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芬在家看着宝宝又一次呼呼大睡,无论如何都戳不醒的时候,她终于放弃百无聊赖的状态,收拾收拾心情打算继续构思幅作品出来。还未等她打开速写簿,家里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梅芬懒懒的问道。
“梅芬,你现在不忙就来我学校一趟。”明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梅芬奇怪道:“有什么事情么?怎么突然让我去学校?”这还是第一次明军主动让自己去学校,以前梅芬去学校接他,他偶尔还会拒绝呢。
“刘静的父母来了,在这说是无论如何想见你一面,学校领导被磨的没办法,只好让我打电话了,不过我觉得,你过来一趟也好,毕竟老人总归没有错的。”
梅芬对于阴魂不散的刘静事件,实在是有些犯怵,难道是八字不合?不过,不论梅芬脑子里的念头是如何的纠结,嘴里依然答应道:“我知道了,我把家里安排下,就去,中午我就在学校吃了。”
“好,我一会儿,我去门口迎你!”明军说完,听到梅芬嗯了声,便挂上了电话,他也头疼,这事情怎么又闹回学校了。
梅芬叫来了钱婶,说明午饭不在家吃,将宝宝交给钱婶看着,又嘱咐说如果真回来晚了,让钱婶去接萌萌,钱婶好脾气的均连连称是,不过,看梅芬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钱婶忍了忍还是没问什么。
等梅芬在学校门口看到明军,他正立在站岗的小战士边上,那军姿也是站的笔挺,梅芬不由点头暗赞道:自家老公越来越有型,越来越帅了,尤其是气质,已经由曾经的硬汉往儒将方向转变了,学校真心是培养书香气的摇篮。
明军看到梅芬并没有上前,而是朝身边站岗的士兵说了些什么,站在岗亭边上等着梅芬走近,梅芬对他这样的冷漠态度已经司空见惯了,她熟练地在岗亭里小战士递过来的联络簿上填了联络人、时间、原因等等一连串的空,填完后递给明军,明军扫了一眼后,也在最后的接待人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递回给岗亭后,挡在面前的障碍栏渐渐地升起,梅芬跟在明军的后面,慢慢地走进校园内。
“等会儿,她父母如果情绪不稳,你就暂时不要多说话!”明军自说自话的说道,也不回头看梅芬。
梅芬听到这话,也不计较明军的态度,问道:“怎么回事,她父母怎么会来学校找我?”
“主要也是来学校,希望学校能够出面求情,好像也听说过我也在学校任教,所以,也想请学校出面,找到你,希望你能原谅刘静,这样对于法庭的判决上,也能起到些微的帮助。”明军顿了顿,叹息一声道:“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对父母也不容易。”
梅芬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暗自思量了一番,其实她对刘静并没什么恨之入骨的念头,她倒是觉得刘静不过是被环境促使,产生了错误的思想,而且梅芬对当时调查并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也有些抱歉,虽说梅芬从未想过要做圣母白莲花,不过也从来没想过要致人于死地,如果学校和法庭真的认为刘静是可以挽回的,她倒是不介意可以给刘静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刘静以后不踏足梅芬的生活圈,这个人对于梅芬来说并不重要。
到了学校的某个接待室,梅芬看到了刘静的父母,两位脸上尽是苍老之色,穿着打扮属于典型农村人,这让梅芬不由的产生了些怜老的情绪,当年自己的父母就是这个摸样,拉扯着自己和几个哥哥。
“大妹子,大娘求求你,你就帮着我家刘静说说好话吧!她其实也是好孩子来着,就是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看着走错了路,她现在知错了,你就抬抬手,让她过去吧!”刘母一看到明军陪着梅芬走进来,即刻就崩溃的哭求了起来。
明军和梅芬一人一边尽力的搀扶起刘母,不让她跪下来,刘父一脸老实巴交的站在边上,也不知如何开口,只不停地重复道:“饶了她吧!饶了她吧!”
梅芬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大娘,我也不知道如何饶了她,我可以对她的勒索不怪罪,可是,那些中毒孩子的痛苦怎么办,他们的家长是否原谅呢?”
“我已经打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刘母不断地反复如此说,这让梅芬很无奈,不论梅芬说什么,刘母都只是这样回答。
明军看这情形,实在是无法正常交流,只能赶忙让楼门口守着的小战士去找指导员过来,等到指导员过来,就看到梅芬一脸无奈的跪坐在刘母的边上,明军陪着刘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梅芬一看到指导员眼睛一亮道:“指导员你过来了,您来劝劝大娘吧!”
指导员对梅芬略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将刘母劝着坐回了沙发,又让梅芬给重新倒了两杯水给二老,又道:“两位来还是为了刘静能好,这样的沟通根本起不到好的效果,这次你们不是也有律师一起过来么,那我带他们两位去见见,大家商议一下,我们学校也会尽力帮忙,请两位放心。”
刘母他们赶忙点头,将他们三人送出门,只是关上门后,梅芬隐隐听到门内刘母压抑的哭声,她虽然很同情,却也不知道能如何帮到他们。
当见到刘家请的倪律师,据指导员介绍中提到,这人在s市律师界属于出类拔萃的一位,看来一定是刘静生父那边给请的,倪律师彬彬有礼的将名片递给梅芬和明军,他们接过后都淡淡的点点头,他们俩谁都没有名片,也不矫情,就坐在倪律师的对面,指导员则陪着跟律师坐在一边。
“梅女士,秦先生,你们好,这次是很冒昧的带着被告父母前来,也是想为她争取到原告和被害者的原谅,也希望能得到学校的求情,这对法官量刑是起很大作用的。”倪律师顿了顿继续道:“这次的事件,整件事我当事人都是绝对的错误方,这个我们已经放弃辩论绝不会违心去推脱的,可是,她当时也不过刚刚成年不久的年纪,而且,在投毒剂量上,也没有致命,这也说明她并非想要致人于死地,这涉及到的是故意伤害罪并非为故意杀人罪,我也希望原告能对我当事人的情况,予以谅解和求情。”
“毕竟有不少孩子喝了毒药,并且都需要住院治疗!我可以不计较她后面的敲诈,可是,对于她给其他人带来的伤害,不是我一个人原谅就可以解决的,这个,也请你了解!”梅芬略想了想回道。
倪律师也认同道:“我们这希望您求情也仅针对的是案发时,刘静对于您的勒索行为,而不是推脱投毒这个行为,对于其他受害人,我们也会一一沟通,请相信她是真的有悔改之意。”
梅芬想到了刘静的父母和她的经历,松口道:“我会写封呈请给学校的,算不上求情,不过,也不想多做追究,只是考虑到公司受到的影响,所以,我这封信是以个人名义书写的,不涉及到公司利益,也请你理解!”
倪律师一脸感激道:“感谢感谢,您能这样大度,已经让我当事人感激不尽了。”
告别了倪律师,梅芬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只希望刘静能够怀着感恩的心,在以后过上平静的生活。人不怕有过过多的梦想和追求,最怕的是求而不得太多,这样会滋生出负面的情绪,人说自足长乐也许自足的人,才更能感受到幸福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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