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岺缪并不是个不懂分寸的人,洛林的话,刚好起到了警醒他的作用,所以他没有去。
她的一句话说的很对,“不懂隐忍,必会遭到灭顶之灾”。
这世上,从来没有强盛不衰的人、事,他岺缪是如此,祖飞海,更是如此。
对于这些问题,岺缪是一直不愿多想的,如今彻底得罪了城主府,他却也是不得不想了。
至于洛林,回山之后除了照顾花白衣,所有的时间全都用来修炼,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强大。
实力为尊。
实力为尊!
只有真正到了任人欺辱、任人操控、任人摆布、任人决定生死的时候,才懂得这句话的重量!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扯淡!就如同普京的名言,“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以前的世界是如此,现在的世界更是如此!
没有实力,她帮不了哥哥,没有实力,她救不了师傅,没有实力,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她只能隐忍,只能沉默,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是找死的催化剂!
她凤倾城能够蔑视天下,是踩着天道的荣宠,而她洛林要想争得话语权,只能人前忍耐,人后奋斗!
洛林站在风清山巅,手握断痕剑,她的命运绝对不要任何事物来操控,哪怕天道,也是如此!
每一剑,都凝聚着她所有的决心,每一剑,都包含着她强大的意志,纵然她的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但还不够,绝不够,还要更快。更快,她几乎是把握着一分一秒的时间,不断修炼、练剑、专研阵法,不止是她,整个御剑派,也开始进入了修炼不断的紧张期。
这一来,便是三个月,洛林的修为飞速增长,因为以手镯掩藏了修为,外人只看到她筑基二层的修为。但实际上,她已经是筑基五层,而从祖飞海手中逃脱的凤倾城。这个时期却已是半步金丹。
她与她,仍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不过洛林增长的不止是修为,她的剑术与阵法都得到提高,每一次剑术提升她都会朝《天残剑诀》的老者炫耀一番自己的自创,那老者大感吃惊之余。两人也经常对着剑术互相口头切磋,一言不合便开始互骂,不过洛林因此倒也增长了不少剑道知识,很多突破不了的瓶颈,也得以开阔,而阵法。更是结合劲风阵,自创了独属于自己的肃杀阵法,这一段的时间她一直专研肃杀阵。阵法造诣大为精进。除此之外,其他的收获也是不少,利用花白衣炼制的丹药,在恒信拍卖房她换取了一些宝贝,再加上茵云的帮助。还得了一样高阶宝物,游刃绳。顾名思义,一绳在手,游刃有余,它能伸能缩,柔韧性极强,不但能远近攻击敌人,也能将敌捆缚,其束缚能力比缠丝草就强了太多了。
“祭!”
洛林声音一落,断痕剑如闪电一般飞速冲出,洛林轻轻一个腾空,踏足于飞剑之上,此时的御剑能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只见她身轻灵活,宛若一直临空而展的飞燕,姿态曼妙而灵动,踩踏着飞剑,如脚踩云端,一人一剑相得益彰,在幽幽云山之间,忽起忽降,接着一声“散!”,脚下的断痕剑忽然生出三道虚影,洛林张开双臂,承接着风势,掌心一闭一张,断痕剑的虚影再次暴增,竟从三道直接窜涨为九道,而随着她剑势的逐步扩大,剑意汹涌翻腾,虚影也在不断呈倍数增长……
花白衣御剑站在空中,本欲说话,此刻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聪颖无比的徒儿,惊叹之余,也默默点头赞许。
“射!”洛林声音一毕,双手立刻向前一指,衣袖一起,哗地一声卷动无数灵气,脚下的虚影瞬间得到感召,猛地朝手指所示处飞驰而去,剑气霎时澎湃汇聚,势如破竹之气,仿若海浪滔天,极致而疯狂地朝前挥射,又如横扫流星!
所过之处,气流狂癫,所到之处,万箭穿心!
这就是洛林新领会的剑招,也是充满绝对杀意的剑招,万剑穿心!
只是如今能展现出的威力还不够,至少对于洛林来说,绝对不够。
看着孤峰处爆开的破洞,惊诧之余,花白衣不禁也脸色一白,此招的杀意,实在是太过了,积怒难平,伤人伤己。
“如此精纯的剑气,与杀意横生的剑招,实在不符。”花白衣不由感叹道。
洛林冷杀的目光一转,看到临风而立的花白衣时,不禁莞尔一笑,“师傅又开始伪装了?看来身体复原得不错!”
