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顾易年的吩咐下,车开得越来越快,也离白流苏越来越远了,一个急性踉跄,白流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好像她的脚扭到了,传来一阵阵疼痛。
“嘶……”她痛哼出声,好看的黛眉都蹙了起来,贝齿不自觉地紧咬着下唇。
有点吃力,她慢慢地爬了起来,两个手掌都擦破皮了,正渗出血丝。
膝盖那也红肿了,渗出的血丝越积越多,形成了大小不一的血口子。
白流苏试着要走几步,脚才刚迈出,她便痛哼起来,眉心紧锁。
“啊……好痛!”她的脚真的扭到了,脚眼那瘀黑肿了一个包。
圆亮的星眸闪了闪,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给沈恬打了个电话。
白流苏和沈恬去了趟跌打馆,拿了点药顾不上吃晚饭,她们立即赶回了朗逸传媒。
一直呆到深夜,她们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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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流苏没有回朗逸传媒上班,而是抱着一束香水百合一拐一拐地出现在医院。
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还是一样令她难受,让她没有来由的感觉到窒息,她几乎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压抑下心里面排斥的那股异样情绪。
进了洗手间化了个妆来遮掩泛白的神色,又做了几次深呼吸调节好情绪,白流苏这才若无其事地、一拐一拐地走进叶梓的病房。
“很意外吧,我会来看你。”扯了扯嘴角,白流苏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闪烁着慧黠光芒的明亮水眸一瞬一瞬地盯着半躺在病chuang上的叶梓,并在她chuang沿边上的椅子坐下来。
“白流苏,我看不出你有那个心。你要是想落井下石的话,你尽管来吧,我不怕你。我又不是没有被人嘲讽过,虚情假意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你不用装好人。”叶梓讥诮地扬起一边的嘴角,完全无视白流苏的诚意。
狡黠的媚眼闪烁着幽怨的火光,叶梓冷冷地瞪着白流苏,言语里也流露出鄙夷的兴味。
白流苏无谓地耸耸肩,冷笑一声后,她接着说:“在打急救电话的那瞬间,我想过要不要救你的,我也很想那一切当做没有看见,我没有那么清高。可是,除却你我的恩怨,我想到了,我是一个人,哪怕是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倒在血泊中,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人的。
除去钱和显赫的出身,我觉得我比你富有多了,起码我还懂得什么是良知。你知道吗,我昨天去柏年集团交标书的时候,半路上车却爆胎了,恰好坏在二环上。更离奇的是,我竟然拿错了标书,结果朗逸传媒没有报上名。
这样的结果,你一定很开心吧。叶梓,是你让人整我的吧?”话音落下,白流苏傲然抬高下巴,冷厉的眼神定定望着面色还是那么苍白的叶梓。
面对白流苏的质问和指控,叶梓噗哧笑出声,“白流苏,你真的很好笑耶,你投不上标书关我什么事。会不会是你自己树敌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有心想整你们朗逸?再说了,柏年集团的项目谁都想要,不止雅文传媒这么简单。
即便是你送我去医院,我也不会感谢你的,我宁愿我死了算。我不认为,你真的有那么好心,你一定想我和霍云霆的孩子流掉吧。现在如你愿了,但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叶梓的眼神阴沉沉的,嘴里吐出的话语尖酸刻薄,丝毫不留任何余地。
看着这样的叶梓,白流苏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大于心痛,恶心大于悲伤。
“你和霍云霆的事不要扯上我,我和你们没有关系的。对于你,我再也不会手软了,柏年集团的项目我要定了,韩氏集团的合约我也要。”锐利的眸底闪现冷光,白流苏的语气相当强硬。
“告诉你吧,我心里的想法,我想过要抢回霍云霆的,让他爱上我,然后,我再把他甩了。你觉得,我这个想法能如愿吗?他会不会爱上我呢?”白流苏扬起一抹如曼佗罗般的微笑,她饶富兴味瞟着叶梓的眼神挑衅十足。
叶梓的胸口起伏不定,双眼闪烁着灿亮的火焰,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白流苏,讥讽地说:“白流苏,你真自以为是。要是霍云霆真的爱你,他怎么可能和你离婚。你也别妄想用一个贱种来拴住他的心,我和他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死了那条心吧,请你以后别来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
“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哦,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在上来前,我看见你爸爸了,他一脸的伤感,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角弥漫着泪光,在他怀里那个女人已经哭晕过去了。
我听说,他儿子也在这个医院,不过,刚传来噩耗,才8岁,死了。还有,你以前认为是我在贱踏你尊严的钱其实是他的,他怕你不肯接受,所以让我去帮你交学费,就连给你的那台苹果笔记本也是他让我交给你的,包括我给你用的手机。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该说的我也告诉你了。叶梓,你好自为之。”心里有太多的失望了,白流苏的心情可以说有点坏。
人啊,不做死就不会死!
