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看叶阡心疼够了,叶秀才摸着小东西的脑袋顺着毛哄着它将嘴里的棋子吐出来,小东西这时候也吃饱了趴在叶秀怀里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被顺毛,叶秀则一脸这一切都不关我事儿的低头瞅着怀里的小东西,想着今晚儿该给它洗个澡。只有叶阡瞅着棋盘上沾满了小东西口水眼看着就缩水了的棋子真心欲哭无泪,想要去拿却嫌弃上面的口水,只能纠结的在那看着。
“这是什么灵兽?”钟铁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叶秀怀里的小东西身上,他和叶阡从少年时就以棋入灵不同,他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最近几十年都是在离山上下棋度日,但是前半辈子却是见多识广博闻广记,却是认不出叶秀怀里的到底是个什么灵兽。瞧着只是幼崽却又偏偏灵气丰盈看着聪慧通人性,看着就是不凡。
“它叫小晚。”叶秀摸了摸小东西说着,钟铁他们的眼力自然是要比康培要强上许多,康培只是觉得小东西样子稀奇,感慨一下它的活力也就没有再想其他,而钟铁他们却是能够看出小东西的不寻常来。只不过他们到底是在这山上呆的久了,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如今这么问也不过是单纯对小东西的好奇,而不是对她这样无根无凭的丫头为什么能有这样的灵宠的质疑,也没有和之前对她的怀疑联系在一起。只是……要说小东西是白蛟,别说会不会让两人对她那已经存有了的一点怀疑再加深。就说小东西这模样也不像是白蛟啊,谁见过蛟龙长毛的啊。
“小气,不想说就别说!”叶阡撇撇嘴不满意的看着叶秀踌躇的模样,指着棋盘上的棋子就从鼻子里哼了哼“不过这到底是你的灵宠吧,它吃了我的棋子,你怎么也得给我点赔偿吧!”
“不是还在嘛。”叶秀眨眨眼睛看着还在棋盘上的棋子,虽然小了一圈。但是还在嘛。别人不知道,作为每日给小东西补充灵气的她可是对小东西的食量很清楚,棋子看起来小了不少,但是这棋子外围的灵气本来就很松散,这点消失的灵气很容易就补上了。不过这棋子的事情她现在却是不应该知道,叶秀将昏昏欲睡的小东西放回荷包里,看了一眼地面上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懒“要不是你把小懒抓起来,小东西也不会跑到你棋盘上嘛。”
“分明是你的这宠物冲到棋盘这里我才抓起它的!”叶阡气呼呼的指责叶秀颠倒黑白,不愧是叫叶秀,和当年的那个丫头一样牙尖嘴利不分是非。不过嘿嘿……叶阡捏了捏自己的胡子,当年叶秀捏着他和钟铁的小辫子,所以他们总吵不过她。但是现在这个叶秀,哼哼他治不了当年的叶秀还治不了现在这个丫头吗。
“那你想怎么样。”叶秀也不多吵,她可知道离开棋盘前的叶阡到底有多么幼稚,当年叶家是多么总是礼仪规矩呀,怎么剩下的她这两个长辈一个桀骜不羁一个幼稚任性。不过好歹叶阡在外人面前还能够摆出个样子,也不惹祸,倒是比叶重焰省心多了。
“做个饭吧!”叶阡扫了一眼被他扣下来的猎物,他吃叶家供的素菜好久每次荤了,这个丫头刚才看见猎物一点都不惊讶,这东西定然是她自己要吃的。那个小东西吃了他的棋子做事物,这丫头给他做个肉菜赔也很公平不是吗?
……叶秀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阡默默无语,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叶家这些长辈都进化成为吃货了呢?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叶重焰被一锅面条折服了不说。现在执着于棋道对其他事**望极少的叶阡师伯竟然也肉食感兴趣了。
叶秀腹诽归腹诽,但是好歹这两位也算是她货真价值的长辈,要是过分的要求她兴许就驳回去了,但是瞅着叶阡瞅着那对血肉模糊的猎物都能吞口水的模样,叶秀心就那么一软。好歹她就剩这么几个长辈了,做点吃的孝顺也是应该的。让叶阡将小懒放了。转身就开始准备做饭。
好歹因为之前逃避追杀的原因静安手上的木泽里面这些做饭的工具都有,不一会儿常年冷冷清清只有落棋声的山顶就想起了锅碗瓢盆磕碰的声音,升起了渺渺的炊烟。
“小姑娘动作很娴熟嘛,小伙子也不错啊。”叶阡围着叶秀还有静安看,瞅着两个人干净利落的处理猎物,倒是有点惊讶,现在的孩子都一心修灵,这些杂事都少有愿意去做的,没想到这个丫头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儿的倒是做的熟练,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叶阡挠挠头,他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注意他呢。长了一副有聪明漂亮的样子,干起活居然也不含糊。想来这顿饭应该会不错,叶阡审查完了两人的手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瞅着棋盘就有点心痒痒,刚才那盘残局被那条黑狗给冲乱了,他还没好好研究过呢“你们俩准备着,我去收拾一下棋盘,老铁?”
