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按察使到巡抚,从三品到二品,虽然还在南江省,但是李序然现在已经是地方大员了。
在一省的高官中,提刑按察使管着一省的刑狱司法和监察,承宣布政使管着一省的钱粮、税赋、田产等。至于军事方面还有负责的武将如参将等,管着军队。
而巡抚就是同时节制他们这些所有高官的,也就是说,南江省的巡抚就是南江省名符其实的最大的官,既有人权、财权,亦有军权。
原先的巡抚大人由于年龄大了正好到退的年龄了,同时,南江的按察使再次是从刑部下来的,这个人叫司徒晋,他和李序然的年龄差不多,当时李序然在刑部的时候,和他的交情就很好,现在也算是老相识了。
至于布政使还是董连平,他比李序然的年龄大很多,自然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大上升的空间,在布政使上干上几年,要是机会好的话,回到朝廷当个从二品的虚职,也算是功德圆满,到时也可以告老还乡了。
至于一驰和尘远,包括杜唐和安刚,他们也随着李序然来到了巡抚衙门,依旧按照原先的职责,协助着李序然管着文武之事。
记得那个时候,南江的巡抚还是王天远,李序然第一次来巡抚衙门的时候,感到那是一个多么气派的衙门,王天远是多么的威风,而,现在这个大院的主人就是他李序然了。
“中丞大人,布政使和按察使两位大人求见”,门外有差役报道。
中丞大人?李序然对这个称呼还有点不适应。自己习惯了被称为按察使、臬台大人,现在还一下子转换不过来。
差役刚刚退出去。李序然就听见董连平和司徒晋的声音了。
“中丞大人别来无恙啊,升官了怎么也不请我们俩喝一杯?躲在这干嘛呢?偷着乐吧?”。董连平在京城为官的时候,和司徒晋也算是认识,所以,现在也算是故交了,而他们都和李序然有些交情,所以自然就和他开玩笑了。
“二位大人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哪里还有闲心乐呢?我正要找二位呢,你们来了正好,今晚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喝几杯,以后南江的政务还的要二位帮忙啊”,李序然也开玩笑的说道。
他们俩个自然又是一番客气,说着,三个去了李序然的书房,现在吃饭的时间还早,正是议事的时间。
“中丞大人,记得你刚来按察使司的时候,我们就想大干一番了。只是那个时候王天远一手遮天的,后来他倒了,你却去了太仓县做知县,现在好了。咱们可以放开手脚的干了?”,董连平痛快的说道。
“对啊,中丞大人。当年你在刑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前途的。当时你去江都当知府的时候,刑部有好多弟兄都羡慕当地方大员。没想到这么几年你就到了二品,刑部那帮兄弟里,现在属你最大”,司徒晋更是直接说道。
“我说你们二位就不要叫我中丞了,还是向以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吧,这么多年来,大家都不容易,我打算在南江省开展一场更彻底的反腐行动,前段时间只是重点整治了泰州的官场,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们二位鼎立支持啊”,李序然说道。
“好啊,没问题,我们也早想整顿整顿了,具体怎么干,你给个章程吧”,他们俩说道。
于是,李序然就详细的向他们说了他的吏治计划,这是他改革计划的第一步。
他的这个想法好多都是来自他在太仓县当知县时候的经历,他知道,要真正的改革必须先要有一帮可靠的官吏,因为,他们是执行者,不然的话再好的计划也会大打折扣。
而至于钱粮、田产、税赋等民生改革,李序然知道,这些需要很长时间的计划和铺排,而且每个府县的情况都不要,除了江都府和太仓县,其他的地方还要进一步的考究。
就这样,南江省三个最有权力的人在这里初步的达成了一致,那一晚,他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但是他们却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的痛快和舒畅。
过了几天,李序然召集南江省各府的知府和知县来巡抚衙门议事,他要当面向这些人表明自己的改革决心。
就这样,李序然踌躇满志的想大干一番,要想当年在太仓的时候,他要把南江省来个大变样。
李序然深知:官越大,表面上看,具体的管的事情越少了,可是,责任也就越大,因为,他的一个决定往往会影响到一个地方或者一批人一年甚至几年的命运,所以,他要慎重办好每一件事,每一件大事。
可是,大事往往是不好办的,现在,没做多久巡抚,李序然就遇到一件很棘手的大事。
这天,巡抚衙门来了京城的人,看样子不像是传旨的,但看他们的神态,绝不是等闲之辈。
等他们走进的时候,李序然看到了人群中一个便装打扮的人,他仔细上去一看,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原来是他的恩师杨峰杨尚书。
李序然刚要说话,就被杨尚书制止了,他示意李序然到里面说话,李序然自然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于是,他摈弃左右,只留下尘远还有几个亲信在门外。