叶梓的嘴角抽搐着,一双可怕的眸子正阴厉地瞪着白流苏:“滚,你给我滚出去!白流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
叶梓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由于情绪太激动了,牵扯到了伤口,她疼得皱眉,但她仍然如恶疾仇般怒瞪着白流苏。
“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把柏年集团那个项目弄到手的。你放心,不光彩的手段我是不会做的,但我不会排除别人不会阴我。”
搁下话,冷冷地憋了眼叶梓,白流苏一拐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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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白流苏回了朗逸传媒上班。
坐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上,她盯着用纸袋装着的东西愣看了好久,她的思绪也因此坠入了过去的种种回忆中……
突然,沈恬着急声音把她的思绪拉拢了回来。
“苏姐,何秘书今天早上收到解雇信后,她的精神不太对劲。她匆匆办理交接手续后,精神恍惚地离开了。现在,她在顶楼吵着咒骂朗逸对员工黑心,待遇不公平等等,并扬言要跳楼结束生命来抗议朗逸。
而且,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发生在我们朗逸大楼的事,已经迅速传开了。大批的各路媒体已经聚集在楼下,警察也来了,谈判专家正在顶楼劝说何秘书下来。”
白流苏的神色有些凝重,挑高一道眉,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
“走,我们去顶楼看看,这么热闹的场景,要是我们错过了岂不是遗憾。”
“苏姐,你的脚……”
“没事,我可以的。”说着,白流苏把纸袋放回抽屉里,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出了执行总监的办公室。
沈恬和她并排着走,她的脚步放得缓慢。
等她们到达顶楼,门口周围已经被警察封锁了,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沈恬,谁报的警?”精锐的流光闪动了一下,白流苏问道。
“不知道!我问过保全队长,他们都说刚报的警,警察却早一步到达了。我问过带队的警官,他说是接到有人举~报朗逸黑坑员工,员工愤愤不平选择跳楼来抗议抨击朗逸的做法。紧随着警察的到来,媒体同行也来了很多。”
闻言,白流苏瞬间明白了。
“警官,我是朗逸传媒的执行总监白流苏,这位是我的助理沈恬,而在闹跳楼、情绪非常不稳定的那位员工是刚被我依旧程序解雇的秘书。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带队的警官仔细审视了一下白流苏,并察看了她和沈恬的证件,然后才把她们放行。
“白总监,你来得正好,我们的谈判专家和情绪激动的何小姐聊过,在劝说下,她同意见你。但是,她要你上顶楼的小屋和她谈。这有一定的风险,请你考虑清楚。”
下意识的,白流苏和沈恬往顶楼的小屋望去,只见不听劝、情绪激动、又对所有人做着防备的何秘书正坐在没有护栏的小屋顶上,她的双脚已经悬挂在高空中了。
只要她稍不留神,或者纵身一跳,整个人就会摔下30层高的大厦。
而底下都铺设好了气垫,很多人在围观,也聚集体了大批同行媒体。
甚至,有的媒体干脆在相邻的大厦对于闹得沸沸扬扬的跳楼事件进行了现场报道。
“可以,我上去和她谈。”
“白总监,你要听我们的指挥,千万不能刺激事主,而且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我们的特警找准机会上去救人。”
“知道!”白流苏点了点头,她丝毫没有退缩,也没有畏惧。
“喏,你爬上去把这个牛奶和吃的交给她。首先,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能逞强。”
白流苏抿紧唇瓣点了点头,一旁的沈恬紧绷着一颗心,蹙起担心的眉。
苏姐的脚扭伤了,她上去太危险了,再说了,也不知道何秘书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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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流苏和和警察出现,顿时,何秘书的警觉性~高了起来,“让她自己上来,你们都退后,否则,我马上跳下去。”
说着,何秘书移动了一下身子,大家的心再次提吊起来。
“好,我一个人上去,我给你带点吃的。”白流苏一拐一拐地往只有几个铁架子做成的简单楼梯走过去。
“不行,你一个人上来,不许玩花样。”
“我都一拐一拐地了,难不成你还怕我?好,你说不带东西就不带东西,给你捎一瓶水可以不?”
