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德离开的脚步一顿,转头。
只见放克满脸好奇地问,「我听说南方人要结婚,都得找教会的牧师,对吧?」
露克丝闻言,嘴巴张张开开了一会儿,最终狐疑地问,「你是想参观的?」
放克想想这么说也没错,「恩。」
「噢。」露克丝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惊小怪,「教会就在库落城的西方,你往西走就对,要更外围些,不过不一定有婚礼啊,你就算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不要紧,我找牧师问问,」放克咧嘴,发现庞德的视线,期待地说,「我们等会儿就去?」
庞德抱著毛团,点了点头。
「找牧师问?」露克丝一听八卦之心重新燃起,把眼下的工作都丢到脑后,「噢,这么说的话,阁下是已经有位南方的女孩儿罗!?难道是我们镇上的?你来这接她?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啊?」
「不,不是你们镇的,」放克答完直觉对已到门口的庞德傻笑。
露克丝瞪大的眼随之看向庞德,满脸猜测怀疑又好奇。
不过眼前露克丝的热切瞪视、甚至挤进库落分部的其他冒险者陆续投过来的好奇视线,在庞德来说都不值得关注,重点是,放克满脸的期待与喜悦,竟重新挑起庞德许久没有出现的愧疚。
庞德突地领悟到放克的情绪一直很真。
真实的喜悦与真实的失落,真实的喜爱,一直毫无隐藏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反之,说要报恩的自己,却是差了一截。
...这真能算是个回报?
庞德垂下眼,主动拉过放克的手,「走,找牧师去。」说完转身,轻轻一扯,把牵著的大个儿往门外带。放克没有察觉庞德的异状,大大地咧了嘴,自然捏住庞德的手,愉快地跟上。
所以这幕留下足够的遐想。
露克丝举起双手捂著嘴,在尖叫与喘息间犹豫极了。
半晌后,露克丝抚著自己丰满的胸部,激动不已地感叹道,「老天,他们真配,不是么!?他们肯定是私奔到此,想在此私订终身!!噢---多么浪漫、多么让人感动---」
***
离开工会的两人,走在前往教会的路上,脱离城中心后,四周逐渐少了往来的路人与住家。
安静的小径上,庞德一直想著刚刚那幕。
毛团又换成了放克抱著,而庞德的手则被放克握著,庞德没有抽开。
行到半路,庞德决定开口,「你可以随时喊停。」
「什么?」放克一愣,低头看过来。
庞德看著前方继续说道,「结户之后,如果觉得不适合,只要跟说一声,我--」
放克一停,立刻停下脚步;也扯住庞德,脸色大变,「什、什么不适合?怎么会不适合?」
庞德看向放克,斟酌之后说,「也许你会遇上更好的女孩儿,更喜欢的,」也更真心的,「你还如此年轻,到那时--」
「不会的,怎么可能!」放克抓著庞德的手不觉用力,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们结户,我就只对你好!我才不会看其他女孩,我、我为什么要看!?」
庞德更为复杂,「...既然如此,你该考虑清楚。」
「我、我已经...我就是--」放克好似急的不知该怎么说,明明已是拥有巨大力量的大个儿,这时却像少年般笨拙,几秒后,放克突然脸色一僵,「还是说,你、你还要想一想...」
说完放克一脸被当头棒喝的模样,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震惊与失望...