李序然在快速的思考着,这么多年来,杨尚书这是第二次没有提前来信就直接到他的府上,第一次是在江都当知府的时候,那是因为黑虎山私藏银子的时候,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一品大员,竟然乔装来地方官的府上,这还是第一次。
李序然嘱咐尘远,让他告诉一驰还有杜唐他们:我正在里面议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扰我,交给一驰临时主持,同时,今天府里来的这个人,谁也不准说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有李序然和杨尚书,和杨尚书一起来的共十个人,他们现在被李序然安排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这些人都不能参与他们俩人的谈话,这让李序然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学生拜见恩师,不知恩师这次为何这般安排?学生甚是不解”,李序然说道。
尽管杨尚书知道李序然已经安排好了门外盯梢的,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向外看了看,这时,他才开口了:“序然,为师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太子去了北江省,过几天就回京了,回去的时候路过你们南江省,据可靠情报,康亲王要在南江省对太子动手,皇上这才秘密命我来这里保护太子。”。
看着李序然更加惊讶的表情,杨尚书继续说道:“现在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皇子之间的争斗特别厉害,考虑到京城到这里路途遥远,同时太过招摇,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就在南江省内找当地的官员,于是,这个责任就落到了你的身上了”。
这时,李序然说道:“恩师,学生不明白,同样是大省,你们怎么就知道是要在我们南江省动手,而不是在北江省,或者其他地方呢?”。
杨尚书答道:“序然啊,我说你都是当巡抚的人了,怎么也不考虑考虑高层的事,你还以为自己还是个知县知府啊,难道你不知道北江省现在的巡抚是康王的人吗?他怎么可能北江动手?要是太子在北江省出了事,那北江省巡抚不是倒霉了吗?北江巡抚出了事,身为他的主子,康王的脸往拿搁?,至于你说的,在其他地方动手,出了北江省就是你们南江,出了南江就到了京城的地界了,所以,在你们南江省动手最合适了”。
李序然不再问杨尚书什么话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这件事来的突然,但事太大了,他不敢问杨尚书,到底是皇上的旨意还是杨尚书自己的主意?谁都知道杨尚书是太子的人,就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太子有难,他也会来救得。
还有就是,康王要派人刺杀太子,这么大的事情,这么隐蔽的事情,怎么就会被其他人知道呢?康王是什么人?他做的事怎么轻易就会被别人知道呢?
看着李序然这个样子,杨尚书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序然,我们赶紧商量一下,除了巡抚衙门的兵,你标下参将的兵,还有我带来的十个高手,都可以上,一定要保证太子的安全”。
这时,李序然说道:“恩师,你一路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会吧,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南江省这么大,就是把全部兵马和差役都调上,让他们站在路上,我估计连一个府的路也站不完,就是在太子路过的地方,每个酒楼客栈街道都派人,那也人手不够啊,所以,学生建议恩师,我们先要摸清对方的底线,比如他们有多少杀手?准备在什么地方动手等等”。
杨尚书这才冷静下来:“哦,序然,你看,为师都急的糊涂了,你说的对,我们要从长计议,反正太子现在还在北江省,过几天才来,你好好给为师准备一下,路上却是累了,今晚好好的休息休息”。
这下李序然终于轻松了一点,杨尚书这样着急,把自己也弄的不知道怎么做了,于是,他吩咐厨房给杨尚书准备饭菜。
可是,当饭菜上来之后,李序然看到杨尚书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而且排场也挺大,那十个人全部都站着,但杨尚书似乎看都没看见。
刑部尚书是一品大员,权力大着呢,兵部尚书更是大权在握,几年没见,怎么自己的恩师变化就这么大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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