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悦兮在睡梦中觉得很不舒服。
枕头太硬了,硌得脖子难受。腰上也有不知哪里来的压力,沉沉地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她挣扎了几下,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并不是往常的天花板,而是一张漂亮精致的娃娃脸。
刘悦兮刚刚醒来,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呆滞地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楚问就俯下脸来,啄吻了下她的嘴唇。
“早安。”楚问的声音原本是清亮的少年音,此刻却因为多了一丝晨起时的沙哑慵懒,显得分外牵动人心。
刘悦兮呆呆地望着他,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人整个抱在了怀里。颈下枕着他的手臂,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缓慢地垂下眼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的男性身躯。跟他少年般的稚嫩面貌不同,他的身体虽然瘦长,但有着一身紧致结实的流线型肌肉,已经是男人的轮廓了。
刘悦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光是他,自己身上也是不着寸缕。
两个人裸裎相见亲密依偎的姿态,和自己身上隐隐的不适,刘悦兮虽然未经人事,却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自然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又抬起眼,看着楚问的脸。脸盲症病入膏肓的刘悦兮并不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只能迟疑地问:“你……是谁?”
楚问凝固了。
楚问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毛巾和牙刷。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刘悦兮哭到水漫金山的准备,没想到她不哭不闹,问了他的名字后,沉默了片刻,就问他要洗漱用品。他从来没有带人回过自己的住所,当然也不会有多余的洗漱用品,只好临时去买。
这种平淡的反应,让他觉得摸不着头脑。
楚问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空气里还遗留着昨晚纠缠时的气味,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楚问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随手把手里的塑料袋扔掉,在床边坐了下来。
床上也已经不复昨晚的凌乱了。刘悦兮走之前,竟然还把床给铺好了。楚问笑了笑,要是时间足够的话,也许刘悦兮还会把床单洗了再走。
听到敲门声之后,楚问过去开了门,一个打扮新潮的男生把自己一颗染成火红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左看右看:“咦,这么早就走了?”
楚问没回答他,他却用手肘撞了撞楚问,一张还算帅上的脸色做出了贼眉鼠眼的表情来:“好难得啊,头一次见你带女孩子回来。之前哥几个打赌的时候,大家都压你是零号,就我压你是一号,结果你竟然不是同志!哎,都便宜了做庄家的亚伦哥。”
楚问:“……”
男生八卦的劲头上来了,又贱兮兮地问楚问道:“那女孩子成年没有啊?可别惹出麻烦来啊。说起来,昨晚你给力不?用了几个套套啊?”
楚问:“!!!”
刘悦兮匆匆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现在这个手机功能越来越强大的时代,这简单的出租屋里并没有时钟。刘悦兮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被关了机。按下开机键,手机还有两格电。
才开了机,就铃声、震动响个不停,全都是舒雨婷的未接来电和提示信息,手机差点没死机。刘悦兮才一拨回去,就听到那边舒雨婷焦急的声音:“悦兮,你没事吧?昨天晚上我竟然没注意到你不见了真是对不起……”
刘悦兮听着她话里的担心和愧疚,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地说:“没事,我昨天晚上感觉自己不能再喝了就先回家了,忘了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
“真的?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啊。不过今天要麻烦你帮我请一天假,喝多了感觉头好痛。”
“请假,没问题啊,可是你真的……”
“真的没事啦。”
大概是因为她的语气平淡得很平常,舒雨婷也信了她的话,听刘悦兮交代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就收了线。
刘悦兮从衣柜里找出衣服,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莲蓬头里的热水倾泻而下。温度没有调好,水略嫌过热了点,她却没有去调节温度,任凭热水把她白嫩的肌肤烫得发红。
责怪舒雨婷又有什么用呢?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负责,就算责怪她,也只能仗着她对自己的歉疚而伤害她。
而楚问……楚问说,他们两个都喝多了,才会如此。她虽然并不能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事情总归是发生了,就算怀疑也无从置疑。
算了吧。反正是错误,就忘了吧。
小小的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中,夹杂了低低的啜泣。
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连恋爱都不曾谈过。就算再怎么淡漠,万事不挂在心上,心里那一份少女的憧憬总还是在的。然而,却不明不白地失去了初夜。就算再三宽慰自己,终也无法释怀。
没关系,哭一哭就好了。刘悦兮仰起脸,任莲蓬头里的热水冲刷掉脸上的泪痕。
刘悦兮没有再去那间会所,不管舒雨婷怎么劝,都只是浅笑摇头拒绝。
她没有再见到楚问。
直到舒雨婷一脸兴奋地对她说:“悦兮,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舒雨婷所喜欢的人,名叫孟亚伦。楚问所在舞团的团长。
作者有话要说:答谢蚌壳盖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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