见放克这样,庞德不由感到后悔。并突然领悟了适才自己想不通的环节。
...确实。刚刚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说。那只会显得自己的决心是如此肤浅与表面。
既然同意结户,他就该真的努力去经营这件事。忠诚、信任、关心甚至是难以控制的情爱,他都该试著回应。而不是施恩似地给放克随时来去的选择。
这才是放克真正想要的...也才是放克应得的。
见著眼前的放克,垂著肩膀,纳纳地说,「要是你还想多点时间,我、我当然可以等...反正、原本,我们就说三年,现在是--」
庞德用力回握放克的手,打断道,「我们今天就结。」
但这似乎没有解除放克脸上的怀疑与伤心。
庞德再补了句,「我只是怕你后悔。...如果是,我会很失望。」
旋即,放克的脸就像被点亮的蜡烛般,重新亮了起来。
「不会的!肯定不会!」
庞德心里一松,笑笑,「那就好。」
又怕自己过于冷淡,歪头垫起脚,轻印个吻在放克唇上。
放克一顿,立刻回复脸上的傻笑,而后拉近庞德,低下头,嘴唇追了过来。
轻轻的一下,两下。害羞又似无法克制。
这时的毛团被夹在两人中间,它在放克的手臂里瞪大圆圆的兽眼仰头莫名地看著。
直到「嗷--」地一声抗议它又被冷落时,放克放开庞德那会儿,庞德竟是有些脸热。
***
半个小时后,庞德与放克,就在库落的教会分部里,领到了两纸证书。
其实婚证应该是三纸,两纸由新人各执一纸保管,另一纸则将永久保存于见证的教会里,供任何想查阅的人查阅。这也算帝国里用来控制婚姻的办法,没有完整的户籍资料,是否重婚只能靠检举与这种应证的方式。也所以,当庞德与放克日后更有名的时候,这张婚证甚至被表了起来,悬挂在教会大厅里供人瞻仰。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前要紧的是,新婚之夜。
这晚进旅店时,庞德看了眼自己与放克之间的身高差距。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下来自己已抽高很多,不再是几个月前身形单薄的少年。
在沼气林的那段日子,或许是在全系元素的刺激下,加上他们天天跟著毛团喝著元素水,体内的能量充裕,刺激了年轻躯体的发育。抽高的速度,甚至从穿衣服都有些感觉。而庞德抽高了,放克也是,不过幸好没有庞德这么多。
所以两人的差距是拉近了些,但仍是有著大号小号的差异。
要说庞德没烦恼过两人上-床这件事,那真是假的,但总得克服。
在吃了顿不怎么专心的晚餐后,他们就选了那间露克丝推荐、最豪华最舒适的旅店,用了身上不少的金币租了两个月,当作临时居所。肯这么花钱的理由,是因为豪华旅店的套房有著独立的寝室与会客厅。晚上,他们得以跟毛团「分房睡」。这么决定的同时,庞德心思复杂极了,总觉得自己可真算是把自己洗好了送上...
躺在床上,庞德披著松垮的浴袍,没有立刻换上宽松的睡衣,趁放克沐浴时,拿出金色法石又练了几次元素亲和力。
到了外界,他们明显感受到全系元素的浓度降低,对于体内元素球的影响,短时间内是察觉不出,但庞德挺担心外界的环境最终会造成元素球的失衡,所以也不敢只单挑水、地、光三系练习,要练,就拿金色法石统一练上全系元素的吸纳,就算为此拖慢了水、地、光的修练速度,也是更为保险的。
于是,放克全身热气蒸腾的沐浴完毕后,就见庞德慵懒地闭著眼,半躺半倚在床头,浴袍的前襟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像瓷器般的肌肤,浴袍下摆处也因为随意架起的脚,若隐若现...
放克不由得鼻间一热,整个人懵的同手同脚,笨拙地往床上摸去。
庞德注意到放克的接近,睁开眼,见放克满脸通红,脖子上挂著条毛巾,发梢上还滴著水,一屁股坐在床沿后,视线上飘下飘似乎不敢放到自己身上。庞德拿开法石,抽过放克脖子上的毛巾,一把盖上他的脑袋,用力擦拭著。
放克乖乖任庞德摆弄,也偷偷摸了自己的鼻子,确定没有液体流下。而后突然听到一阵可怜的呜呜叫,似乎是毛团的声音。放克张望了下床头边;那是毛团一直以来的床位,纳纳地问,「毛团呢?」
「外面,」庞德简洁回答,手下搓著放克的脑袋又更用力了。
果然放克愣头愣脑地问,「为什么?」
庞德丢开毛巾,若无其事地说,「那你去抱它进来,该睡了。」说完转身拉过被子躺好。
这时放克再不醒悟,也不算是男人了。
脸色又红了几分,放克笨拙地爬到庞德身边的床位,扯扯庞德身上的被子,小声问,「可以吗?」
庞德转过头,眯眼,「什么?」
「可、可以那、那...」放克紧张又支吾,原该英挺有型的五官,这会儿矬的很。
庞德被那扭捏浮动的模样传染了些,本来破罐子破摔的觉悟,倒多了些好笑。
又不是没做过...庞德揪过放克的耳朵,偏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像个开关一样,立刻释放出放克所有热情。
放克喉咙一阵模糊的咕哝,接著把庞德整个人拖进怀中,粗糙的大手热切地抚上庞德细软的金发及细致的皮肤上,留下了粉色的印子。而浴袍被推乱了、推散了,更多的接触与热度,缓缓晕开...
一阵阵敏感的酥麻由全身传来,庞德也无法再保持平静。
发热的身子与迷蒙的脑子,最终都被淹没在情-欲之中。
***河蟹***
作者有话要说:5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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