在何秘书的默认下,白流苏手拿着一瓶水吃力地沿着铁架子简易做成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爬。
期间,由于用力支撑全身的重重,白流苏疼得皱起眉头。
紧咬着牙关,她爬了上去,慢慢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朝坐在边沿上的何秘书走过去。
把水放在她身旁,白流苏直起身,扭伤的脚往边沿一滑,腾空了,一踢,再把鞋跟抵在边沿上。
这样来回做了几下,才把高跟鞋收了回来,双手插在裤袋上,定定站在何秘书的身旁。
她的表情非常淡定,可她的动作却让何秘书和在场等着她的沈恬和警察吓了一跳,心都提吊了起来。
太危险了,万一支撑全身力量的脚站不稳,她整个人就会摔下去的。
沈恬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差点,她就大叫出声了。
何秘书瞪大眼睛,惊愕地望着不明举措的白流苏。
“算它每层的高度3米吧,朗逸大厦也不过是30层,全部加起来还不到100米。你坐过跳楼机吗?呼……不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人就能到地了。可这跳楼不同,就算底下围起了气垫,哪知道你跳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有偏差?会不会撞上大厦的凸起物?
但是,我只知道一个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说,你一旦跳下去,也许会死得很惨,脑~浆迸~裂,血浆四溅,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白流苏的柔细嗓音轻缓,配上阴森的语调,可以吓得人毛骨悚然。
不自觉地,何秘书打了一个冷颤。
“白总监,你不用吓唬我的。在那么多媒体面前,你以为你就能在风口浪尖上抽身吗?也许,明天整个海城的头版新闻就是朗逸女总监逼死员工。”
何秘书的艳容微微一变,她试图力持镇静,但略微颤抖的手还是泄漏了她的心虚。
“我敢打包票,你不会舍得死的,你跳楼的目的是要跟我谈条件,我的立场很明确,你不可能再回朗逸传媒的。在你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时,你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了。你不觉得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了吗?”微挑眉,异常淡定的白流苏一瞬一瞬地盯着何秘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跳楼也是她教你的吗?她给了你多少线出卖我?”
闻言,何秘书怔了一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凝望白流苏的眼睛闪了闪,甚至,何秘书不敢对视白流苏那双犀利的眼眸了。
“虽然我是你的新上司,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吧。何秘书,你的本质不坏的,我也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小的还不满两周岁吧,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也有一个很可爱、平时就爱装酷的儿子。
虽然他会调皮捣蛋,有时候也会惹我生气,可是,他就是我的全部,有了他,我才能重新站起来。你和我不一样,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家人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可你的孩子呢?若是你死了,或者出了意外了,谁来照顾他们?你冀望你那个爱赌的老公吗?