“这也是你长辈?”静安看到叶阡和钟铁转身去整理棋盘上的残局了,低声问着叶秀。他可了解叶秀,别看她现在顶着这么一具年幼的身躯内在却还是很自持身份的,别说现在和她这具身体同龄的那些孩子了,就静安看来现在叶家的族长在叶秀心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若这两个人不是叶秀真正意义上的长辈,叶秀是不会轻易这样妥协就这么听话的给做吃的的。
“嗯。”叶秀知道静安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将剥好的兔子卸成几块,兔子虽然在离山生长肉质比普通的兔子滑嫩,但是也还是兔子肉没什么味道,需要等一会儿和野鸡一起炖。
“你长辈都挺……特殊的。”静安瞅了一眼叶阡,叶秀的长辈他之前就见识过叶重焰,那位想要小懒时的举动他可看的清楚,论无耻脸皮厚现在这位比不了,但是说到幼稚这位却是不逞多让。怪不得叶秀生就现在这种不讨喜的性格呢,上梁不正嘛。静安同情的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叶秀的背影,不过等叶秀转回身管他要野鸡,静安立马将眼里的同情抹得一干二净,不然该被同情的人就要变成他自己了。
“专心一道,于其他事物少有执着,看起来便有些与众不同而已。”叶秀虽然心里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自己长辈的不着调,但是即便是和静安说起来,也不会露出一点不好来,那毕竟是她的长辈。况且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事情的确如此,瞧着静安看着叶阡师伯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信就笑了一下“你且看着他等下下棋时候的模样,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叶秀刚说完,叶阡就整理好了刚才被小懒撞翻的石凳还有棋谱等物,掏出了手帕拈起了那枚被小东西啃得缩小了一圈的棋子擦干净,等放回棋笥里面已经变得和其他棋子一般大小了。叶阡收拾好这一切抬手戴上了放在棋盘边的帽子,伸手就对钟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的神色一整霎时间刚才那个非要叶秀赔他棋子要叶秀做肉给他吃的老顽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神情庄重举止优雅,端坐在小小的石凳上却神态从容而肃穆得让人都不由得跟着他屏息凝神,不敢轻易打扰他。而钟铁虽然没有叶阡差别这么大,却也是十分庄重的的坐在了石凳上,好似他们面前的期盼就是整个天地一般。一时间山顶原本的虫鸣生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变得极静。
“看见了吧,一碰到棋他们就会变得不同。”叶秀轻声对静安说着,只是这在平常稍微一晃神就能忽略掉的声音,在这时却让静安有种被惊扰到了的感觉,从那种其妙的静谧中回过神,静安看了看两个一心一意下棋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两名老者,又看了看噼里啪啦燃着的木材,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短时间失聪了,竟然觉得这山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所以刚才小懒闯了棋局没有被他们两个失手用棋子砸死还真是幸运。”叶秀摇摇头,她以前可是见过这两个人下棋的死后被打扰了是什么样子,小懒别说没被砸死了,没被分尸了都是幸运的。当然了这四周都是结界平常小懒是绝对进不来的,想来刚才一定是两人拆解残局出了差错才会让结界发生动荡小懒这才进来了,这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也不知道二妮儿自己在家晚上吃什么。”静安瞅着叶秀往锅里扔肉块,又抬头往外看,从外面看山顶上都是一团迷雾,但是从山顶往下看却是没有任何阻隔,天色渐渐变暗,暮色四合,山下的院子里却是没有任何光亮,昨天叶秀安排二妮儿今天去石楼打扫看书,今天一早二妮儿走的比他们还要找,如今好像还没有回来,二妮儿那么喜欢看书吗?
“那个丫头,倒是勤勉。”叶秀看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小院,君羡还在院子里呆着,他明知道这山上有叶阡师伯在却仍旧没有阻挠自己上山,他到底想试探自己什么呢?叶秀抿了抿嘴唇刚想回身看看锅里的肉怎么样,却发现天上一道由飞剑划出了红艳艳的轨迹直直的奔向了他们这座山。
红色的……叶秀撇了撇嘴,扭过头看了一眼正下棋的叶阡和钟铁,一把将还往山下看的静安拽到身边蹲下,捂住了耳朵。
咣!!!山顶的结界和那道直直飞来的飞剑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ps:
仍旧感冒得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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