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这时白泽才猛然忆起本来几日前就是他应该转世凡界完成女娲娘娘旨意的日子,可他放心不下身中剧毒的唐若鸢,这才拖延着留了下来。现在地府都是派人来催了,估计也是实在拖不下去了。
故白泽这才转过头看那面带惧色的鬼差,“这样吧你回去与阎王说,本仙在天明之前一定会去地府转世,你叫他等着便是。”
“是,是,小差这就回地府去。”得了白泽的准话儿,鬼差才是松了口气,一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鸢儿我这就是要走了呢,以后你有那么多的危险我都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三十年,只要再等三十年,我们就可以再见了,到时候我再好好的保护你。”
趁着唐若鸢还在熟睡白泽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那乌黑发亮的长发,嘴角那样幸福的笑容溢得他整个人都似在微微发光。只可惜他虽然预测到他与唐若鸢会有一段情,却无法预测到他们之间的未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知凡界所有未来之事的他会预测不到自己和唐若鸢的结局,但是就那样一段和她相守日子已经让他无比向往了,活了几万年他也是只有这一次有这样期待一件事的期盼心情。
睡足了的唐若鸢一睁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床边上那笑得一脸灿烂的白泽,她挺不好意思的眨眨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问。“白泽仙兽你怎么了?”
又下意识的看一眼窗外,已经是看不到半点亮色了。这一下子就急了,忘记了自己穿得实在是有点少,慌慌张张的坐起来。问,“我睡很久了吗?仙兽为什么不叫我?”
“不碍事的,也没有许久。”唐若鸢一做起来白泽还是有些尴尬了,虽还是笑着,但却是低着头不敢再看唐若鸢了。
发觉了白泽的异样唐若鸢下意识的低下头一看。烛光下胸口那若隐若现的肚兜一下子就让她臊红了脸。急急忙忙的又缩回被子里,羞得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白泽仙兽不是说过赶时间的吗?却等着我醒等了这么久,不碍事的吗?”
见他这样白泽更是忍不住笑,安慰她道,“真的不碍事,只要我在天亮前赶去就好。而且我还是有话要和你说呢,交待完了我再走。”
“什么事啊?是上次我们大闹地府的事情吗?阎王和刑天他们又告到天帝那儿去了?”其实这段时间唐若鸢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情,若是和天界对抗她倒是不怕。反正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人,就算有过什么不测也是无所牵挂。
可她就是觉得对不住白泽 自她认识白泽以来他就是在不停的帮她,救她。要是到了最后却要害他因为自己受累的话。那就真是让她无地自容了。
“当然不是这事儿,”白泽以为她闹了地府那么洒脱的模样是真不害怕的,却想不到心里还是这么惦记着这事。故解释给她听,“阎王虽是个要强的暴脾气,但做事终究还是知道分寸的,不然天帝也不会任他掌管地府这么些年。那日我们虽是有错。但他们却也是脱不得干系的,所以他当然只有不了了之,这样才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听白泽这么一说唐若鸢就是放心了,随即又问道,“那白泽仙兽要与小女子说的又是何事?”
对上唐若鸢的眼白泽的眼神里都能溢出水来。还有那脸上的笑,暖暖的不知不觉又烤红了他自己的脸。“是这样的女娲娘娘的旨意我已经完成到一个阶段了。故现在我就要离开了,去完成下一个阶段。所以以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就不能见面了,我也不能再来帮你保护你了。所以我来与你道别,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待你我再见之时我一定要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才行。”
原来他是要离开了,白泽今天会这么异常唐若鸢总算是找到了源头,但是对未来的事一无所知的她对白泽并没有那样要舍不得离别,却又违背不得要离开是而刻骨铭心的痛。只是对着眼中有着浓浓不舍的白泽道,“那白泽仙兽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们后会有期。”
“嗯,”点点头白泽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陶土小人,伸手递给躲在被子里的唐若鸢。“这个送给你,几十年的长夜漫漫,它或许能帮着你排解上些寂寞。”
虽然不明白白泽的话是什么意思,唐若鸢还是结果那笑得甚是可爱,却又有些诡异的陶土小人。放在手中细细一看,唐若鸢突然就是爱极了那小人憨憨的胖乎乎的样子。故对着白泽道,“谢谢白泽仙兽,只是仙兽送我这小人有什么缘由吗?为何我看着这小人总觉得似曾相识?”