别天真了,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帮你什么的。直到这一刻,你还觉得自己很冤枉吗?比起一般的人,我已经给你补上了三个月的工资,也给你留了后路,别不知足。”说着,白流苏从兜里掏出手机。
翻按了几下,蓦地,一段高清的视~频赫然地出现在眼帘。
随即,她扬给何秘书看。
“我有没有冤枉你?我解雇你有没有依据?若是我把这段视~频公布出去,你想你在传媒这行里还有没有立足之地?昨晚,我在监控室里看视~频看到了半夜,看到这段时,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我一向对你不薄的。
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在看的,你没想到我办公室里也有监控设备吧?拜你所赐,朗逸在投标中不战而败了。我想不到你们的计划这么巧妙,把车爆胎的时间掐在了二环上,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这么大的教训。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跟我乖乖下去息事宁人,还是继续把事情闹大?随你选择,但这个后果你比我还清楚。除了朗逸,整个海城的同行媒体都来了,或许你可以按照雅文的指示,接着上演她们为你设计好的、明天的海城头版。
但朗逸只有一个头版,现在的内容还可以由你定。即便是你想拉我同归于尽,沈恬那里还有一份拷贝的,真相铁定会出现在明天的头版上。你死了不要紧,别苦了那两个孩子。”
何秘书被白流苏的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即便是没有承认,但她也默认了事实。
她蹙起的心防正一点一点地瓦解,被白流苏的有力言语驳击得溃不成军。
她说的没错,即便是帮雅文抹黑了朗逸,她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叶总监是不可能让她进入雅文传媒的,在其他同行那里,她也没有立足之地。
睑眼沉思了一会儿,何秘书又开口了,“我可以跟你下去,平息这起闹剧,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许把视~频公布出去。”
“可以,我答应你。”
得到白流苏的许诺,何秘书同意下来了,一场闹剧也因些结束了。
进入相关程序,何秘书被带回警局例行问话,白流苏也派出一位高管负责处理这起意外事件。
“苏姐,你刚才吓死我了,上面没有护栏,你站在高空的边沿上,看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两腿发软了呀。”
白流苏在民警的掺扶下,她安全下来了,一拐一拐地往已经泛起泪光的沈恬走去。
她紧紧地抱住她,说:“没事,猫有十条命,姐我有九条命。今晚,我们就去搓一顿压压惊哈。”
白流苏说得轻描谈写,实际上,她心里已经紧捏了一把冷汗。
事情总算过去了,但有些事还没有了结。
与此同时,顾易年在办公室里收看了这则现场直播,他的性感薄唇抿得有些紧,那双深遂而冷锐的墨蓝眸深锁住白流苏那一拐一拐的走路姿势。
她脚好像受伤了,应该是昨天摔的吧。
英挺的眉峰微蹙,抿了抿唇瓣,随即他从烟盒里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性感的薄唇微掀,嘴里轻吐出缭绕的烟雾,慢慢地,深不可测的锐眸慢慢眯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刚才站在没有护栏的边沿那样晃脚,不知道危险的吗?况且,她那个脚是受伤的,一拐一拐的。
该死的,还穿了个高跟鞋!
顾易年心里五味杂陈,莫名的,他心底的那根弦触动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情愫缭绕缠在他心里,挥之不散。
抽完一根烟,随手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随即,顾易年拿起了内线电话。
“景誉,把投标申请书送到我办公室来,通知符合资格的三天后到柏年集团一号会议室进行投标。”
“好,我这就送过来。对了,年哥,朗逸并没有出现在这次投标中,你不觉得奇怪吗?要不要破格通知她们来参加投标会?”