一边说,一边已是御剑而来。
听徒儿总这么没规没距,苦恼之余,花白衣又是嘴角一瘪,“为师一向玉树临风好吗!”
玉树临风?洛林顿了顿,看着花白衣这个形象,不禁扯嘴一笑,“师傅真是会说笑。”
“你!”花白衣气得简直吹胡子瞪眼,可看着洛林那张天真无公害的脸,所有的气恼也都霎时烟消雾散,只余下赏心悦目,不由得,他为自己哀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呀!怎么老儿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徒弟!”
洛林眯眯眼一笑,双手捧起一张如花般娇艳的脸,“找到了像我这么貌美如花、聪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弟子,师傅千万不要高兴过了头才好!”
花白衣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是不禁扬起一丝骄傲,可目光之处落及洛林刚才剑招所致的万千洞窟后,又是一滞,神态也严肃了下来,“心中莫要太多杀意,终究是伤人伤己。”
洛林看着他的目光之处,却只是淡淡道:“心中若无杀意,必会被人所杀。”
花白衣闻言不禁看向她,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戏谑的成分,神态坚定而自然,仿佛刚才的话已经刻骨铭心,根本容不得半丝动摇。
“可你的杀意太重。”
“我只杀该杀之人。”洛林也看向花白衣,眸光清淡,“害我至亲至爱之人、伤我至亲至爱之人,辱我至亲至爱之人,只要踏出我的容忍度,我定一个不留!”
花白衣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吃惊这句话是自己宠爱的徒儿口中说出,不禁有些不虞,“你这话,倒和那凤长老有些相像。”
洛林淡淡摇了摇头。“她是心性孤傲,处事行事不顾后果,只为当下痛快。而我却只是为了清除报复,若是对敌人仁慈,终留祸患,后患不除,受伤的不止是自己。更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我何必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在这样一个杀戮遍野,实力为尊的世界,想要真正生存,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不但需要强大的实力,有时候,更需要一种当断则断的魄力。仁慈可以有,但绝不能不合时宜。”
有些吃惊于洛林的见识,但转而想到她本就是从高等世界而来的人,了解的东西必然比他深入,花白衣反而道:“杀戮遍野?你曾经的世界是这样?”
飞云城只是小说中的底层版图。本身不仅有灵法之力与魔道规力的约束,更因为凡人的习性还没有彻底根除。花花世界乱人眼球,修真之人一心求道的心思太薄弱,在秩序的规范和外物的引诱下,还体会不出修仙世界为求实力不择手段的残忍,更无法真正理解什么叫杀戮遍野!
洛林虽没有亲身经历,但光是飞云城便让她认识了太多,而小说源于她的构思,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其实可以说,飞云城是个例外。”
但这个例外,似乎也出现了变故,城主府与御剑派两个月前发生如此大的争斗,执法堂不仅没有动静,灵法之力也竟然没有一丝要插足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小说当中是因为有结界的遮掩,灵法才没有管束,可没有了结界,灵法怎么会不闻不问?
“也许是老儿经历的不够吧,”花白衣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老儿还是无法认同。”
洛林浅浅一笑,却没有说话,花白衣的确没有遇到过真正险恶的遭遇,他的金丹期修为,不仅是因为御剑派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有自身天资的缘故,所以他的性格才会这么明显孩子气和搞怪。只是,本来两个月前他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如今被自己这么一搅扰,便完全脱离剧情了,之后他会如何,洛林已经没有了预测能力。
“也罢,自己的路,终要自己去摸索。”虽然他现在无法理解,但他相信自己的徒儿,也坚信,她一定会比自己,更加出色。
想罢,花白衣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瓷瓶。
“这里是门派分发的月余丹药,这次由你去临水阁。”
洛林心思一抽,忽然惊了惊,“我去?不是都让大师兄去的吗?”
为了不连累御剑派,凤倾城从祖飞海处脱身后便一直藏身于临水阁,而小说中分管凤倾城丹药的,都是段清和呀?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搞到一起!
花白衣瘪了瘪嘴,“你可是我徒弟,这些事本就应该让你来做,不过以往都是由君真等人分发门派丹药,便从了习惯,但凤长老的丹药,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上次你闭关两个月,清和已经替了你两次,难道这一次还要推?”
洛林一阵无语,好吧,道理上应该是这样,可是自己真不想去当电灯泡呀,这段时期在自己的书中可都是那种画面,难道让她非礼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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