白泽笑,手竖起,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抹宝蓝色的光就隐入了唐若鸢手中的陶土小人之中。
而受了白泽法力的陶土小人渐渐的就发出些异样的光,躺在唐若鸢的手中还有些莫名的发热。正在唐若鸢讶异着这小人为何会有这么怪异的热度的时候,小人中突就飞出一团火红色的光来,浮浮沉沉的漂浮在半空之中,再慢慢的演变成一个小小孩儿的形状。
“白泽仙兽这是?”那虚幻中的孩子看得唐若鸢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伸手去触碰,触到那孩子的身体却是空空的一片。摸不到孩子唐若鸢就明白这眼前的景象不过是幻象而已,脸上的笑容加之眼中的欣喜全数都暗下来,眼底难掩那无尽的失落。
散尽了身体中的寒冰之气,白泽的身体在几个时辰之内已经回暖。见唐若鸢的手失望的停顿在半空中,他心一疼伸手握住她的手就拉回来,只是那么双似若无骨的双手早已经冰凉成一片。
强忍住那份止不住的疼惜在肆无忌惮的蔓延,白泽温声安慰,“鸢儿不要难过,这是我从地府之中带回的鸢儿失去那孩子的魂魄。她现在还小故鸢儿还触不到她,再等过上几年她长大些就能似平常的娃娃任由你抱,唤你娘亲了。”
“真的吗?她是我的孩儿?她现在都只剩魂魄了,她还会长大?”一听白泽的话唐若鸢眼中突又燃起那份神采来,虽双眼含着泪,满脸却是无比欣慰的开心和欢喜交杂的神情。
“嗯,这陶人是我在峨眉之巅的重耳仙人那里讨来的,是仙界之物,能够庇护阴灵不收邪气侵犯压迫,也不惧阳日和月圆之光的伤害。还能保证阴灵会似正常人一般长大,只是这过程是极其缓慢的,而且阴灵长大后便永远也不会老去,她可以一直陪着鸢儿到老。”
白泽的心细解答唐若鸢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她在转过头看他时,眼里满是惊喜之前情。“那白泽仙兽我可以似我带去地府的荷花嫂一样,替这孩子借尸还魂吗?即她都是可以长大的,那么我也是能替她还阳的吧!”
“当然不行,若真是不顾阴阳纲常替孩子借尸还魂了,这罪过必定今后还是要落回孩子身上的,难道鸢儿忍心看着她吃苦吗?”白泽想不到唐若鸢见了孩子的魂魄居然会有这样胆大的想法,所以直直的就灭了她这荒唐的念头。
只是意料之内的唐若鸢的眼神又暗下来,语气失落得令白泽的心都是酸的。“那既是如此仙兽为何不就让她留在地府转世投胎,这样让她待在这小小的陶人里陪着我,于她而言不是太过残忍了?我这身为娘亲的本就是对不起她的了,现在怎么还忍心夺走她转世为人的权利?”
就知道唐若鸢会这样说,白泽淡淡一笑,“其实事情也并非鸢儿想的那般。这孩儿虽小可终是唐门的孩子,她入了地府也是要与其他唐门的魂魄一起接受无尽的酷刑折磨,来偿还唐门以往犯下的一切罪孽的。我是怕她太小禁不住那无穷无尽的折磨,最终会导致灰飞烟灭,才会去重耳仙人那里讨要陶人的。只要让她躲过去这近百年的炼狱折磨,若鸢儿舍不得她留下人界,那么我会替你将她送回地府转世为人的。”
“原来是这样,”白泽的一席话引得唐若鸢那么感激的看他,“谢谢仙兽如此为我的孩儿考虑,我唐若鸢对仙兽的屡次相助实在是感激不尽。”
“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的见外?只要你开心安好,我便就放心了。”白泽笑着,手中握了许久的锦带放到唐若鸢的手中,“这个是当年我立下大功,天帝赐给我的仙蚕锦带。这些年来我一直贴身呆着去,现在送给你,危机之时它定可以保你平安。”
看着白泽的眼唐若鸢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那么不求回报又坚定不移的样子。“仙兽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仙兽自己留着吧,我现在的功力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了,仙兽不用如此为我担忧的。”
白泽笑,把唐若鸢送回来的锦带又塞回她的手中。“那就当着是我寄放在鸢儿这里的,等我们再见之时,你再将这锦带还与我。”说着白泽又看看窗外已经有些微微亮的天,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
握住手里还留有他体温的锦带,唐若鸢当真还在他那么事事为她着想的感动中生出些不舍来。盯着他微笑着的眼睛道,“仙兽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坐在她身边的白泽还是那么温柔四溢的笑着,身体在逐渐泛起的宝蓝色法光中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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