“不用,就按程序来办。”微挑眉,薄薄的嘴唇蓦地往一上勾,顾易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即便他什么也没有做,白流苏一定会来的,他敢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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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流锦被逼去韩贝贝家吃饭了,但他仍然对她不理不睬,甚至对结婚一事只字未提。
哈……虽然如此,韩贝贝是不会就此不了了之的。
她要主动出击,必须在28剩女行列中嫁出去。
白小帅只说过一次的话,她却牢记在心里了,要想擒住白流锦,那她先擒王吧,准不会错的。
“哇,贝贝,越来越不错了,没想到你比苏苏学做菜还要有天份。”对滴,白妈妈口中夸奖的人就是韩贝贝,她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白家跑,还跟郁维学起了做菜。
听前辈的教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花点心思去抓住他的胃。
“是阿姨用心教导,贝贝才会有飞速的进步的。”贝贝还蛮会哄人的,她深得郁维的喜欢。
而且,郁维怎么看就怎么喜欢韩贝贝,她是看着她长大的,和苏苏很要好,也经常来白家走动,以后的婆媳关系,她一点也不担心难相处。
白流锦下班回到家,赫然地发现韩贝贝在他家里忙碌着,一桌子的菜,比客人来了还要丰盛。
瞬间,他的俊脸布满了黑线,深邃的眸闪烁着点点火光瞪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韩贝贝,他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阴骛的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悦。
白小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眼珠子活泼地瞄来瞄去,要是舅舅知道贝贝那个二货今天带了行李搬来这里住下了,会勾火如雷吗?
一边假装看电视,白小帅的眼角余光偷瞄着诡异对掐的两人。
“哎,韩贝贝,你知不知道羞字是怎么写的?”白流锦挑高一道眉,横了韩贝贝一眼。
“敢情你要做我的国~文老师?嘿嘿,我是阿姨请来你家做客的,待客之道你有吗?那个……要是你答应娶我了,我立刻马上消失在你眼前,互不相干。”韩贝贝无谓地耸了耸肩,笑得痞痞的。
锐利的眸底闪现冷光,白流锦冷哼:“你做梦!”
“那咱们走着瞧!”韩贝贝不甘示弱,抬高下巴傲然地反击。
一家人都坐下来吃饭了,冷不防的,郁维的话差点让白流锦噎住了,连呛了几声。
就连白流苏也饶富兴味地瞟着韩贝贝,要解释。
韩贝贝一连眨了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意思回,就是白流苏所听到的那个意思。
努力把嘴里的饭菜咽下,白流锦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性感的薄唇,“妈,你同意贝贝住进我们家,这不妥吧?况且,人家伯母会同意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禾倩说好的了,就让贝贝在家陪陪我,况且,她可以帮忙负责接送帅帅上下学的。你和苏苏都有自己的工作,你爸爸又有朋友约出去钓鱼什么的,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我也会寂寞的,我也想有人陪的,你们就不会同情我吗?况且,现在苏苏的脚扭伤了,让她还跑来跑去的接送帅帅上学,这不太好吧。”
说着,郁维的表情可怜兮兮的,一副蛮委屈的模样。
“妈说得对,我的脚受伤了,确实行动不方便,还要接送帅帅上下学,是挺累的。”
蓦地,白流苏在桌底下踢了白流锦一脚,猛地,他怔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妈,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说着,白流锦那道冷厉的寒光深锁住韩贝贝的眉眼,怎么看,她脸上那抹胜利般的笑意都刺眼极了。
宾果,又成功了,没有人反对贝贝在白家住下来了。
顿时,郁维眉开眼笑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哈……他们是不会知道这是她和禾倩商量出来的撮合诡计的。
白小帅向韩贝贝偷偷地竖起了大拇子,预祝她革命成功。
照目前的形势看,有外婆出马,舅舅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也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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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人都各自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了。
韩贝贝陪郁维从花园散步回来,正往白妈妈给她安排的客房走去,冷不防的,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她被一道强而有力的速度扯到了一边去。
“韩贝贝,我警告你在我家别乱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冷硬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一双阴厉的眸子正烧向韩贝贝。
“噗……白流锦,我不懂什么是乱来,怎么办?”缭绕的温热气息故意倾吐在白流锦的性感喉结上,韩贝贝兴致十足地深深望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
充满探究的兴味,韩贝贝好想把白流锦一点一点地剥开,她好想瞧瞧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就那么招人讨厌吗?
