不过夏暮没有戴那张易容的面具而已。她是真的病了,怎么会突然病的那么重呢?而且宝儿又去了哪里?下午的时候绿柳还说宝儿玩累了在睡觉,难道她是骗我的?”
梅青见她慌了神,忙说道:“主子您也别急,说不定是小皇子贪玩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上一次他不是还在咱们这里用膳了呢?更有可能或许是皇上去了,将他带走了呢!”
凌清欢却越想越心慌,摇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会已经戌时末了,就算皇上将宝儿带走,他又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不把他送回去?”
她站起来就朝外走,梅青吓的一把将她拉住:“主子您去哪里?”
凌清欢说道:“我去蘅瑶宫看看,如果今天见不到宝儿的面,我就不走了!”
她直接冲出了萦碧轩,梅青连忙抓起一件斗篷就冲了出去。
青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一遇上她弟弟的事情,整个人都乱了。”
凌清欢跑到蘅瑶宫的时候,几乎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直接冲到门口,用力的敲起了蘅瑶宫的大门。
拍的几乎整个手掌都通红了,才有一个小丫头出来开门,她探了探头,看见凌清欢,顿时睁大了双眼。
凌清欢将她一把推开就朝蘅瑶宫里面冲去,梅青吓的脸都白了:“主子!您冷静点啊!”
凌清欢哪里还能冷静的了,如果宝儿真的再丢了,她该怎么办?
身后小宫女哎呀连声的一路惊叫:“林昭仪,您不能往里面冲啊!绿柳姐姐!”
小宫女的声音成功的喊来了绿柳,绿柳见到凌清欢后,神色惊疑不定的瞪了她好半晌,才说道:“林昭仪这是做什么?夜闯蘅瑶宫,难道不怕皇上责怪吗?”
居然用皇上来压她?
凌清欢冷笑,“今日听说菖泠公主身子不适,所以我一直忧心不已,不知公主今日服了太医的药有没有好转?正好我也略通岐黄之术,不如由我来为公主诊诊脉如何?”
说着她就要朝内室而去,绿柳脸色大变,伸出双臂将她拦住,强作镇定的说道:“不必劳烦林昭仪了,公主有太医院的太医诊病,药也喝了,如今已经睡下了,林昭仪请回。”
凌清欢冷哼道:“那我今日就是要见公主,你真以为你拦得住吗?”
绿柳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如果林昭仪执意妄为,那就别怪奴婢无理了!来人!”
两边顿时出现了十数名侍卫,将凌清欢团团围住。
凌清欢怒笑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还敢伤我不成?”
绿柳冷声说道:“奴婢职责所在,即便有什么无礼之处,也只好请林昭仪原谅了。”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另一边响了起来。
“住手!”
凌清欢望去,只见夏暮依然易容成菖泠公主的模样,缓缓走了出来。
面具下看不出夏暮真实的面色,可是凌清欢依然能够感受到夏暮身躯下传来的虚弱。
夏暮走到绿柳跟前,突然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顿时绿柳的半边脸孔就迅速肿胀起来。
绿柳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夏暮冷冷说道:“你身为奴婢,却对林昭仪无礼,你说这一巴掌,你该不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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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了,不用等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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