别人都说她很可爱的,就是可怜没有人爱!
韩贝贝那似是在挑~逗人的眼神不安分地在白流锦身上流转,令他深感厌恶。
他真不懂白流苏怎么会和这个二货这么要好,以前对她并不感冒的,现在怎么觉得她那么讨厌,死拽住他不放。
虽然她不是长得奇丑那种女人,也算得上是个标致的美女,不过对他而言,他不敏感。
“你可以继续装傻扮愣,但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警告你,别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是我妈,不吃你那一套。”白流锦的火气逐渐攀升,但他却仍然维持着良好修养的客气。
韩贝贝歪着头望着白流锦,笑容妩媚,神情却一派天真无邪。
“你喜欢吃哪一套,嗯?”
“韩贝贝,别以为你是我妹的朋友,以两家人的交情,以我和你哥的关系,我就要忍耐你。婚姻是大事,我不会随便做决定的,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想法。”
白流锦是说得没错了啦,但是,她最近好像喜欢和他扛上了,他讨厌她,她偏偏要来挑衅他的极限。
“白流锦,我真的很好奇耶,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为什么你到三十几了还不结婚?你一个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不会讨不到老婆的,除非,你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韩贝贝收起白流锦厌恶的挑~逗眼神,改为充满兴味的探究,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地闪动着。
冷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白流锦觉得和韩贝贝无法沟通了,二货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思维异常的发达!
白流锦抿着性感的唇线横了她一眼,不语的表情示意她可以滚了。
“白流锦,虽然我不怎么讨男人喜欢,可是,我长得还是女人该有的我全都有的,样子也甜美可人,你就是不正眼瞧我。哦……其实你根本就是那个那个……gay吧!”
“韩贝贝,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否则……”
“你火气这么大,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你真的是。那也没关系,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的家人的,就连苏苏也不说。不过,你和我结婚就没有人知道了啊,我的提议不错吧。”韩贝贝瞪大着水潋美眸,愕然地望着帅得掉渣的白流锦。
这样啊,那也太可惜了。
够了,他受够了韩贝贝的犯二思维了,简直是对牛弹琴。
“韩贝贝,你没得救了。”搁下话,白了一眼韩贝贝,白流锦摇着头走了。
她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啊!那他气什么?
韩贝贝百思不得其解。
冷不防,一道熟悉的柔细嗓音打破了她的闪神。
“我哥呢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要是你能把他收了,你会很幸福的。未来嫂子,加油,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了。”
说着,白流苏在韩贝贝的肩上拍了拍,然后,她一拐一拐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苏苏,你能不能说得白点?说一点不说一点,我猜不出你的意思的,干脆你明说好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哥同意娶我来得实际点。”
呃——
就站在走廊上的白小帅顿时也扶了扶额头,然后,他摇着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到底怎么了?她有说错话吗?
韩贝贝还怔在原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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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那个家伙那么笨,没得救了。
白小帅颠屁回到自己房间,确定门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了,随即从红色的愤怒小鸟背包掏出手机。
小手按了几下,他拨了顾易年的电话。
“喂,顾易年吗?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得掉豆腐渣的帅帅小朋友。”
电话那端的顾易年皱了皱眉头,一丝愉悦的弧度从薄薄的嘴唇画过。
“你找我有事?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
“我有心事想跟你说,妈咪的脚扭伤了,我不开心。”说着,白小帅趴在小chuang上睑了一下眼,表情显得有些难过。
“你……妈咪的脚怎么了?伤得很严重吗?”深沉的眸闪动了一下,顾易年感觉到了白小帅的难过。
莫名的,他内心深处的怜惜被勾起了。
从电视直播上看,白流苏走路一拐一拐的,特别是在爬上那简易铁架子时,每踩一下用力往上爬,她的眉头就皱紧,表情相当痛苦。
该死的女人,她一点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吗?还在没有护栏的顶楼做那么危险的动作。
“嗯,妈咪的脚眼到现在还是肿了一个包,瘀黑的。顾易年,你说怎么办呀?”手机贴紧小耳朵,白小帅很是认真地在聆听,小小的眸子闪烁着希冀之光。
“唔……”略想了一下,顾易年掀开性感的薄唇,说:“你到冰箱取点冰块,然后冷缚在瘀肿的脚眼上试试,兴许能缓解一下疼痛,还有,再擦点消肿之类的药。”
“这样可以吗?”
“应该可以!”低沉又略带质感沙哑的嗓音渗进一丝温柔。
“好吧,我先试试看,谢谢你哦。我妈咪这几天走路不方便,你可以多点关心她的。”
顾易年抿了抿薄唇,他没有吭声了,直至白小帅挂断通话。
穿着浴袍的他眉头越皱越紧,蓦地,从烟盒里随意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他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她好像挺特别的,她身边没有男人,竟然带着一个近四岁的儿子。
而她的儿子……
顾易年心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嘴角微微一松,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随即,他皮椅转向,对着落地窗眺望外头布满星子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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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呆了五天,叶梓就强行出院了。
这期间只有霍云霆请的看护在照顾她,并没有见到他本人。
她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在忙,走不开。
出院后的叶梓忍着痛回到了雅文传媒处理事务,并且,她对外宣布了与韩氏集团的签约仪式。
消息一出,再加上朗逸传媒并没有出现在柏年集团的招标名单中,雅文传媒的合作企业几乎都表态了,将续签雅文传媒。
神色凝重的沈恬自收到消息后,她走进了白流苏的办公室,两人进行了紧急商谈。
“苏姐,我打听到了,今天下午顾易年会去华佳广场六楼的击剑馆练剑,这是我们见他的最好机会。”柏年集团的总裁就是一个怪物,谁约他都不见客,所以,朗逸要逆~袭的机会非常难得。
“好,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一定要见到他。”
只拿了一个包包,白流苏便出门了。
赫然地,她在朗逸大厦门口见到了霍云霆,似乎,他是专程来等她的。
一见到她,他立即迎了上来。
“苏苏,我知道一家很好的跌打馆,我带你去看看吧。”霍云霆的眼神绵远又温存,下意识地,他望向了白流苏一拐一拐的脚。
“霍云霆,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吗?她想方设法整死我,你却在向我献媚。你看到了,我执行总监的位置很快就会不保了,我确实没有她厉害。”讥讽的扬起一边的嘴角,白流苏鄙夷地瞪着霍云霆。
“苏苏……”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我还有事情要办,抱歉,失陪了。”冷冷地憋了眼霍云霆,白流苏一拐一拐地与他擦肩而过,完全无视他的好意。
第一次,霍云霆尝到了挫败感。
被无视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自作孽不可活……微叹气,他有些无力地伸出手捋了捋木然的俊脸。
白流苏来到沈恬打点好的击剑馆,换上了护具走近场地时,那个顾易年已经站在击剑台上了,显然,他早做好了准备。
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弱点,她像正常人一样一步一步往击剑台上走去。
面罩底下,她的眉心紧锁,每走一步,她的脚就疼痛得厉害。
他们互相行了个礼,白流苏的神情显得非常淡定,匆匆的对视一憋,对方那双眼睛好有熟悉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来不及细想,击剑比赛开始了。
他们比的是佩剑,也就是比的是反应速度,以劈为主,也可以刺,刺中腰部以上,包括头部和股为有效部位。
刺中有效部位时,电动裁判器会显示对应的彩灯。
由于动作幅度较大,进攻速度快,威胁力强,对步法的灵活性和战术快速应变能力等都要求很高。
面对高大强势的顾易年,原本就处于身材劣势的白流苏,再加上脚伤,才战了几个回合,在一个后退防守中,她不慎摔倒在了击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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